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級符?
秦羿雖然早已對方寸山有所瞭解,但聽到低級兩個字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快躋身一帝四高境界了,但拿起這張符,尚未待符的能量爆發,就已經被創傷了。
這要是真的爆發開來,還真未必能承受。
對於後天期的修真者來說,這就是一枚超級炸彈般的存在。
“彭安,像這樣的符籙,你手上有多少,我都要了。”秦羿大喜道。
彭安見秦羿如此讚賞,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喜色,不過他旋即失落道:“秦帝,實不相瞞,我的符籙在漫長歲月中早已失效,如今也就只能畫這種五雷奪魂符玩玩了,而且後天期的能量薄弱,哪怕是方寸山中,也不足以支撐我去開道場畫上乘的符咒,當然了,我現在的英靈剛剛復甦,修爲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目前來說,這是極限了。”
“那這張符籙我收下了,待到後天期驗驗效果,丹徒子,你可得抓緊時間煉丹,助彭安早日恢復神通,我還指望他拿出別的手藝給我瞧瞧。”
秦羿三界石光芒一閃,收下了五雷奪魂符。
有了這張符紙,他相當於多了一條命,與歐陽雄一較高低,也無疑多了兩分把握。
“你放心,如今苗圃裡的藥材上收,我很快就能煉製新的丹藥,助彭師兄小小突破一下的信心還是有的。”丹徒子撫須笑道。
“如此那我就多謝師弟了。”彭安喜道。
聊了幾句,秦羿離開了後山,到了農舍轉了一圈,對於方寸山建設的進度,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古清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到了此處便讓韓青帶着她四處觀覽、瞭解。
“秦帝,我覺的這裡應該有個名字,畢竟他們也是方寸山的一份子,叫農舍、奴舍,多少會影響大家的積極性。”
古清見了秦羿,建議道。
“嗯,你看着辦吧,我要離開了,這是你鍛鍊的好機會,別讓我失望。”
秦羿笑着叮囑道。
離開方寸山,秦羿神識回到肉身,雷魔、大頭正警惕的守在他的旁邊,見他甦醒過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作爲上古的域外魔神,雷魔的修爲在地獄也就是僅次於一帝四高了,剛剛秦羿神遊方寸山,他能清楚的感應到離開了,但卻無論如何也搜索不到秦羿的痕跡。
這讓他不得不更加對這位主人多了幾分敬意!
“爺,你醒了。”
“谷內已經準備好了快馬,你現在上山還是去無憂城?”
大頭恭敬道。
“上山的通道打通了嗎?”秦羿問道。
“剛剛傳來消息,樑闞已經撤走了圍困流雲峰的軍士,而且,他派來了使者傳話,說要與主人你見面商談。”
大頭道。
“好,原本就要滅他,正是時候!”
秦羿淡淡笑道。
走出雅閣,門外趴跪着一個人,身穿紅色披風,滿身是血,可不正是燕璽。
“爺,這傢伙一直跪在這,你看……”大頭道。
“燕璽拜見十八獄秦侯!”燕璽舉起雙手,再次伏地恭敬拜道。
“你認識一個叫燕東陽的人嗎?”秦羿問道。
“燕東陽?”
燕璽伏地想了片刻,搖頭茫然道:“不認識,這人或許是個下等奴才,燕家大若王國,族人無數,我實在記不起有過這麼一個人。”
“回去吧。”秦羿擡起頭望着蒼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燕東陽若真是被召喚回了燕家,也必定是秘密之事,燕璽不見得就知道。
“侯爺,能否收留我,哪怕是看門掃地也行,燕家我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他們也會殺了我的。”燕璽擡起頭,滿臉是淚道。
他比誰都清楚,燕家的家法有多可怕,他僅此敗給了歐陽榮丟盡了燕家臉面,又成了廢人。
死了也罷,稍加點綴,他還是燕家的義士,若是活着回去,他父親這一派的聲威必定大損,無疑是自討沒趣。
“你就說救你的人是我,燕老魔不敢爲難你,榮華富貴還是有保障的。”
秦羿傲然負手道。
“真,真的嗎?”燕璽大驚。
“當然。”秦羿笑道。
他如今號稱三獄之主,今日又一戰成名,斬殺了歐陽榮,收服雷魔,地位、修爲全都是頂尖級別,燕家多少也會給幾分面子,以燕家的野心,爲了與他聯合,家主稍微有點腦子,不僅不會殺燕璽,還會重用他。
“多謝,多謝!”燕璽連連磕頭。
“不用謝我,我說過,我需要的只是一條狗,這道真法你拿去用,我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的修爲比現在要高。”
秦羿隨手一揮,一抹修爲印記度入了燕璽的眉心。
燕璽頓覺腦海內多了一部真法,融真大法!
他知道秦羿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但此後他怕是難以擺脫爲狗爲奴的命運了。
不管了,能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做狗就做狗吧。
燕璽恭敬的磕了幾個響頭後,匍匐在地,直到秦羿遠去才緩緩擡起頭來。
……
無憂城內。
樑闞此刻正處在崩潰階段,他這一天跟坐過山車一般,起初得到消息,師父、師弟被殺,結果少主橫空出世,輕鬆打敗燕璽。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傳來了歐陽榮被人所殺的消息。
更可怕的是,根據情報,這個叫秦羿的人,就是當初十八獄的秦侯,如今的黑水地獄、無生地獄、二獄的實際掌控者。
如此強大的一個人,絕非是他樑闞所能惹的起的。
樑闞在第一時間把歐陽榮的屍體運往天罡山報喪的同時,撤掉了流雲宗的守兵。
他現在已經完全慌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大帥,剛接到消息,秦侯快到無憂城外了。”
一個留着山羊鬍須的老者,神色肅穆的對上首的樑闞道。
樑闞年紀在四旬左右,麪皮白淨,留着一口整齊的虎髯,身材魁梧,相貌威儀,確有行伍出身的軍人殺氣。
“吳老,秦侯來了,現在咋辦?”
“我聽說他跟曲非煙是故交,關係匪淺,如今連歐陽榮都敢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樑闞神色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