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毛哥走到了我的身邊,猶如看待怪物似的看着我。暗中保護我的人居然那麼多,而且,聽談話,他感覺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哥們,醒醒了。”陰毛哥拍了拍我的臉。
我的意識非常模糊,他們的對話也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些。不過我很清楚,我現在安全了,這個陰毛哥不會害我。
陰毛哥無奈給我扶到了他的出租屋,一直到下半夜,我才醒來。
這出租屋裡一陣陣餿味伴隨着臭腳丫子的味道傳來,簡直是叫人崩潰。那陰毛哥此時雙腿夾着枕頭,正做着春夢呢。
我的右手手臂有些疼,我打眼一眼,又多出了一個名字,李莉。我叫趙偉義,我的好兄弟是楊汶七,那這個李莉又是誰呢?我的老婆?
第二天一早,陰毛哥見我醒來,巴拉巴拉的對我說:“兄弟,有沒有信心跟我去幹一番大事業去?”
“混黑道?”
昨天我依稀聽到了這些談話。
“對!混出個摸樣來!你功夫這麼好,咱先把 菜市場東頭的那個老鼠拿下,如何?”
聽到lsquo;黑道rsquo;這兩個字,我的心裡就涌現了一股子燃燒不完的熱情,我渴望,我期盼!
“好!”
說幹就幹,陰毛哥拿起了砍刀就要拽着我走,我卻給他攔住了。
“你先把老鼠的情況給我講述一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嗨,哪裡有什麼情況啊。掄刀就幹唄!”
汗顏,我擺了擺手叫停陰毛哥:“你最起碼把老鼠的摸樣,有多少個小弟之類的事情講明白再去,好嗎?”
“七八個小弟,不算什麼,長相尖嘴猴腮的,很狡猾。”陰毛哥撓着腦袋描述了一下。
我仔細聽着,對付這種狡猾的人,必須一次解決痛快,絕對不能留下禍患。
出了出租屋,我們一路小跑就去了菜市場。
走到了一個小攤子旁,陰毛哥用砍刀指着五個圍着桌子吃涼皮、喝着啤酒的漢子們喊了一聲:“就是這幾個小子!”
我掃視一圈,沒有發現陰毛哥描述尖嘴猴腮的老鼠,但是此時的陰毛哥掄起砍刀就衝了上去,一刀劈在了桌子上,給那幾個混混嚇了一跳!
“草你麻 /痹的,陰毛,你特麼的想死啊?你小弟昨天被手槍打死了,絕對不會我們做的!”一個混混撿起的啤酒瓶對準陰毛哥的腦袋就開了一下!
陰毛哥的戰鬥能力非常的差,那五個混混們每人一下,就把陰毛哥打逗逼了。
見勢不妙,我拿起了地上的小方桌對着這幾個混混掄了過去,直接掃到兩個!接着我一拳砸了出,回身又是一個鞭腿,頓時,兩個混混的骨頭同時響起lsquo;咔嚓rsquo;一聲!飛出老遠。
還有最後一個混混,我面無表情的向前走着,那混混則徹底的尿了。
“你們這裡面,誰是老鼠?”我問着那混混。
“老大hellip;老大撒尿去了。”小混混結結巴巴。
汗顏,這個傻逼陰毛哥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老鼠都沒來,他這麼着急打什麼啊!
撿起了地上一個小馬紮,直接砸在了小混混的腦袋上,我拍了拍手坐了下來,準備坐等這個老鼠。這種陰險狡猾的敵人必須一次性的消滅,否則後患無窮。
陰毛哥也爬了起來,抽了幾張餐巾紙捂着腦門,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兄弟啊,一級棒啊,你是我兄弟,我真tm的感到驕傲啊!”
等了好久,差不多三四個小時了,愣是不見這老鼠回到這裡,這老鼠是不是前列腺有毛病啊?草他麻痹的。
我臨走的時候也方了句狠話,“這個菜市場歸我們罩了,你們老大如果不想被打殘廢的話,那就叫他儘管來!”
