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棪這句話,更是如雷轟頂,讓跪着的吳家申和站着的吳怡佃驚訝萬分。吳家申轉過頭,看着他,想再次確認。
“當初你應該是受了重傷吧,無奈名聲太可怕,掩飾的太好,大家都不肯相信罷了。那麼高的修爲境界,一旦根基受損,已經等同廢人一個。你還敢強行動氣,震懾秦家和北州那些殺手。這種尋死的行爲,可敬還是愚蠢?你還真是命大,竟然死不了,還能藏了一年多。不過,你就不應該回來。一介廢人,恐怕一個四境武尊都能捏死你。”
“看來是老天垂憐我,讓我有機會殺了你這位大都督,一舉成名!”
吳棪陰險的笑了笑。一旦他誅殺姜羽的消息傳出,哪怕是個廢人,可憑着姜羽的名聲,他照樣能揚名立萬!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天下就會傳的沸沸揚揚:消失許久的姜帝官再度現身,卻被吳家吳棪一招誅殺!
聽着吳棪細細道來,吳家申和吳怡佃明白,面前這位大都督,真的淪爲廢人了,空得一副皮囊和舊時響噹噹的名聲而已,可卻沒有舊時那讓人膽顫的修爲了。
那還恐懼什麼!
要是姜羽不傷不損的回來了,那還真是值得興奮又值得可怕的事。
可惜不然啊!
吳家申站起身,擦去滿頭的冷汗,囂張氣焰一下子回來了,直接辱罵姜羽,“差點被你這狗東西唬住了,一介廢人,還敢耀武揚威!”
姜羽不怒反笑,無動於衷的看着吳家這。他特地數了數,四個跳樑小醜。不禁感嘆,無知的螻蟻可真是遍地走,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有間斷過。他看了看那個吳棪,無趣的輕嗯一聲。單靠一雙渾濁的雙眼,一個愚蠢的腦子,一身不入流的修爲,加上自以爲是的一番猜測和判斷,就想揚名立萬?難怪七老八十了,還是隻能做個家奴,一生困在十三境。
吳怡佃甚至計上心頭,靠着吳家申耳邊私語,“殺了姜帝官,這個成就更能讓晉世家刮目相看,說不準能破格提吳家作爲一個僞世家也說不準!再不濟,吳家也能讓天下人心生恐懼的!吳家,也是時候一飛沖天了。出名得趁早,遲來的名利,沒那個意思!”
此計,可是深得吳家申的心思!他已經不滿足抓着這點權利了,他還想更大更多!送上門來待宰的肥羊,不吃就是傻子!
“說完了?”
姜羽隨意選了個位置坐下,“本來本督以爲,回來的消息,最早也是明日纔會震怖天下。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公佈了,真是無奈!也罷,就從你吳家傳出去,也算幸運了。起碼,本督都還沒稍作歇息,就來送你吳家上路!”
“你以爲你還是那個大都督嗎?姜帝官,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也不怕,惹人嘲笑!”
吳家一羣人,恥笑着。
姜羽問,“聽聞,你吳家背後是晉家?”
“是又如何?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吳家申迫不及待的想誅殺姜羽,好揚名!
“都和晉老狗是老相識了,本督回來,不打個招呼也不妥。”
姜羽看向吳怡佃,要她打電話。
“招呼肯定是要打的,不過不是你,而是應由我吳家提着你的頭去打招呼!”
吳怡佃無動於衷。
姜羽也不強求,轉臉看了看檀武臣。
“怡佃,還讓他折騰什麼!抓緊誅殺了就是!”
吳家申催促吳怡佃把打手聚集。
“老匹夫,這麼跳,急着上路嗎?”
檀道稷端着手機走近姜羽,放在其耳旁,不忘嘲諷吳家申一句。
吳怡佃正想喚兩聲,聚集打手。
“別說話!”
姜羽豎着食指,放在嘴脣,輕輕噓了一聲。
瞬間,吳家衆人就如同被禁錮一般,一股可怕的氣息籠罩在周圍。哪怕是吳棪這位十三境的半步巨頭,也絲毫不能動彈,不能說話。連血液都被禁錮住,心臟的跳動都變得緩慢。
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淪爲一介廢人了嗎?
可這種情況又作何解釋?
難道,姜羽根本就沒有散失修爲,反而,反而達到了一個連十三境這種半步巨頭都窺探不到的高度。如同黑暗深處的猛獸,沒有人看得見它,可它卻是存在的,而且兇悍無比了!
不,不可能!
吳棪不相信,吳家申不能相信,吳怡佃不敢相信。都,都還沒蹦噠幾分鐘,這幻想就被破滅,還極大可能會死!
這等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的痛苦,接受不了!
這羣人想連忙下跪磕頭認錯,可無奈做不到。並非放不下面子,是姜羽有意而爲,讓他們先恐懼一陣子。他們這回是真的急得想哭了,眼圈都已經泛紅。
“檀武臣,你找老夫何事?”
晉山河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是本督。”
姜羽淡淡的說。
“什麼本督?檀武臣,你是老糊塗,開始精神失常了嗎?還是特意打電話騷擾老夫?”
晉山河不悅,語氣加重。
“連本督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纔過去一年多而已!晉老狗,是你老糊塗了?”
姜羽還是一口一個老狗,叫得舒坦,“還是說,本督應該跟你說一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