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男沉吟了一下,道:“親戚和朋友那我都打電話問題了!都沒有。我想……他弄不好能在他們的排練室了。但我不知道排練室在哪?但我想起來啓俊提過一次,你不是知道嗎。要不,你去他的排練室,幫我看看?”
“他的排練室在市文化教育中心了!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家應該下班了吧!”
“你去幫我看一看!”
“那好吧!”
王鼎放下了電話,穿好了衣服,推門離開了家……
下樓之後,王鼎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坐車來到了北道區的市文化教育中心。
這裡也就是王鼎學交誼舞的地方!他上次就是在這裡碰到的沈啓俊。
王鼎停車之後,付了錢……跟着就來到了教育中心的正大門。但這時候,天色以黑,大門這時候已經關閉了。他站在門口,向裡面望了望,看不見有人影的樣子。
王鼎站在門口想了想,判斷了一下沈啓俊排練室的方向,打開了透視……視線穿過障礙,一直來到了排練室。只見沈啓俊一個人,正拿着吉他,在排練室裡放聲嘶吼呢,但具體唱的什麼,王鼎聽不見。因爲透視沒這個功能!
王鼎收回了透視,先給沈勝男打了個電話讓她放心,說自己找到沈啓俊了。
王鼎放下電話之後,就圍着教育中心轉了一圈……最後找了個後門,神念一動門鎖打開。走了進去。
王鼎延樓體而上,最後來到了沈啓俊的排練室,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王鼎的出現讓沈啓俊一愣,同時也停止了轟鳴的樂器聲……有些愕然的道:“王哥,你怎麼進來的?”
“哦!後門沒鎖。我就進來了!”王鼎道。
“哦!我糊塗。可能是我忘了!”沈啓俊有氣無力的道。
“發生了什麼啓俊!這麼頹廢?”王鼎道。
“唉!別說了。走,我們喝酒去。”沈啓俊道。
“好吧!”王鼎點了點頭,要說自己感覺這種時候,喝點酒的話,也許效果。應該能好一點。
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排練室。坐車找了一個飯店,點了一桌子的菜,上了一瓶白酒。
兩個人也不說話,上菜之後。就開始喝……
沈啓俊看樣子是不怎麼能喝酒的人。三四兩下肚。就有些臉色見紅,眼睛發眯……
王鼎倒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因爲對於他這種那十瓶八瓶才墊底的量來說,三兩四兩的。等於沒喝。
王鼎見沈啓俊一個勁兒喝酒,也不吃東西,便給他夾了點菜,道:“啓俊,別老喝酒啊!吃點菜!墊一墊。”
沈啓俊這時候眯着眼睛,看了看王鼎道:“王哥,你說人要是沒有錢,在這個社會上,就真的就沒辦法生存了嗎?”
王鼎點了點頭道:“確實很難!對現在這個社會來說,沒錢,的確寸步難行。生活中的一切一切,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柴米油鹽醬醋茶,幾乎樣樣都要錢。”
沈啓俊道:“那應該說!有錢的人生,才叫人生。對吧?”
王鼎想了想,道:“算是對,但也不完全對。要知道世界上的人很多,幾十億人呢,也不全都是物質至上主義者。”
沈啓俊道:“但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有錢的人生,也許應該更值得肯定吧!畢竟在芸芸衆生當中,總是有一批人,要在平凡中,顯得和別人不一樣。他們走到哪,都前呼後擁的,生活在巴結和奉承當中。每天都有新的目標,那就是今天的存款,要比昨天多。今天公司的排名,要比昨天高。今天的自己,在別人的眼中,要變得比昨天更重要。”
王鼎聽到這,也露出了一臉的無奈,道:“人其實就是活着給別人看的!要說我們都是演員,那也不過分。整天整天的馬不停蹄,穿門過院,在親朋好友之間揮舞着手中的鈔票,就是爲了讓浮華的掌聲,可以繼續維持下去。可能……人生就是一場戲吧!也許你不應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因爲對大多數人來說,我們都一樣的。”
沈啓俊眯着眼睛,有些厭惡的道:“可我不想當一個四處炫耀財富的暴發戶!我只想做我自己。王哥,你告訴我,人怎麼才能做自己?”
“……”王鼎看了看沈啓俊,深呼吸了一下,想了想,搖頭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做自己。包括我在內!我都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自己。”
沈啓俊一仰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道:“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在做別人之前,做一次,哪怕僅僅是做一會兒自己也行啊!就這樣,我父親也不同意。”
王鼎道:“可能他認爲,他讓你做的事情,纔是真正的爲了你好吧!”
