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你別胡說,他們的義務和存在,就是爲了保護沈君府。”
“現在沈君府有難,我命令你們發射,發射!”
張翼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衝護衛長大叫道。
護衛長透過面罩發出陰沉的嗓音:“張總管,對不住,這位先生說的對,“我們只對年大人負責,不對沈君府與其他人負責!除非是年大人的手諭,否則便是沈君,也無權利調動我們。”
護衛長可不傻,若是沒人提這茬,或許還可以冒險一試。但有懂內情的人在這,他們再要動手,就是自尋死路了。
再者,衆人平素對張翼就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年奉賢被排擠走後,護衛隊平時基本上也就是閒置,無人問津,此刻經秦羿一點醒,就更不買張翼的賬了。
“你,你!”
“老子白養了你們這羣廢物,都給我滾下去。”
張翼大叫道。
“張總管,請你自重,我們效力的是沈君府,是年大人,不是你。拿的薪水也都是沈君府所發,與你個人有何關係。”
“我們是唐門訓練的死士,有效忠的義務不假,但也有清君側的豪情,再敢出言相辱,莫怪我等弟兄不客氣。”
護衛長卻是條漢子,透過面罩的寒目死死盯着張翼,一字一句道。
“好!”張翼咬着嘴脣,恨恨的點了點頭。
“這位先生,多謝提醒!”
“弟兄們,走!”
護衛長微微向秦羿彎腰致謝,手一揮,領着人去了。
“行,小子,你牛!我的地盤,老子的人,你也能玩轉。”
“你以爲沒有這羣廢物,我便治不了你嗎?”
“龐公,看你的了。”
張翼對旁邊五老道。
五老脫下外面的長袍,現出了內裡的五色甲,五人各穿着一件護甲,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色,再一看五人容貌相仿,竟是孿生兄弟。
五人一現身,同時周身氣息外放,五種氣場交織,形成了一道道氣旋,在場衆人無不覺的呼吸困難,渾身乏力。
尚未動手,便有如此巧妙、強大的氣場,衆人紛紛驚詫。
“莫非是縱橫北方的邙山五老?”
葛先民面色大變,謹慎問道。
“看來你眼還不瞎,既然知道是老夫兄弟五人,還不滾下去。”
龐德傲然道。
葛先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對韓遠橋道:“遠橋,對不住了,我葛家堡老少近百人,實在是……”
圓覺大師也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邙山五老是出了名的兇徒,素來以血洗著稱,但凡誰要被跟他們結仇,無論正邪必定是斬草除根,滅殺滿門。
因此,在武道界也稱他們爲“邙山五屠”。偏是這五人修爲高絕,縱橫南北來去自如,正邪兩道都惹不起他們。
無論是葛先民還是覺遠等人都有家人和師門,都不想被這五人盯上,他們可比那化骨筒可怕萬倍,不得以只能退下。
韓遠橋陰沉道:“秦先生、葛堡主、圓覺大師,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張總管不講道理,硬起刀兵,韓某師徒定當拼死力戰,一切與衆人無關,各位請退讓吧!”
“哎!”
葛先民等人無奈的退了下去。
“算你們識趣。”
龐德走到近前,冷冷道。
“看劍!”
韓遠橋不敢大意,師徒幾人同時拔出了長劍,催動氣勁搶先出手。
吭吭!
“太廢了!”
龐德隨手一拂袖,長劍應聲而斷,師徒幾人倒翻在地。
“叔叔,師兄!”韓嫣上前扶起韓遠橋。
“嫣嫣,是叔叔無能,保護不了你。”
韓遠橋苦笑道。
“女娃娃,別藏了,我知道你有本事,與老夫一戰吧。”
龐德連個正眼都沒看韓遠橋,白眉緊鎖在韓嫣與秦羿之間來回打量着,無論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像是高手。
以他的本事竟然感應不到兩人身上的武道氣場,他再看向其他四個兄弟,眼神間盡皆迷茫。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兩人修爲已經入了化境,能夠完全收斂氣機。
但一個人要想完全隱藏,必定是神煉、仙氣級別的高手,可能嗎?
“你,你別過來,我,我會還手的。”
就在韓嫣驚怕之際,丹田那股熱流再一次涌動了起來,而且比起此前還要兇猛激越。
“呵呵,還手?別裝了,你女娃是有點本事,不就是想搏大夥的同情嗎?”
“老夫不在乎這些,殺的就是你這虛僞之徒。”
“受死吧。”
有了前車之鑑,龐德辣手無情,說話間就要動手。
“嫣嫣,別怕,這五條老狗還不是你的對手,放心大膽的去打!”
秦羿摸了摸鼻樑,淡然道。
韓嫣看了一眼秦羿,頓時只覺腦海內,多了一個穿着黑色長裙冷豔無雙的美少女,在翩翩起舞,指尖綻放着一朵朵桃花!
每一朵桃花夾雜着凌厲無比的攻勢,韓嫣意識到她獲得某種厲害的功法。
“吼!”
“口出狂言,該死!”
龐德出手就是狠辣的邙山刁手,刁手詭辣無比,猶如靈蛇吐信,罡氣逼人。
剎那間數十道攻勢封死了韓嫣的所有罩門,避無可避!
秦羿衝着韓嫣微微點了點頭,微微一擡手,韓嫣只覺身子一飄,腦海中美少女所使的桃花劍雨,應念而動。。
“桃花萬里香滿天!”
韓嫣嬌喝一聲,左右手一合,如蝴蝶般快速的變化,十指間飛出一朵朵粉色的桃花。
霎時,大廳內起了桃花雨,粉色與大殿的金色交織着,格外的醒目!
桃花落雨遍及之處,杯盞盡碎,以上等老木打造的橫樑、牆壁,發出一陣陣脆響,爲桃花勁氣割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嗚!”
龐德刁手已掠至韓嫣咽喉,只須勁氣一吐,便可致她於死地。
然而眼前一花,無數花瓣自韓嫣指尖爆發,瞬間迷阻了他的視線,那花瓣散發着無比鋒利、幽冷的氣息。
龐德一招受阻,再催勁氣,本想再搶攻殺人,不料迷濛間周身一陣痛楚,慌忙收招疾退,自花雨中抽出了身來。
這才發現身上衣衫襤褸,多處血流不止,其中好幾處傷口深可見骨,火辣辣的疼。
更惱火的是,他的左眉角被花瓣割傷,鮮血順頰而流,好不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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