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舟算是服了。
他這一服軟,趙東山、曾大龍等年輕派又力挺秦羿,原本那些仗着老資格在出海派呼風喚雨的老一輩,也意識到一代江山一代人,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
“哎,咱們這輩子出海是沒指望了,機會都留給年輕人吧。”
“孟公、李公,從今日起,你我把位置讓出來,以後就全權交給秦先生、東山打理吧。”
一直在力挺孟晚舟的老者悲嘆了一聲道。
“嗯,肖公說的對,八年前咱們失敗了,八年後,咱們不能阻了年輕人的前程。”
“秦先生、東山,我們不管了,你們來吧。”
李公也附和道。
衆位老字輩紛紛放權,甘願打起了下手。
“秦兄,我知道你是大有本事的人,兄弟們都服你,咱們出海派這個頭,還是你來當吧。”
趙東山爽朗道。
“好!”
“我只有一句話,信我,我帶你們回家!”
秦羿凝視衆人,沒有拒絕,沒有豪言壯語,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我帶你們回家!
多麼厚重的一句話,多少年了,好久不曾聽到。
衆人盡皆熱淚盈眶,心中感動不已。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繼續挖礦石吧。”
“我預計天黑前出個五十塊不是問題,誰是童子身的都給我出來。”
秦羿拍了拍手掌,讓衆人從情緒中抽離出來。
立即有幾人舉起了手。
其中就有孟晚舟一個,大家都非常不好意思,畢竟上島那天晚上,每個人都有一夜的春宵,而且在北嶺待久了很多人連野獸都不放過,童子身算是稀罕物種了,反而會讓大夥覺的另類。
“成,沙虎,你們幾個去外面打幾缸水來,孟公、學習就不要幹活了,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不停的喝水,不停的產童子尿。”
“咱們能不能完成任務,就全在你們了。”
秦羿笑道。
沙虎幾人興沖沖的去了外面山洞的陰溝裡打了滿滿一缸子水,孟晚舟幾人輪流端着缸子喝水。
有秦羿這雙神眼,大夥兒幹活也不累,平時幹一整天胳膊都能幹脫臼了,也見不到一塊晶石,現在好了,隨便挖幾捧土,來泡尿就是一塊極品晶石。
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全都跟在秦羿身後,原本枯燥無味的生活,現在成了這麼多年最有趣,最刺激的尋寶遊戲了。
每當發現一塊晶石,衆人就會歡呼大笑,用鐵鍬敲着山崖壁慶祝,搞的對面雄剛、薛寶義一夥人莫名其妙,還以爲他們找不着石頭,急瘋了呢。
到了晚上快要交公的時候,秦羿一夥人已經找了六十三塊黑晶石。
一天的產量,比一年的產量還要高效、高品。
出海派此時已經完全把秦羿當成了活神仙,無比的崇敬,他們堅信這就是上天派來帶領他們脫離苦海的神仙。
尤其是沙虎、阿飛等人,一路目睹了秦羿乘風破浪,無所不能的神蹟,更是心悅誠服。
“東山,這二十塊拿去給弟兄們交差,剩下的晶石都藏起來,我有另用。”
秦羿囑託道。
趙東山點頭領命,與曾大龍和幾個可靠的心腹,交代了衆人後,親自帶着晶石藏在了礦山外的隱蔽處。
“好了,弟兄們,該出去交差了,今晚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秦羿伸了個懶腰,當先走出了礦洞。
……
安全區的廣場上。
朱顯貴、龍塔、塗遠三人對月把酒,吃着烤的爛熟的獸肉,那叫一個痛快。
“朱爺,馬上就到交公的點了,你說姓秦的能完成任務嗎?”龍塔笑問道。
“我這麼說吧,朱某在這當了十餘年的差了,如果我沒記錯最多的一個月,礦區產出的礦石不超過七塊,一年最多的時候是五十三塊。哪天要是能產出一塊極品黑晶石,我都能賞這些賤種一頓紅燒山豬肉吃。”
朱顯貴擦了擦嘴角的油漬,舉起酒杯咂了一口道。
“嘿嘿,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你是不知道,這個姓秦的,本事太大了。這小子是走到哪,神到哪。這麼多年了,你見過兀爺、鬼使跟人急過。哎,這小子就有這本事,鬼使都被他激怒了。”
“這種人不死,咱們就沒安生日子好過啊。”
塗遠斜靠在椅子上,翹着腿懶洋洋道。
“兩位,要是姓秦的交不出來,該怎麼辦?”朱顯貴問道。
“姓秦的有白衣,咱們不能亂來,但別忘了,咱們島上的規矩森嚴,以前在北嶺,大家都是鬼市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如今拿來整姓秦的,那還不一盯一個準啊。”
龍塔道。
說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子道:“奴隸如果無法完成上差交代的任務,輕則鞭打三百,重則斷四肢,咱們呀,也別一下子把姓秦的玩死了,今兒先拿了他的一條腿,一點點的折磨他,一個月下來,怎麼着也能把他玩廢了,到時候再帶他回去,看看國師、女王還怎麼看重他。”
“龍兄,這一招夠狠夠毒夠辣啊,有時候讓一個人活着纔是最大的懲罰。”
“成,就按龍兄說的了,今兒先廢了狗日的一條腿。”
“不過,霸爺那,兩位老哥可得兜着,這小子會煉丹,霸爺挺喜歡他的。”
朱顯貴陰笑道。
“放心,甘霸那點腦子玩不出花樣,他也就是外強中乾,有鬼使在上頭壓着,就是把他親爹給廢了,甘霸也不敢放個屁。”
塗遠冷笑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
朱顯貴點頭道。
三人正說着,塗遠雙眼一亮指着遠處道:“看,這幫孫子回來了。”
最先回來交差的是雄剛。
雄剛一夥百人今兒也是運氣爆棚,竟然挖出了六塊極品晶石,這在以往是絕不敢想的,雖然離完成任務還遠遠不夠,但也算是一次小豐收了,大家心情都是美的上天。
尤其是雄剛,更覺的自己做出了英明的決定,這要是跟着秦羿進了左邊山洞,甭說是六塊,只怕連一塊都未必能挖出來。
想到這,他胸口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幾分,那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絲傲笑。
神眼,終究還是神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