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爲什麼不同意兀遜的提議,你完全可以讓他跟老鬼硬碰硬,然後再看形勢行事啊。”
“我知道你是講情義的人,可是爲了大局,能不能把出海派的仇恨放一邊?”
松濤緊追了出來,皺眉不解。
“出海派的仇恨是一點,更重要的一點是女兒國有規矩的,挑戰只能由下往上發起,要想挑戰使者,必須是鬥王級別。如今只有你跟兀遜兩個鬥王,一旦兀遜死在了老鬼手上,我便只能挑戰你,踏着你的屍體挑戰老鬼。”
“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無論出於哪一點,我都必須殺兀遜。”
秦羿凝重道。
松濤心頭一暖,這倒是他沒想到的,頓了頓道:“可是鄔行風明顯是在挑撥離間,兀遜看不出來,咱們不能上他的當啊。”
“圈套,是謀略的一種,對於無能之輩來說爲圈,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一浮雲罷了,鬆先生不用擔心。”
秦羿淡淡道。
“兀遜最近苦練蒼狼體,已經修到了第六重,純力量達到了中期宗師的五萬斤。”
“我不是在開玩笑,就在昨晚,我偷偷蒙面試過他的功夫,差點沒被他打死,你知道的,他以前是漠北的頂級高手,腦子是簡單了點,但一身修爲確實是無人能敵。”
“他這次敢挑戰老鬼也是下足了功夫,我很擔心,你不是他的對手。”
松濤提醒道。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鬆先生,女兒國這潭水,你趟的越少對你越安全,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司馬復。”
“去吧!”
秦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吩咐道。
兀遜擁有五萬斤的氣力,這確實是個驚人的消息。
一個人在沒有了丹田之氣下,還能生生把煉體術修煉到這等境界,足見狼門實力之強。
不過,秦羿並無絲毫的畏懼之心,他敢挑戰兀遜,自然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離開了幽夢居,秦羿直接去了朱小玲的雅居。
尚未入屋,便可見外面栽滿的鮮花與一陣陣古箏輕彈,頗有幾分清幽雅緻之氣。
一進屋,朱小玲就撲了上來,無比關切道:“秦爺,你總算回來了,我真是擔心死了,我無法想象要是沒有你,我……”
秦羿擡起手輕輕推開她道:“沒有我,你現在的日子也不會差,司馬復找到了嗎?”
“沒有!”
“我跟女王,以及所有我能接觸,能問的人都瞭解了,這島上確實沒有一個叫司馬復的人。”
“侯爺,除了這一個任務,還能給我安排別的活嗎?”
“我需要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坐在這當一個花瓶。”
朱小玲有些哀傷道。
秦羿看着她微笑不語,朱小玲被看的很不自在,解釋道:“我只是怕你踢了我,怕自己沒有價值而已。”
“好,那我再交給你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以你的手段,應該是能很輕鬆完成的。”
秦羿道。
“什麼任務?”朱小玲眼中綻放着精光。
“這是一枚毒丹,你如果能找到機會接觸鄔行風,辦了他。”
“敢嗎?”
秦羿道。
“鄔行風?”
“那可是一個很精明的用毒行家,對他下毒,我,我怕做不到。”
朱小玲拿着秦羿遞過來的丹藥,很是爲難。
“你看起來很瞭解他?”
秦羿笑問道。
“他,他是大人物,女兒國誰不認識他呀。”朱小玲解釋道。
“任務我交給你了,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做局。”
“你等想好了,可以告訴我。”
秦羿站起了身。
“喂,今天不用那,那個嗎?”朱小玲俏臉一紅,眨了眨眼道。
“不用了,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犯不着再來那套。”
秦羿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走出門,他臉上便浮現出一絲狠辣、陰森的邪笑。
朱小玲終究還是背叛他了。
從第一天起,他就看出來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北嶺一月,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
而且以朱小玲那種天生敏感的體質,簡直就是金蓮再生,鄔行風風流的名頭誰人不知,剛剛他一進門,朱小玲連僞裝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說明她已經找到了別的靠山。
而房間內瀰漫着鄔行風身上那種專門用來勾引女人的香粉氣,雖然很淡,但沒能逃過他的鼻子。
再用毒丹一試,秦羿就知道推測的分毫不差,朱小玲確實跟鄔行風勾搭上了。
無所謂!
他本來也打算要除掉這個女人,如今時候差不多了。
秦羿離開了迎春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斷情軒。
黑珍珠回來了,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內,臉上蒙着厚厚的面巾,只現出一雙眼睛的人。
那一雙璀璨如若星辰的眸子,彎彎的睫毛驕傲的上揚着,散發着無比平和的光澤,在那些光澤中,秦羿陡然神魂一驚,像是看到了一朵花。
曼陀花!
果然,這個女人身上有來自地獄的印記。
同樣,那個女人也在打量他,只是秦羿的肉身沒有真氣,幽冥大印不顯,無法直接的證實身份,否則,有很多不必要的話,完全可以省了。
“秦羿,這位就是小舞,她是我們島上最好的巫醫,上次的丹藥都是她煉製的。”黑珍珠笑盈盈的介紹道。
“珍珠姐姐,你不該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他會給你帶來厄運。”
“我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你的死亡!”
小舞的聲音柔而不媚,聽在耳內極其舒服,然而她的話卻是令秦羿與黑珍珠面色大變。
黑珍珠看了秦羿一眼,咬了咬嘴脣道:“小舞,如果這是我的宿命,我心甘情願。”
“小姑娘,我知道你從哪裡來,能擁有曼陀花印記,你跟無生鬼王或許有些淵源,但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人能主宰我的命運,你看到的都是虛妄罷了。”
秦羿握住珍珠的手,冷森森道。
小舞眼神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秦羿能一口道出她的身份,但她仍是堅定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能感應到你身上的氣息,如果你真跟我一樣,就應該相信,天命昭昭,非人力、神力可扭轉,除非你超越鴻蒙,化身天道至尊,否則一樣要受天道制約。”
“珍珠的結局是天意所定,你改變不了,你現在只是一個奴隸,該清醒的是你。”
小舞一如既往的溫柔,但那份溫柔中有着一種無上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