“好!”沈啓俊聽到這,不屑的一笑,道:“可別笑死人了!如果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安排別人的人生,就是對別人好的話。那別生兒子了,生個木偶算了。”
王鼎道:“也不能說的那麼誇張吧!怎麼說,他也是把你拉扯到這麼大了。對你要求高一點,也不能全往壞了想吧!”
“……”沈啓俊聽到這,沒說什麼,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王鼎沉吟了一下,道:“啓俊!發生了什麼?”
沈啓俊無力的道:“我爸不同意我去參加演出!讓我演出那天上午,就出國。”
王鼎道:“這樣啊!那你沒和他好好說說嗎?”
沈啓俊這時候有些煩躁的道:“說了!不但說了,我都求他了。可他還是不同意!我就想不通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願望而已。出國留學這麼大的事情,我都同意了,爲什麼還因爲這點小事,讓我難堪。”
王鼎想了想,道:“他是不是對你玩樂隊有什麼誤解啊?”
沈啓俊搖了搖頭道:“這我哪知道!從小到大我就很害怕他。根本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爲什麼媽媽要離開我們,一個人出走?這麼多年以來,家裡對這個問題,一向是三緘其口的,沒什麼人敢提及。哼!如果錢是重要的,難道她是嫌家裡的錢不夠花?”
王鼎聽到這,似乎聽到了沈家的不少過去……原來沈母並不是過世的,而是和沈德海離婚了,一個人走了的。
這麼說來,這個沈家的過去,似乎也不怎麼平靜。難道?就是這些,直接導致了沈德海對於沈啓俊過於嚴厲的導火索?還是中間隱藏着什麼別的東西?各種混亂的思緒和謎團,充斥着王鼎的大腦。
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
沈啓俊這時候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也不吃菜……王鼎怕他喝多了,一個勁兒給他夾菜,同時讓他慢點喝,自己則多喝一點。
一瓶白酒喝完了,沈啓俊不顧王鼎的反對,又要了一瓶……但這第二瓶,沒喝多少,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王鼎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他扶了起來,掏錢付賬……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飯店。
沈啓俊喝多了,車沒辦法開了,王鼎在部隊的時候,倒是學過了駕駛,但畢竟還沒有駕照。
想到了駕照的問題,王鼎自然想起了上次駕校報名之後,理論的時長,自己都已經混過去了,就剩下考試了。
本來呢,這考試是安排在前些日子的。但後來又因爲他要去部隊,就沒去考,看樣子這幾天,自己應該打電話問一下,下次什麼時候考試,爭取趕緊把筆試過了。
因爲過幾天自己又要去東島國了,要是這次又落下,那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參加考試拿到駕駛證。
王鼎想到這,也不管汽車了,反正放在那,也不能丟。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將沈啓俊送回了家……
王鼎將沈啓俊扶進了家門之後,又把他扶上了樓……旁邊還跟着一臉發愁的沈勝男。
幾個人路過沈德海的書房……
沈德海則一臉難看的走到門口看了看,跟着轉身走了回去。
王鼎對把沈啓俊扶回了屋……結果剛走到門口,沈啓俊又突然吐了起來,結果吐的一地都是,弄的滿屋子都是酒味。
沈家的保姆立刻開始收拾……王鼎把吐過的沈啓俊,扶到了牀上。
沈勝男開始幫着弟弟脫下衣服,放好枕頭,讓他舒服的躺好,然後蓋上被子……
王鼎則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看着沈勝男將這些都忙完,要是有打下手的地方,自己也好伸伸手……當沈勝男將一切都整理妥當之後,自己則出了房間。
但沈勝男卻沒有跟出來,而是在牀邊上陪着弟弟……說實在的,兩個人畢竟姐弟情深。現在她看着弟弟一臉的難受,她的心裡,也是非常的難受。
王鼎出了房間之後,看向了一側,想了想,來到了沈德海的書房。
書房這時候門沒有沒關,王鼎就直接走了進去……沈德海這時候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本東西,正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鼎進屋後,掃了一眼沈德海手中的東西,眉頭一皺。他心下有些奇怪,但又搖了搖頭。完了就吭吭的清了清嗓子,打斷了沈德海的思緒。
沈德海恍然情形,將手中的東西合起來,放到了一邊,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鼎……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