說完,我拽着陰毛哥就走了。
我們剛走,捂着褲襠的老鼠就出現了。其實他早就回來了,親眼目睹了我們暴打他小弟耀武揚威的場面。
我們一路優哉遊哉的準備回出租屋,陰毛哥雖然被打,心情倒是很爽。
但是剛走出了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臺急速奔行的摩托車就向我們飛來,摩托車的後面則跟着一羣手持砍刀棍子的混混們!
看來這些人就是衝着我們來的!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對準了我們的位置就要撞來,不知哪個混混扔了一個磚頭過來,瞬間讓我分心。我快速的閃躲躲避磚頭,本想拉陰毛哥一把,但是此時的摩托車已經殺到,陰毛哥被撞飛老遠,但是這還沒有結束!
這開摩托車的逗逼居然又加大油門的在陰毛哥的大腿上壓了過去,陰毛哥疼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那表情就好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陰毛哥!”我喊了一聲就要去救陰毛,但是身後的混混們已經殺到,我的轉身,跳起來一個鞭腿就抽倒了三個混混,掃堂腿一出,又是四個混混被我掃倒。
伴隨着參差不齊的lsquo;咔嚓rsquo;骨碎聲音,緊接着就是嚎叫震天動地的慘叫聲。沒錯,這幾個混混的腿都被我掃斷了。
見我如此勇猛,身後的七八個小混混沒敢繼續攻擊,都是戰戰赫赫的看着我。
藉此機會,我連忙的跑到了陰毛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陰毛哥,你被嚇我啊,在這裡我就認識你,你可別死啊!”
“擦,老子命硬!你別管我,快去幹了那個騎摩托車的小子!他就是老鼠!”
點頭,我準備站起身來,但是那老鼠見我如此勇猛,跨上摩托車就一溜煙跑掉了,那幾個混混也是互相攙扶的走掉了。
我沒功夫去管他們,陰毛現在被撞個半死,必須要趕快送去醫院。
我拉着陰毛要去醫院,陰毛連忙拒絕:“別去醫院,那裡花錢多,扶我去診所,咱出租屋前面的那家診所。”
被撞成這副吊樣了,陰毛還要去診所,我真是佩服他!
送到診所,那年紀半百的老中醫連忙給陰毛哥包紮了一下頭部,不過看着陰毛哥那已經變形了的腿,倒吸一口冷氣,“這腿都變形成這樣了,快去醫院矯正吧!”
聽到這話,陰毛乾脆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你的腿還有知覺嗎?”我問着陰毛。
“有個屁知覺啊,就跟不是自己腿似的。”陰毛也有些受不了的靠着枕頭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那已經被車輪擠壓成x行的大腿,苦逼的笑了笑,看了看診所大夫:“去醫院,我這病,多少錢?”
“那,少說也要三四萬塊,快點去矯正吧,一會腿廢了你就有的哭了。”
“擦,要那麼多錢?草他麻痹的,這醫院喝血啊。”陰毛猛的拍了一下牀,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沒有錢。
“陰毛哥,你有錢嗎?”
陰毛啞然,沒有回話,低着個腦袋一個勁巴拉着頭髮。
我摸了摸我的身上所有衣服兜,都是空空如也,我也很清楚這沒有錢的滋味是非常的難受啊,尤其是着急用錢,而自己卻沒有hellip;hellip;
就在此時,診所的門打開了,一個留着寸頭的漢子走了進來,看了眼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陰毛:“陰毛,認識我是誰嗎?”
“王高濤,濤哥!”陰毛恭敬的喊了聲。
“聽說你把老鼠小弟揍了?接着被老鼠報復了?”
“哎!草他媽的,老鼠這小子下身真狠!”
“恩,缺錢吧?來我這裡拿,我有!”這王高濤一上來就提錢的事情,似乎很確定,我們就是缺錢hellip;hellip;
“哎呀,濤哥你的錢我怎麼能要呢?”陰毛靦腆的搓着大手,心裡卻樂開了花。
“草,別墨跡別的,你要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