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警車已經來到,把酒店團團圍住。
救護車也來了,不過已經毫無用處。唯一的用處,是把杜良和鄭弘業送進醫院的太平間冷藏。
紀中林接到報案,有歹徒行兇,還劫持了杜家少爺杜良。他慌忙向上頭彙報,調集了一箇中隊,全副武裝火速趕來。
杜家可是蘇杭的頂級豪門權貴,萬一杜良出了什麼事,以杜明國的手段,別說他紀中林,連上頭的局長也別想活了。
誰知道杜家背後的手交的多寬多狠!
紀中林一進酒店,迎面碰上姜羽。直覺告訴他,是這個人。
只不過,幾十年的見人識人,一眼看出這個人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啊!
溫文爾雅的氣質,卻又鋒芒畢露。
好奇怪的感覺!
不過,肯定來頭不小!
紀中林的一個屬下跌跌撞撞的前來彙報,‘隊長,死,死了。杜少爺死了。’
什麼?
杜良,死了。
死於槍下。
下屬緊接着彙報,‘還有一個少爺,不過,不認識。’
這,這。
紀中林第一次感到頭都大。
杜良死了,兇手擺明就在面前。
可姜羽又不似能夠得罪之人,紀中林在蘇杭幾十年,從未在蘇杭見過他。極有可能是條過江龍,這龍有多大多兇,紀中林可不想試試,萬一,命都會沒了呢。
活該的是架勢已經擺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要是就這樣放姜羽走,又不好交差。
紀中林只得硬着頭皮上前,‘先生,您涉嫌謀殺,還請您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張義上前攔住紀中林。
‘無礙,我配合。’
意料之外。
姜羽看了看懷抱着的姜翎,‘等我先把妹妹安置好。’
姜羽能配合,已經出乎紀中林的意外,他當然連聲答應。
紀中林出了門,發現姜羽的車竟然是軍牌。他詫異,莫不是此人當真來頭不小?他和一小隊人開着警車在後邊跟着。形式要足,雖然姜羽極有可能來自軍部。
回到家,姜羽把姜翎安置在早已收拾好的房間,吩咐張義,‘找人保護好她。’
張義轉身出去,打電話下命令。作爲姜羽的貼身衛兵,他要守在身邊。
在門外候着的紀中林越發覺得,姜羽絕非普通人。尤其是下命令那一刻,有種長年居於高位的威嚴。
一行人再開往市局方向。
這,陣仗,有點折騰啊!
市局大門站着局長一干領導階層人物。
紀中林拿不定主意,只好有點誇張的往上報。
姜羽下了車,笑着說,‘還要在蘇杭折騰一段日子,難免有點動靜。’
話已說明。
局長也是頭一次見着這麼,奇怪的年輕人,明明周身一股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美男子氣質,卻又完全沒有公子哥囂張跋扈的氣焰。
張義掏出一個證件,立正,翻開證件舉起,大聲說,‘西州滄龍特種部隊中隊長張義。軍銜,中校。’
西州,中校?
紀中林和一干領導傻眼。
軍牌的車,謙謙公子,來頭不小也該是軍部後裔。
這竟然是實打實的將門校官。須知,軍部後裔,作陪的也只有士兵。張義可是中校。
一箇中校貼身護衛,姜羽的職位,怕是有點荒唐。
‘那我,可以走了嗎?’
姜羽有禮貌的詢問一聲。
‘啊,可,可以可以!’
局長忙不迭地回答。他沒有膽量問姜羽的職位身份,有眼力勁的也不會作死去問。
現在看來,人家是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纔來知會一聲,希望自己識趣點。
只是,爲何而來?
聽姜羽的話語,似乎還會鬧出大動靜。
衆人不敢問,沒這個資格問。
姜羽剛上車,助理就急忙匆匆跑出來。
‘局長,局長,軍部傳來一份資料。’
聞言,衆人立即回會議室。
投影儀上,陳列着兩張照片。
一張入伍的小兵照片,一張通天的照片。
最耀眼的當屬如今的這張通天照片,是姜羽帶着軍帽,微笑着在國旗下敬禮。
肩上那三顆大星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萬分刺激人的眼睛。
軍銜:
上將。
職位:
西州之主。
這份資料,打破了衆人對姜羽那張公子哥的臉蛋的幻想,也打破了一些人始終以爲姜羽是個軍二代的幻想。
這是個實打實的將官,還是一州之主的上將!
難怪一眼望去,有種器宇不凡的震撼。
幸好剛剛識趣沒有硬來,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九條命都不夠死。
都說慈不掌兵。
姜羽可是掌管着一個州幾十萬兵馬,要真發起火來,一句話就能夷平這小小的一個市局了。
會議室霎時靜若寒蟬,再霎時驚歎佩服之音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