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血,綻放如同朵朵美麗的鮮花。
人,倒在地上,鮮血繼續流出來,在公路的低窪處開始匯聚成爲一個個小小的血坑。
風辰幫的總部是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路過的車輛什麼的不會太多,可是這個時候,道邊兩邊也堆滿了各種車子,那些普通的市民驚恐的看着這邊的暴力恐怖襲擊。
有風辰幫的小弟飛快的將他們划進了隔離圈,然後一家一家的去記錄他們的家庭什麼的,其目的,就是爲了不讓他們四處去亂說亂講,至於手機什麼的,先是全部沒收的,並通知他們,回頭再來風辰幫總部取。
這種清場行爲小弟們幹得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幹起來顯得特別的利落。
而在清場之後的外圍,那些人是想進來也沒辦法進來了,全部被逼退到五六十米之外,任何一個膽敢再過來看熱鬧的,都會被打成豬頭。
在出手收拾了幾個不怕死的之後,就再也沒有敢過來看熱鬧了,我們黑幫清場,可是比警察清場更有效率的,因爲警察他們清場可是不敢隨便打人,我們卻不一樣,不聽招呼的一頓胖揍下去不就好了。
而在現場裡面,局面也算是被我們給掌控住了,三十來號敵人,被我們現場乾死了十七八個,餘下的瘋狂反撲,最後見再也沒辦法對我們造成傷害之後,他們乾脆的把砍刀朝我們的人羣裡猛的一甩,造成了最後一次殺傷,然後又摸出一把小刀,指着自己的脖子猛的一抹
。
鮮血如同怒放的嬌花,開得更豔更加的燦爛了。
我紅着眼睛看着這一切,心裡更加的憤怒跟擔憂了,狗日的,這些明明全部都是死士啊,死士!
現代社會到底誰特麼纔可能請到死士啊,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這些人拼了命的爲他幹活啊。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我,翟少棟身上中了好幾刀,但是他還是帶着滿身的傷指揮着兄弟們將兩個受傷輕一點兒的死士給搶救了起來,甚至連兄弟們都顧不得都要先救他們,他這樣做不爲別的,就只是想要把背後的那個黑手給揪出來!
無論是誰,這一次都沒有任何的價錢可講,死,必須碾壓過去,全部弄死!
醫院的車來了,兄弟們都被一一接走,翟少棟他們想要先接我,我坐在地上,把懷裡已經暈迷過去的戴海龍推了過去,這小子失血過多了,如果再不治療,恐怕就死定了。
環視着現場的一片狼藉,我的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雖然有心殺賊,但我卻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感。
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啊,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我們甚至就全軍撫摸了啊。
之前那輛麪包車,要是再開得近一點再放火燃爆的話,恐怕只那一下,我們風辰幫的大哥們就全集體被爆成渣渣。
又來了新的救護車,在我被擡上車的時候,我看到趙語汐來了,平常時候非常時候一直都是處變不驚的她,現在臉色很不好看,我心裡幽幽的沉了下去,難道,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心裡雖然擔心跟緊張着,但是現在理擔心也沒有用,我估計我的骨頭斷了不止一次,現在我連站起來都成問題,更不用說別的事情了。
我進了醫院的手術室,各種機器在我的身上開始運作了起來,最後有麻醉針打上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已經累得不行了,然後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一間乾淨的病房裡面了,空氣裡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天花板白得像是雲團一般。
我皺着眉頭想要起身,卻發現還是渾身無力的樣子,右手上還打着吊瓶,也不知是什麼藥水滴噠滴噠的流進了我的身體裡。
嘴裡幹得受不了,我環眼四周,發現連點喝的水東西都沒有。
房門被人推開,一名穿着白袍,戴着口罩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看了我一眼,她便淡淡的問道:“醒啦?有沒有什麼不適啊?”
我沙啞着聲音道:“給我一杯水吧。”
水送來了,我顫抖着左手接了過來,左手很無力啊,好像是肌肉受到了損傷。
“你受到嚴重的衝擊波衝擊,身上多處骨骼斷裂,肌肉拉傷,你在一個月之內都不會能有大的活動,否則會加重傷情,也有可能交叉感染。”護士簡單的交待了了一下之後,便推門出去了。
沒一會兒,陳宇跟翟少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趙語汐。
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
“怎麼了?兄弟們有沒有事?那兩個人有沒有死?”那兩個人,自然是指的那兩個死士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救過來啊。
“兄弟們多的都是受傷,海龍跟木白傷得都很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呢,那兩個死士……還是死了。”陳宇解答了我的問題。
現在風辰幫的高層,也就只有他還是完好無損的了,麻痹的,只差一點兒我們風辰幫的高層都讓人一鍋端了,現在想想,真是無比的後怕啊。
“怎麼會死了呢?當時他們不是第一時間就醫嗎?”我記得當時那兩個傢伙受的傷並不算重,因爲被其他兄弟阻止的關係吧,現在怎麼還是死了啊?
“他很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狠,他們的匕首上全部有毒,蛇毒,凝血酶,當時他們人在救護車上的時候,他們的傷口就已經僵化了,還沒送到醫院就死了……”翟少棟衝我聳了聳肩,他的傷算是較清的了,手臂上,胸腹間全部都綁着紗布
。
“還真尼瑪是一羣死士啊,這下子怎麼辦?我們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啊。”我有些有氣無力了,草了個逼的,到底是誰?居然能請動這麼可怕的死士!
三個人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但是又說不出口。
“有什麼話就說啊,別吞吞吐吐。”我想要坐起來,陳宇他們連忙把我壓下,然後按了按病牀上的一個按鈕,然後牀的上半部分便立了起來,嗯,這樣果然舒服多了。
趙語汐走了過來,從我的病牀前挑了一隻大蘋果出來,然後抽出她那把柄在衣服裡面藏着的長刀,用一種極不協調的比例將蘋果皮削得無比均勻。
“這一次的襲擊是渡邊一郎做的,這是他向你毀了他在A市基業做出的迴應……”趙語汐幫我解答了這一次的對手。
我心中恍然,跟我想像中的也差不多太多,能幹出這種事情的,要麼是李穩,要麼是曾家,要麼是連宇豪,最後就只是渡邊一郎的大合豬式會社了。
只是之前達盛叔才說了,渡邊一郎應該沒有這麼快反擊,所以我一直不太敢確定,現在想想,貌似也就只有大合豬式會社最有可能了,這些死士,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請得起的啊。
“達叔也受到了襲擊……”趙語汐的話,讓我驚得差點從牀上跳了起來。
“什麼?達叔也被襲擊了?誰幹的?達叔人怎麼樣了?”我慌亂的問了起來,達盛叔可是我最爲尊敬的一個長輩了,如果他出了事的話,那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天風幫裡出了奸細,昨天他收到消息迴天風幫的駐地的時候就受到了攻擊,同樣的汽車爆炸,同樣的死士攻擊,如果不是我那幾個兄妹拼死守護的話,恐怕達叔……”趙語汐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起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