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終歸壓得螃蟹低頭!
陳銳句不得不,把一輩子攢來的顏面,一朝掃地,淪爲笑柄。
都成這種樣子了,活着,也掩蓋不住這一回的恥辱!
他被迫,對着這羣攔路的百姓,三跪九叩,含淚道歉。更可惡的而非一個過程,而是對着這將近百餘人,每人一輪三跪九叩。額頭都砸出血來,混混沌沌,站都站不起來了。
樂進可不會憐憫這個老畜生,照樣拖着扔進囚車。
一支較爲震撼的隊伍,腰間都佩着刀,轟轟烈烈的往赴陳家,即是曾經的齊家。鳩佔鵲巢也數情理,這麼一個新起的世家,挺難在京師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佔據一大席天地。加之齊家也夠輝煌氣派,不佔白不佔!
“你那些,爲非作歹的小畜生都在家吧。不然,這羣債權人,豈不是要白走一趟!”
臨進陳家門,姜羽忽然停下,招手示意樂進把半死不活的陳銳句帶上來問一聲。
“都在又如何!姜帝官,老夫真希望你的實力能由你的膽子那麼大!”
似乎一到家,一想到大堂裡邊還坐着六位大巨頭,陳銳句一下子又有了力氣,更是有了昂首挺胸的勇氣。
“都在,那就好,省得還得浪費本督的人去殺一遍!”
姜羽平靜的說一句,再吩咐樂進帶人把那些小畜生都抓到大堂,然後他已經先一步到大堂,會一會那幾個,大巨頭。
一進大堂,環顧一圈,剛好六位,加上一個不入流的八九境的華乃聿。
七人,姜羽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一起埋在陳家的後花園,還是,留下那個華乃聿?不過,想來帝族的子嗣那麼多,死一個,也不至於絕後了吧!
“小畜生,怎麼拖了那麼久纔來認錯?你是沒把本少子的話,放心上嗎?”
正坐主位的華乃聿瞧見忽然進來幾個陌生人,想想也知道帶頭的該是姜帝官了。不過,這一身嚇人的都督服,又是怎麼回事?
“本少子,似乎沒允許你穿這種衣服來認錯吧,脫掉!”
華乃聿斜眼輕挑,擺出一副,好不威風的頤指氣使,吩咐下人的樣子。
姜羽無故笑了笑,目光從這個跳樑小醜身上移開,看向他身後的華章治和華兆伇。
不得不說,這華帝族的底蘊,還是挺強悍。若是之前的龍帝族和姬帝族都這樣,那姜羽大概率已經不能站在這,墳頭草都一丈高了吧!
“小畜生,就是你殺了我五妹,你可知死!”
聽聞這就是姜帝官的白蘭,忽然騰起,如白骨一般的五爪就向姜羽徑直掠去。
可,就在距離半丈遠的時候,姜羽轉頭對着白蘭一笑。白蘭就如同被定住,無法再前進一寸,怎樣都掙扎不掉。
衆人瞧着詫異,這是如何一回事!
張義恰恰搬來一張椅子,姜羽抖了抖大都督服,坐下的那一瞬間,被定住的白蘭也適時倒飛出去。
“小畜生,你……”
白竹瞧見自家二姐被欺負,自然也得出頭。只不過,話還沒說完,竟然就被姜羽隔空打了兩個耳光。同爲十四境的她也是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的捱了打。
“老大不小的東西了,要是不懂得禮數,那就別開口,不然容易招禍。本督進門,就聽着你們一口一個小畜生喊着開心,真當本督是隨意拿捏的小貓了?”
姜羽隨意,逐一撇了一下這六位大巨頭。
那雲淡風輕的眼神,着實讓十四境巔峰的白梅心裡頓時踩空,也着實讓十五境僅一步之距的華章治和華兆伇心裡咯噔一下。
修爲境界越高的人,或許對生死有着更爲敏感的觸碰!
“大少子,或許,此事我們不應該摻和。”
華兆伇湊近華乃聿的耳旁低聲細語。
“爲何?”
華乃聿轉臉,疑惑萬分。
“這,這位大都督,不簡單!”
華兆伇再偷偷擡頭打量着姜羽,明明就在眼前,卻給他一種朦朦朧朧的神秘感。
如果要如何形容,那就應該像是迷霧中注視着螻蟻的洪荒巨獸!
華乃聿也打量打量姜羽,可在他眼裡打量多久,這不過是個三十來歲的小子而已,能有什麼不簡單。他顯然是不能信服華兆伇的話,再轉過頭想問問華章治。
華章治點點頭,同意華兆伇的說法,“要麼有比我們更可怕的人在守護着這位大都督,要麼是這位大都督自身太可怕。只是,無論哪一種情況,我認爲,都不是我們能摻和的。”
“不簡單,的確不簡單,難怪自出山以來,不時都能聽得那些凡夫俗子談及這位大都督如何了得如何尊崇。今日一見,當真器宇不凡!”
華兆伇接着華章治的話,開始連連讚賞。
可,聽在華乃聿耳朵裡,就不是那麼舒服,反而越來越看姜羽不順眼。自己可是帝族的大少子,是人中龍鳳,這兩位華帝族的巨頭連自家人都不曾如此讚許,竟然一致青睞這個凡夫俗子。豈不是在說,他這位大少子都不及這位低賤的小畜生!
照此看來,咽不下這口氣的華乃聿,肯定不會聽從這兩位隨行大巨頭的建議,就此作罷,甚至,會自找麻煩,想着出口氣,炫耀一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