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師的路有些漫長。
兩輛車不緊不慢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將軍,急電。’
張義接到消息,轉頭向姜羽彙報。
‘講。’
姜羽睜開眼,平靜的吐出一個字。
‘樓蘭大軍,集結了數百萬兵力,已在西州境外二十里安營紮寨。北州的戎狄也死灰復燃了。’
張義的語氣有些迫切。
而姜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似乎一切早在預料之中。
‘肯定是那羣狗東西搞的鬼,偏偏是選在你冊封的時候,讓你不得安生。’
韓元敬聽後,破口大罵。
‘說不定還有什麼陰謀呢。北州無援,樓蘭洶洶,我是要成爲有史以來任職最短的大都督吧!’
姜羽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羣人無非就是想在冊封了姜羽之後,讓他奔赴沙場。借他人之手,除卻這個禍害。這樣一來,既能打內閣的臉,又能一勞永逸除去爭權奪勢路上的絆腳石!
樓蘭一直安分守己,非敵非友,所以西州從來沒有和樓蘭的軍隊正面交鋒。這支號稱馬背上無敵手的樓蘭騎兵,這次集結數百萬之衆,是想一舉踏平西州嗎。
‘素問樓蘭有兩個老刀手,古稀之年,大概率也會來。’
韓元敬略顯擔心。
須知樓蘭這個國家崇尚武力,孩童時候就會被逼迫習武,加之又是馬背出身,誕生的佼佼者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可是,那兩個老刀手還是問鼎樓蘭榜首修爲多年,不曾被後來者擠掉,足以說明其修爲厲害。
‘那羣狗東西,指不定許了什麼大代價,能讓樓蘭出兵,還能出動那些老怪物,想要置你於死地啊。’
韓元敬想起就來氣,不停地叱罵。
姜羽微微側臉看了看韓元敬,發現他怎麼像個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罵罵咧咧的。
‘別說我不信任你。’
韓元敬感受到姜羽的目光,解釋說,‘內憂外患。我看那羣狗東西是鐵了心,想要一次過把絆腳石清除掉。’
的確如此。
姜羽一旦奔赴沙場,他們就會在京師展開清除計劃了吧。明裡暗裡,雙管齊下,就算被人抓到把柄,也改不了已經清除乾淨的結果,也改不了他們會一手遮天的結果。以那羣人的想法,姜羽大概率會死在這場戰爭,所以根本沒有後顧之憂!
‘我挺想看看,是樓蘭百萬大軍的刀鋒,還是我西州三十萬天府軍的劍利!’
姜羽有些期待。
軍,貴精不貴多!
三十萬天府軍能聞名天下,令天下人不絕讚歎,談其色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有姜羽這樣的州主,天府軍只需要一個名號,就能讓人聞風喪膽了。
可能,天下人也是早期待這場戰爭了吧。
‘煙雨閣,齊聚京師。’
‘你和五元首,要不,到樂家歇歇?’
姜羽吩咐張義,繼而問韓元敬。
‘這,會不會讓樂家遭受滅頂之災?’
韓元敬知道,帝族的人已經認爲內閣元首掌控着聖劍的秘密。一旦下了野,絕對會無所顧忌的動手。來勢洶洶,高手如雲,沒有了任何權利的他和五元首,憑着區區煙雨閣和樂家,能擋得住他們嗎?
姜羽不在京師震懾,怕是沒有人能擋得住帝族和那些狗東西了吧!
果真是打得一手好陰謀!
‘無礙。’
姜羽老神定定的回答。
‘褚學智是不是已經整頓好大軍,迫不及待了。’
姜羽忽然想到什麼,笑着問起張義。
張義愣了愣,無奈的說,‘是的。他啊,簡直就是個戰爭狂人!’
褚學智,同爲西州五生之一。如果說五生之中以衛文信爲首,那他可以排第二位。
他本是一名武夫莽夫,一次偶然機會,被潘松仁相中。哪知,潘松仁折服不了他。隨後帶回軍營,被姜羽一招折服,然後他就甘心任職麾下。可是他那種愛打架愛見血的莽夫性格絲毫沒有被軍紀馴服。每次打戰,就屬他最積極。這不,一聽樓蘭大軍揮兵而來。立即整裝待發,只等姜羽回來一聲令下。
‘可能,有的人註定爲了某事而存在的!’
姜羽想到褚學智,也得感慨一下。
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怎一個威風勇猛了得!單靠一身蠻力就足以和潘松仁抗衡不輸,若是加以指點,習得一番修爲,那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大人物。
‘那回去之後,就了了他的小心願,讓他獨自帶一支軍隊。’
姜羽笑着說。
‘將軍,這。’
張義肯定是不同意。
有姜羽帶領的天府軍和沒姜羽帶領的天府軍,完全就是兩個軍隊。這次面對的還是樓蘭大軍,由褚學智帶領,難免讓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