“幸不辱命。”
水元子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卻是滿臉的欣喜之色。
說着水元子右手一陣吸力涌出,暗淡無光的淨水珠也是一陣涌動,隨即一雙拳套出現在丁三甲身前。
原本犀利的暗金色現在已經徹底被水元子煉化掉。現在的整個拳套居然是一種近乎於半透明的顏色。如果不是丁三甲已經被拳套認主,甚至也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的身前突然出現了這個。
“這•••”
丁三甲伸手輕輕抓向拳套。剛剛一觸碰到拳套,這半透明的拳套便自主附到了丁三甲雙手之上,隨即隱入皮膚之內徹底消失不見。
看到丁三甲一臉驚愕的模樣,水元子也禁不住微微自得起來。雖然說僅僅只是對這拳套奔雷的改造而已,但是卻毫無疑問是水元子最爲引以爲傲的成果。
在融合了玄靈古鏡的逆天材料之後,拳套奔雷之上的暗金色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除非是用肉眼仔細看,否則根本就無法察覺到的透明模樣。而奔雷的凌厲殺氣也被水元子徹底煉化掉,就算丁三甲是個絲毫沒有真元的普通人,也能完全地控制拳套奔雷的威力。
甚至水元子還不惜將他的本命法寶淨水珠之內的真元切割下一部分,從而凝刻成儲物法陣附着在拳套之上,使得拳套有了九州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空間法寶!
“拳套平時會自動隱去,但是在你的心意催動下便會顯現出來。這就是被認主以後法寶最大的優點。”
水元子看着丁三甲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淡淡開口解釋道。
丁三甲會意,心神一動,果真雙拳上面隱隱約約覆蓋上了一層近乎透明的隔膜,實在是想象不出這竟會是之前殺意凌然的拳套奔雷。
“試試看。”
水元子在周圍撐開一個結界,對丁三甲道。
丁三甲點點頭,便對着水元子輕輕揮出一拳。有了之前動用奔雷時候的教訓,丁三甲自然不敢太過託大。
一拳揮出卻再也沒有第一次出拳時候的暗金色光刃出現。只是輕輕地一拳卻在空氣中帶起一陣尖利的破空聲,而水元子撐開的結界也轟然崩塌。
竟是被一拳擊潰!
“奔雷和玄靈古鏡裡面的真元法陣被我移了出來。你最好的法寶是突破到化形境界之後凝鍊的五行輪,因此這些對你的用處不大。但是我在裡面凝刻了不少攻擊陣法,在不動用真元的情況下也能有自保能力。”
“那原先的法陣呢?”
聽了水元子的話丁三甲急急問道。拳套奔雷和玄靈古鏡之前施展出來的變態威力一方面是因爲材料的逆天,但是另一方面卻更是因爲其中鐫刻的法陣的變態威力。一個是五行宗宗主端木無期,一個木劍門宗主木清離,經他們凝刻出來的法陣威力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抗的。
水元子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將架在琉璃身前的古琴吸了過來,隨即右手一翻,又是一顆淡藍色的小珠子浮現了出來。
隨後水元子雙手結出一個個繁瑣的手印,古琴竟隨着手印的變化開始嗚嗚出聲。
“凝!”
