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爲光明獻身的人,他們生前是身經百戰的大劍師,靈魂早已去了天堂,只有軀體還殘存着,保護着這片神聖之地。”
說話間,神月恭敬的向那些劍士劃十字行禮。
秦羿想到了雲家龍船上的那些亡靈水手,他們不也是這樣嗎?這些無疑是值得尊敬的鬥士。
“咚咚!”
教堂響起了鐘聲。
只見一隊重騎兵當先而來,左右排開,緊接着一羣穿着紅白長袍、鎧甲的人迎面走了過來,領頭的正是曾被秦羿打敗的基蘭大劍師。
這些人一個個周身綻放着純白光芒,一看修爲都不低,應該是光明公會最核心力量的高層了。
“尊敬的秦侯先生,我代表光明公會與法皇歡迎你的到來!”基蘭朗聲笑道。
他心裡確實是心存感激的,想當初光明公會在米國對秦羿進行襲擊,他甚至丟掉了魂核,秦羿能不計前嫌而來,心胸足夠令人欽佩。
“嗯!”秦羿點了點頭。
“秦先生,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審判所首席審判長老凱隆!”
“這位是凱隆長老的孫子布萊文副審判長!”
神月當先介紹的是審判所的人。
凱隆是個七旬老頭,面目威嚴,身材魁梧,長鬚及胸,手裡拿着一根綴着紅寶石的手杖,應該是個光明法師。
不過秦羿更感興趣的是布萊文,他年紀不到三十,一身白色長袍,相貌英俊,氣度翩翩,比起那些王室公子哥仍要更勝一籌。
他的手很白,很細膩,但秦羿卻知道他不是法師,而是劍師,一個厲害的劍師。
布萊文站的筆挺,揹着手滿臉的傲氣,見了秦羿也不打招呼,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顯然是懷有敵意的。
秦羿笑了笑,知道這傢伙八成是當做了情敵,也懶的理他。
神月,接下來又介紹了幾位紅衣主教與裁決所的人。
裁決所的人都是基蘭的人,對秦羿比較熱情,不過審判所的人則是態度冷漠。
看來請他來這裡處理問題,在光明公會內部應該是有兩種不同聲音的。
“秦先生,裡邊請吧。”基蘭客氣擡手道。
“我爲華夏南方之主,論級別,也應該法皇親自來迎,這點誠意都沒有嗎?”秦羿冷然問道。
“這……”基蘭沒想到秦羿這麼不給面子,頓時語塞。
“秦先生,請問你今年多大了?”凱隆傲慢問道。
“二十!”秦羿道。
“二十?”
“你知道法皇今年已逾八旬,你見過爺爺請孫子的嗎?”凱隆冷笑道。
他這一笑,布萊文等人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凱隆長老,這是我請來的貴賓,請注意你的言辭。”神月知道秦羿傲氣,趕緊冷麪道。
“某些人自以爲打敗了基蘭長老,便認爲我西方修界無人,我們只是想告訴秦先生,光明公會還真不是誰都能小覷的。”
布萊文終於正眼看向秦羿,傲慢至極道。
這話連帶着基蘭一塊給損了,裁決所的人登時就怒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劍士怒喝道:“布萊文,你個婊子養的,想死了嗎?”
“圖裡,就憑你那點本事,就算是狂化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怎麼想練練,我隨時奉陪啊。”布萊文不以爲然道。
“FUCK,練就練,誰怕誰!”
圖裡也是條漢子,當場就要動手。
於此同時,審判所與裁決所兩邊的劍客、法師同時亮出法器,就要決鬥。
“圖裡,閉嘴!”
“基蘭長老,我這孫子開句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秦先生,請吧。”
凱隆長老開口道。
“我說過,讓法皇來請我,你們還沒資格。”秦羿冷然道。
“那我也告訴你,法皇是不會來見你的,你以爲你是誰?”布萊文見神月這麼緊張秦羿,愈發的心裡有火。
凱隆在一旁微笑不語,也不勸阻。
誰都知道公會遲早會選出新的法皇,而神月貴爲聖女,又是法皇的孫女,誰要娶到她,便是當之無愧的下界法皇候選人。
所以,他並不介意孫子挑釁這個英俊的東方人。
“法皇不來見我,那就讓你們的主來請我!”
秦羿冷然一笑,右手一張,五道真氣透指而出,化作五條紫色的巨龍,轟鳴而出,盤旋捲住了教堂頂上的神像。
“你,你放肆!”
布萊文大驚的同時,凱隆在一旁念動了咒語,一道道純淨的白光自神像頭上泛起,想要抵擋五龍。
“哼!”
秦羿冷哼一聲,真氣急吐,五龍大作,神像開始出現了一道裂痕。
教堂的陣法也自動開啓,與秦羿開始了拉力賽!
秦羿五指一點點的回收併攏,他可是仙氣大道尊的修爲,放在西方修界同等來類推,也是強大無比的存在,區區一座教堂的護陣,又不是整個小鎮的法陣,又豈能阻擋他。
眼看着神像裂痕越來越多,光芒愈來愈淡,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凱隆等人是又驚又怒。
尤其是基蘭,上次他跟秦羿決鬥時,也不過是輸了一截半截的,哪曉得這次見面,修爲起碼增長了數倍,而且還會精通“魔法”,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住手,住手!”凱隆大叫了起來。
“我再說一次,叫法皇來見我!”
秦羿朗聲道。
“神月,你快勸勸他,我等不過開一個玩笑而已,毀了聖物,對誰都沒好處。”凱隆急了。
就在秦羿決意要毀掉神像之時,一道白色的人影自神殿中走了出來,手中的白玉法杖指天一揮,一道白色的光圈籠罩在了神像之上,秦羿頓時只覺神像變的堅固無比,五龍乏力,竟是拉動不得。
“秦侯先生是法皇讓神月請來的貴客,你等在此刁難,是何意,莫非連法皇的命令也敢不聽嗎?”
“神月你也是不曉事,怎麼不勸阻,惱了貴賓,這罪誰來擔。”
說話之人是個身穿紅袍的中年人,一頭金色的披肩長髮,相貌英俊威嚴,他一現身衆人皆是行禮。
“父親大人責備的是,神月之罪。”神月恭敬欠身道。
他正是光明公會紅衣大主教,公會第一護法明雷登,雷登是法皇的兒子,更是神月的父親,同時是六翼大法師,在光明公會地位卓越,無人不敬。
“秦先生,法皇正在神池祈禱,實在是無法抽開身,這是法皇的法杖,見杖如見人,我特意代法皇大人向你表示歉意!”
“各位,我再重申一遍,神說,秦先生是我們這次劫難的貴使,誰要再敢有不敬,便是對諸神不敬!”
“秦先生,請!”
雷登冷視衆人,擡手相請。
“好,我給你這個面子。”
秦羿手一收,收回了真氣,一甩袍澤,穿過衆人,在神月父子隨同下,往神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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