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忠心耿耿,還望三少主明鑑!’
晉山河嚇得連忙回答,他雖有小心思,哪敢明說。
姬嘉熙沒有說話,他突然心生疑慮。
姜帝官當時在西州,不可能回得來,以他的性格,也沒必要躲躲藏藏。那守在樂家的神秘人到底是誰?還有那齊聚京師的煙雨閣七十二子,一身修爲着實不低,擰起來可是不能小覷的實力。哪怕帝族,也查不出煙雨閣那從未出現過一次的閣主是什麼人。
難不成,守在樂家的神秘人就是煙雨閣閣主?
這看起來,煙雨閣似乎是爲國效忠之人啊。可是,以帝族的身份前去軟硬並施一番,未免收服不了吧。
姬嘉熙的算盤打響,轉頭想問問晉山河清不清楚煙雨閣的細節情況,一看到他那無能的樣子,還是作罷,自己都查不出來,晉家這羣老東西肯定指望不上。
‘廢物。’
姬嘉熙忍不住開罵,扶持晉家,完全是爲了擴大勢力爲今時今日尋找聖劍做準備。只要找到聖劍,姬帝族就能解除陣法出世,那這世俗還有何人能抗衡?到時晉家不也會水漲船高了嗎?如今卻爲了那些蠅頭小利,忘了重任不說,還因爲晉家這些年的胡作非爲,產生了不少與之抗衡的勢力。
‘姜帝官如今在哪?’
姬嘉熙滿腔怒火,這也正中晉山河下懷,這一次定能借帝族的手,剷除晉家最大的敵人。
姬嘉熙清楚得很,漫無方向的尋找聖劍不是個辦法,唯有從韓元敬口中儘快套出消息才行。可要抓住韓元敬,也只有解決了姜羽才行。不解決姜羽,始終是個隱患。
十三境聖尊的年輕人,罕見!成長起來更可怕!
‘他在樂家。’
晉山河連忙告訴姬嘉熙,他不至於廢物到連姜羽這麼高調的行蹤都不清楚。
‘姬伯伯。’
殿外飄進一個老頭,比晉向還老一個半個甲子那麼多。可修爲境界,看上去,晉向可能連三招都逃不過。
晉山河這個老東西是晉府明面上的掌舵人,可是背後,這個一百多歲,開創晉府,歸附姬帝族的第一位姓晉的晉向,纔是真正的掌舵人。修爲嘛,鑽研了一生一百多年,肯定會比晉山河還高一點點。
是的,姬無名是飄進來的,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嚇人一驚。
姬嘉熙這個帝族三少主,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禮叫一聲姬伯伯以表示尊敬。
‘三少主無需多禮。帝主吩咐老奴出山,助三少主一臂之力,儘快找到聖劍。’
姬無名聲音沙啞的站在姬嘉熙面前。
‘父帝他。’
姬嘉熙聲音略低。將近一個月了,他都沒有聖劍的一絲線索,還損兵折將。這次,帝主吩咐姬無名前來,恐怕……
‘三少主不必擔心,帝主並沒有生氣。畢竟,聖劍不是凡物。難尋,是在所難免。只是,帝主希望你儘快找到,早做第一個出山的帝族。不過,其他幾位少主,有些按捺不住,已經到帝主那裡參你一本,說你無能了。’
姬無名一直都對姬嘉熙照顧有加。
‘我明白。我已經有些頭緒,只是遇到一個棘手的東西。’
過後姬嘉熙才知道,這東西,何止棘手,簡直刺頭!
‘既然如此,那老奴走一走!’
姬無名對於如今世俗的事,也是瞭如指掌。他對姜羽這個傳奇的人物,也很感興趣。說實在話,他活了那麼久,還真沒見過一個人能在三十歲就邁入十三境。自己七十多歲的時候才邁入十三境,帝主五十多歲的時候才邁入十三境。
許久沒動手了,看來姜羽應該是個不錯的練手對象吧!
如果不是陣營不同,姬無名還真起了愛才之心。既然姜羽誓死要阻止帝族出世,那就如他所願,讓他爲自己的信念獻身吧!
‘那就辛苦姬伯伯了!’
姬無名出手,那事情自然不用擔心了。
跪地的晉向、晉山河兩父子,偷偷相望一眼,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
與此同時,楚家,就安安靜靜。
相較於姬嘉熙的傲氣神色,這位端坐在楚家正殿主座的年輕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沉穩斯文。
‘楚湘王不必拘謹,請坐。’
龍則儒吩咐站在下方低着頭的楚東柯。
‘不敢不敢,七貝勒叫奴才小楚就好。’
六十多歲的小老頭,還要被年輕人叫小楚,真是不害臊!
‘你父親,還沒出關?’
龍則儒關心的問。
楚東柯連忙回答,‘有勞七貝勒掛心,家父已經閉關三個月,應該也快要出關了。’
‘哈哈,甚好,甚好!那將是我們龍帝族的又一位大將啊!’
龍則儒顯得很振奮,一下子又問,‘楚湘王如何認爲,聖劍之事?’
‘奴才慚愧,一直沒有找到聖劍,連聖劍的線索都沒有一丁點,真是有愧帝族的栽培。’
楚東柯撲通跪地,說得聲淚俱下。
‘楚湘王何須自責。要是聖劍那麼好找,豈不讓天下人都可以得到?龍擡頭剛剛出現,還是有時間尋找聖劍的下落。本貝勒希望楚湘王竭盡所能,散佈探子遍佈天下的山山水水每一處。要是助得我尋得聖劍,我絕對不會忘記楚湘王的恩情!’
龍則儒還真是顯得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