當小珠子漂浮到古琴上方的時候,水元子一聲暴喝,而小珠子隨即便沒入古琴之中。
一股微藍色的光芒慢慢籠罩住了古琴,隨即又凝回到古琴之內。
微光散去,原本通體黑色的古琴現在卻在紋理之中出現了不少藍色的細紋,而琴絃更是直接變成了暗金色。
“水母跟了我五年,一直讓她好好學習煉器,卻總是偷懶,從來不肯安安心心的靜下心來。”
水元子喃喃自語道,眼睛裡充滿寵溺。突然又揮手將古琴重新推回到琉璃身前,笑道:“試試看。”
琉璃點點頭,一曲《十面埋伏》奏響。音律聲響起之後,滿屋中竟是殺氣驟起,就連隱入丁三甲手中的拳套也自主浮現出來,散發着微光。
琉璃一驚,慌忙撤去琴音。而琴聲停下來之後殺意也隨之散去。
“玄靈古鏡和奔雷之內的法陣全都在古琴裡面了。只是材料不夠,現在古琴尚且發揮不了它們原先一半的威力。只有等到日後找到好材料再重新煉製一番了。”
水元子的身影在房間裡慢慢退去,而淨水珠在水元子消失之後也隨即匯入丁三甲體內,同樣沉寂在丁三甲識海之中。
“接下來幾天我會專心將淨水珠修補好,所以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來煩我了。”
水元子的聲音在房間中漸漸消散。
••••••••••••••••••••••••••••••••••••••••••
丁三甲走出琉璃房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想不到在修煉之中的時候時間居然過得如此之快。幸好這兩天是週末,倒也不用在意自己會不會又被沈子衿抓了小辮子。
琉璃所在的江景房是教師公寓,條件極好不說,甚至還是男女混住。雖然只是下面三層是男老師公寓,上面六層是女老師公寓。但對於有着女生寢室與男生寢室相隔的直線距離一直都超過百米的僞宅男丁三甲來說,這點樓層的差距實在是可以小到忽略不記。最起碼自己每次都能在電梯裡碰到那些黑色絲襪短裙襯衫外加黑框眼鏡的制服誘惑。這對丁三甲而言無疑是個比島國動作片還要給力的存在。事實上丁三甲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對這條規矩極爲眼熱,恨不得立刻就去老校長那裡去活動活動開開後門什麼的,說不定也能在這裡弄上一個單間。只是想到要是住到這裡來之後看着別人整天出雙入對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難免壞了516寢室的形象,於是方纔作罷。
估計因爲是週末,加上又是清晨,丁三甲從電梯上一路下來倒也沒遇上什麼麻煩。當然在週末的時候那些寂寞的女老師們帶上自己的男朋友回來做一下身心交流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丁三甲這一身的地攤裝扮對於那些眼界向來比高跟鞋還要高的美女老師眼裡實在是太過於不堪入目,於是難免遭了白眼。
丁三甲倒是不以爲意。正如孔元說的,沒錢的時候是孫子,有錢的時候是錢孫子,其實沒什麼差別。丁三甲向來不會因爲自己口袋裡的存貨的多少自卑或者是自傲。不是因爲丁三甲已然到了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而實在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至今還窩在浙西小山村裡的老頭子鐵了心地將丁三甲往清靜無爲的路上趕,到底也還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碼丁三甲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別人缺了什麼,否則也不會一分錢都不揣就敢往蘇杭城裡來上學。雖然說現在平庸男丁三甲開始決定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但這大抵還是與金錢無關,或者說關係小到可以忽略。事實上平庸男丁三甲想要賺錢倒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起碼有孔元這個拔根毫毛都能壓死那些二線三線小城市裡的大富豪的公子哥存在。孔氏家族在南方的產業之大就是現在丁三甲也沒完全搞清楚,但是從孔元每天必看的財務報表裡看,那絕對是個經濟帝國。
這裡倒是不得不說孔元家裡那個近乎妖孽的傢伙,孔家當代家主號稱孔二瘋子的孔定波的詭異行事。雖然一直對外一直默認孔真是孔家下一代的家主,但是卻從來不反對甚至是支持孔家內幾個新生代力量對孔真地位發起的挑戰。就連從來尋歡作樂對家族事務一向不過問的孔元在每天早上也能接到一份孔氏家族企業的財務報表。孔元之前自然從來未曾在意過這份如果泄露出去,絕對會引起孔氏家族股價甚至是大盤震盪的報表。只是在開始同丁三甲一起決定發奮以後便每日琢磨到手的財務報表,還不忘拉上丁三甲猛子一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