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洞開,大地龜裂,九幽邪魔降臨?
秦恆聞言愕然,這是他沒有想到了,在兩千多年前,始皇東巡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九幽邪魔緊鄰,難道始皇帝就是因爲這個而中途駕崩?
“九幽邪魔的力量太強了,甚至有聖王級別的存在,大聖層次的也有不少。”姬南湘的聲音依舊充滿着恐懼,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
“始皇親自出手,與那聖王級的九幽邪魔交戰,直打的天地都迸裂,山川變動,江河改道,還有諸多大聖參與。
子蓉只是聖者層次,又是不擅長戰鬥的醫者,在爲一些將士治傷的時候,也被九幽邪魔打賞,我就強行帶着她離開了戰場。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九幽邪魔並未佔領人間,可不久後又聽到了始皇駕崩,公子扶蘇被賜死,扶蘇繼位的消息。
這個時候,子蓉的年歲也已經高了,在東巡的時候又受了傷,心氣和身體都有一種要腐朽的趨勢,便去了冀州,向當地官方表明了身份之後,便坐化,舉行了葬禮。”
事情說完,姬南湘就不再言語,可依舊閉着眼睛,身親複雜悲苦,像是還沉浸在過去的時光之中,沉浸在她與子蓉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秦恆也沉默不語,眼中閃光閃爍。
姬南湘和子蓉的這一生不算特殊,若是拋去她們的身份,甚至可以說是普通,放在浩蕩的歷史長河之中,根本就不起眼。
可是她們所經歷的那個時代,卻並不普通。
宗周滅亡,大秦崛起,秦皇掃六合,一統天下,建立中央集權的大帝國,後面甚至還經歷了一次九幽邪魔降世!
人生是普通的人生,時代卻並不是普通的時代。
這樣的時代,不知會不會烙印下時光的痕跡,形成時光烙印秘境。
若是真的形成秘境的話,只要進入到裡面,必定能夠了解到許多隱秘,同時也能讓秦恆對至高法理的感覺理解真正地更上一個臺階!
到了那個時候,秦恆就算是突破到築基期,也不會影響他感悟至高法理了。
“待天海事了,就去冀州查看一下那座古墓,看看是否有時空烙印秘境的線索。”秦恆微微頷首,目光又看向姬南湘,淡淡道:“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姬南湘聞言愣住,表情忽然變得茫然起來,她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才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呢?
我的故鄉,我的國家,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子蓉,都已經在這兩千多年的歲月之中煙消雲散了。”
“那你爲什麼要寄宿在我女兒的腦海裡!”戴和書忍不住喊了一聲,眼睛瞪着姬南湘,說:“你是不是想要吞噬我女兒的神魂,奪舍她的身體!?”
“胡說八道!”姬南湘冷哼,面色慍怒,目光看向戴和書,沉聲道:“我乃至宗周王室的公主,怎麼會去奪舍他人!”
她向來十分的自傲,現在居然被人誤會要去奪舍別人,這讓她感覺十分的難以接受,而且她本來就無意家還戴嘉佳。
“你誤會了。”秦恆開口,淡淡地說:“先前你女兒的神魂雖然在識海中被壓制,但卻並未收到損傷,甚至還被姬南湘的魂力溫養了神魂,以後她的精力會更加的充沛,身體也會更健康。”
“啊?”戴和書這才愣住,然後有些不好似地說:“這,這樣的把,那實在抱歉,對不起,還請,還請南湘公主見諒。”
“嗚嗚。”就在這個時候,昏迷着的戴嘉佳忽然清冷了兩聲,然後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周圍,表情愕然,說:
“爸,他們是誰啊,你的學生嗎?我,我怎麼暈倒在地上了,還有這幾天,這幾天我怎麼,感覺總有一些暈暈的,好像經歷的事情都不太真實?”
她醒了過來,神魂感知和身體狀態都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她先前畢竟是處於被姬南湘壓制神魂感知的狀態,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不太清楚。
當然,由於先前她的感知被姬南湘壓制,她對於外界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有一種類似於做夢的模糊感覺,並不真切。
“沒事了,都沒事了。”戴和書見戴嘉佳行了過來,頓時喜笑顏開,對她說:“都沒事了,你前幾天有些生命,意識模糊,就是這兩位救了你。”
說着,他就指了指秦恆和姬南湘。
“啊?”戴嘉佳現在剛醒過來,**還有點僵,不怎麼靈光,戴和書說什麼她就信了什麼,便點了點頭,站起來,對秦恆和姬南湘說:“謝謝你們。”
然後,轉頭看向戴和書,柳眉輕皺,說:“爸,我頭有點暈,想先回去睡一覺。”
“好好,你去休息吧。”戴和書點頭,對秦恆說:“秦公子,我能不能先照顧我女兒睡覺,她纔剛剛恢復,身體不太好。”
“去吧。”秦恆擺了擺手。
戴和書帶着戴嘉佳一起去了臥室,客廳裡就只剩下了秦恆和姬南湘。
空氣安靜,無人出聲。
秦恆擡手一招,就把一套骨針從戴和書的書房裡攝入手中,一絲法力投入其中,令其閃爍其淡淡的微光,看向姬南湘,說:
“這就是你先前所化入的那件殘損的夏代巫器?本質靈性應當有聖王層次,還算不錯。”
“你居然能激發這巫器之中的力量?”姬南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恆,神情愕然,“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夏代巫器的催動法門與武者寶兵截然不同,必須要用特殊的巫咒才能駕御,可秦恆就只是這樣隨手一抓,居然就將其凌空攝了過來,似乎還已經掌控了部分威能!
這怎麼可能!?
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小小巫器罷了,微不足道。”秦恆搖頭,看向姬南湘,說:“你先前寄宿在戴嘉佳的識海中,是想要做什麼?”
“做了兩千年的器靈,偶爾想要做做人罷了。”姬南湘忽的輕笑一聲,說:“否則,都要忘了做人是什麼滋味了。”
“要做人不難,你先前說還未決定好自己的去處。”秦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姬南湘,淡淡道:“我家裡好缺一個看家護院的人,你可願意?”
大聖級的家庭保鏢,應該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