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離看見如此多的戰士也有些納悶,可當他看到人羣中混着的唐門唐源中時,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
看來唐源中應該是“有關部門”的人,這次來參賽只不過是來當臥底的。
“許程!特勤組警備隊辦案!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束手就擒把!”
唐源中換上了一身作戰服,指揮着戰士們與那些門派弟子廝殺在一起。
雖然一開始遠距離是槍械發揮出了一定的優勢,可一旦讓這些裡武林的弟子們近身,槍械還就真的作用不大。
“混蛋....全都給我住手!人質的姓名你們也不管了嗎?!”
許程大手一揮,在山頂一角忽然出出現一羣人。
他們挾持着一些前來參加比武大賽人員的家屬,以及半途想要下山的參賽者或工作人員。
暮離掃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爲他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吉大姐!
可是她...她怎麼被許程抓住了?!
“許程...!你找死!”
暮離剛要發怒,卻看到那羣“人質”之中,原本像只受傷小貓似得吉大姐突然暴起!化身成一隻吊睛猛虎,將那些看押人質的武林弟子打了個落花流水....
不光是吉大姐,那些看起來老弱病殘顫顫巍巍的人質們,突然就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伸手矯健,即使對上這些裡武林的普通弟子也不遑多讓!
再加上他們是偷襲得手,瞬間扭轉了局面!
而且人質之中暮離還看到了那位長着鷹鉤鼻的“蒼蠅”同學,有他在就更加萬無一失了吧。
“呃...這...”暮離看着許程尷尬地笑了笑,攤手道:“許大掌門,都到這一步了,難道也在您的算計當中?還有什麼後手一併使出來唄~”
“該死的特勤組....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但我也要先廢了你小子!”
許程終於坐不住了。他雙手一拍椅子扶手,身體如大鵬展翅躍上半空,直接跳向暮離的方向。
暮離舔了舔嘴脣,暗到我等的就是你!
他身形向後一掠,跳到了演武場中央。
“玄天六十四手之迴風落葉”使出,把旁邊那些東倒西歪的中毒子弟們全部掃到了一旁,爲擂臺中間騰出了一塊大大的空地。
擂臺之上,陳伯玉瞅準時機正要衝上前去奪回那幾名商界大佬。
可一道白色劍芒卻橫在了他的面前,讓陳伯玉不得已閃身避開。
一身白衣的時聖君橫劍在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陳伯玉,我奉師命下山,爲的就是給裡武林清理門戶!將爾等害羣之馬徹底踢出裡武林!看劍!”
那邊馬幫的幫主王鼎看到場面變得越來越不可控,手持大刀護在那山本一木的面前,大喊道:“山本先生,我保護你,快點撤!”
山本一木不爲所動,伸手將他推開。
“王先生,不要慌張,就算出了些狀況但優勢還是在我們這一邊。只要許掌門和陳掌門解決了他們的敵人,那些世俗的戰士遲早會被我們全殲在這裡!
退走的路線已經準備好,不必擔心,你現在應該帶上你的人下去幫助他們儘早解決戰鬥,而不是在這裡保護我。”
原本想要逃跑的王鼎被這麼一說頓時有些騎虎難下。
他的功夫在裡武林中只算二流,要不是攀上了許程這條大腿,像這樣的巔峰之戰根本沒他什麼事兒。
原本他馬幫也就是做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力氣活,可現在讓他去幫忙?開什麼玩笑?
那些人手裡有槍啊!而且士兵都被派來了,說明國.家有關部門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那還不趁早扯乎,等着大軍登山將他們包了餃子呀?
得~你山本不怕死,我王鼎還不想死呢,你們自己玩兒吧,我先撤了!
王鼎打定了主意,對自己的幾名心腹使了個眼色,準備挾持幾名商界大佬自己先閃人。
可他這邊剛一轉身,迎面便撞上了那腦門兒反着太陽光的悟休。
“王幫主,小僧在這裡等候多時。我佛慈悲,請您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王鼎眉毛跳了跳,背在身後的手打了個手勢。
忽然,他一聲怪叫,跟自己身邊的幾名弟子舉着刀就向和尚的光頭劈了過去!
“阿彌陀佛...”
小光頭悟休雙手合十,眼簾低垂,低誦佛號,對着當頭劈下的幾刀仿若未聞。
然而,隨着“鐺鐺”幾聲脆響,王鼎驚訝地發現,他們用刀劈中對方的腦袋,但斷了的卻是他們手中的鋼刀!這傢伙的頭到底是什麼做的!?
當下,場上還能站着的人基本都找到了自己的對手。
原本越打越吃力的迷彩服戰士們,在吉美茹等一衆臥底出手之後也漸漸穩住了局勢,開始和對方打了個不分伯仲。
但這些人似乎是下意識的,不管再打再拼,暮離與許程周圍卻始終保持着一片真空地帶,彷彿被隔絕在世界之外似的。
許程渾身氣勢如颶風般鼓盪,將他長袍吹得咧咧作響。
暮離吊兒郎當,還用小拇指掏着耳朵。
眼下吉美茹終於出現,場上局勢也基本控制住了,他沒了擔心自然放鬆很多。
“小雜種...我大哥的事還沒有跟你算賬,今日你又來攪了我的大事!看來那天狼星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個該殺之人...!”
“還天狼星呢~既然那死刑犯叫七殺星,不知道你叫什麼星?”
“哼!”許程傲慢地一揚頭,吐出兩個字:“破軍。”
他在吐出自己名號之後,身形急轉單腳踏地,左拳“呼”的一聲掄向暮離面門。
暮離看也沒看,原地做了一個深蹲的動作就躲過了這一拳。
許程一擊落空,身子已經躍到了暮離身後。
暮離彈了彈小手指掏出的耳屎,還用嘴吹了吹。
“我說許大掌門,把你那什麼黃飛鴻、齊天大聖都請上來吧~!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兒瞎耗!你也知道一般的手段奈何不了我。”
許程眯着眼看向暮離,其實他不是不想請使出神打拳請神上身,而是今天的暮離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兩個人交手還是在不久之前,這小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不管是那份從容淡定,還是雄厚的氣息,似乎都判若兩人。
許程還覺得暮離身上似乎多了一種特別鋒利、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剛剛只是試探性的進攻,此刻擡起手臂卻發現,長袍那寬鬆鼓盪的衣袖不知何時已經被切的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