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還是沒能擋住這一刀!
其實,從追出酒店那一刻起,他就預感到今夜會敗,但沒想到會敗的這麼慘!
秦羿倒託着聽地尺,半垂着頭,嗜血的舔了舔發乾的嘴脣,猙獰走向高本,那血紅的眸子,閃爍着勝利者的雄光!
“是,是我小看了你!”
高本喃喃道。
“跪下!”
秦羿冷笑了一聲,託着他,像扔死狗一樣,丟在了已經殘破的大碑前。
高本無力的跪在那座豐碑之前,低下了血忍高昂的頭顱!
“嚓!”
秦羿單臂揮刀,紫光掠過了高本的頭顱!
高本的殘軀頓時一分爲二,整齊的裂成了兩半!
“犯我華夏者,雖強必誅!”
“今夜就用你爲江東先烈祭靈!”
秦羿陰森的面孔,浮現出殘忍、決裂的笑意,手上的鮮血隨着雨水,與這片英雄熱土,融爲了一體。
說完,長刀挑起高本的頭顱,大步消失在雨幕之中。
這一戰!
從赴會的第一步起,他就制定了斬殺高本的完美策略!
先是以身法摧毀高本不可一世的信心,同時長距離的追逐,高本損耗的勁氣必定不少。
再者,選擇了這塊靈場。
此地,曾有數萬軍民與東陰鬼子血戰,埋有屍骨無數,陰煞之氣極重。
秦羿藉助鬼印,可以大肆的吸收,否則他斷然使不出黃泉刀法。
所以,從踏入到這片英雄之地,就註定高本有死無生。
帝皇酒店大廳內!
宋茹君等人與白啓明相對而坐!
雙方都沉默無語,等待着最後的戰果!
“文仁,你要不還是先去醫院吧,這麼耗下去,萬一……”
宋茹君看着渾身是血,卻依然端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丈夫,擔憂道。
“不,我要親眼看到小羿回來!”
“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秦文仁虛弱道。
身下的血水已經與沙發凝固上,但他絲毫不爲所動。
宋茹君知道丈夫的脾氣,苦勸無益,唯有耐心等待。
轟隆!
驚雷越響!
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雨水從大廳的破洞灌了進來,原本炎炎的夏季,竟然讓人有那麼一絲絲的寒意。
大廳衆人,沒有一個離開的!
都在耐心的等待最後的結果,因爲那個歸來的人,將會決定江東的未來走向。
“嘿嘿,宋夫人、秦兄,我看你們那兒子怕是懸了!”
“你們有所不知吧,高本先生,是東陰國最厲害的血忍!”
“死在他手上的宗師、使徒,不計其數!”
“你兒子年紀輕輕,最多也就宗師入門吧,又怎麼可能是高本先生的對手呢?”
“我看你們就等着收屍吧。”
白啓明躺坐在沙發上,重新點燃了雪茄,輕飄飄的吸了一口,冷笑道。
其他大佬們一聽,也覺的頗有道理,不少人開始往白啓明身後坐了過來。
白飛在一旁搖頭苦笑不語!
他知道白家今晚必亡,父親根本就不瞭解秦羿!
只要有這個人在的地方,就有奇蹟!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能被打敗的人。
只可惜,他在這個家,人微言輕,苦勸無益,也只有認命的份了。
“白先生,你跟東陰人合作,殘害同胞,難道就不覺的羞恥嗎?”
“而且,咱們江東商會,自第一任會長起,就訂下了不成爲的規矩。”
“絕不與東陰人做生意!”
“你還要臉嗎?”
宋茹君冷笑問道。
“臉?”
“這年頭,只要有錢掙,誰在乎臉?”
“你,你!”
“你們有臉嗎,你們掙的錢就乾淨嗎??”
“誰有錢,誰掌舵,誰就有臉,懂?”
白啓明眯着眼,抖着二郎腿,指着身後妄圖巴結的幾個商人笑道。
那些商人一個個舔着臉苦笑着,卻也不敢反駁。
“你!”
宋茹君氣的無話可說,一個不要臉的人,確實太可怕了。
“狗東西,這麼喜歡跟東陰人打交道,不如下去陪他可好?”
一道冰寒、陰冷的聲音,自雨幕中傳了過來。
衆人回頭一看,秦羿出現在那道缺口。
他渾身已經溼透,臉色蒼白如紙,但身軀卻依然挺拔如山。
嗖!
白啓明只覺眼前一閃,一道黑物已然入懷,待拿起來一看,差點沒嚇的魂飛魄散。
是高本的頭顱!
沒錯,那一道醒目的小鬍鬚,那不甘心、死不瞑目,流血不止的死魚眼!
結果已分明!
東陰血忍大師,高本戰死!
“秦羿,你還好嗎?”
何雅沁見秦羿滿手是血,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忍不住擔憂問道。
“死不了!”
秦羿微微一笑,收起長尺,背手走到了白啓明跟前。
白啓明抱着高本的頭顱,頓時如覺五雷轟頂,腦子裡一片空白!
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以秦侯的兇性,今夜怕是死路一條。
“嗚嗚!“
原本不可一世的白啓明,突然像無賴一樣,抱着高本的頭顱,哇哇大哭了起來。
那是希望破滅的慘嚎,誰都知道白家徹底在今夜落幕了!
“籤!”
秦羿唰唰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幾個字:“白家願意賠償全部家產,以償秦家!”
一看到這個,白啓明又清醒了些,扔掉高本的腦袋,連滾帶爬,摸到了秦羿腳下。
“侯爺,求求你,白家就剩這麼點底了,你要拿走了,那就全垮了啊。”
白啓明到了這會兒,第一個想到的依然是錢,而不是自己的小命。
秦羿屈指一彈,一縷真氣刺爆了白啓明的左眼。
“籤!”
秦羿的聲音愈發的冰冷。
白啓明慘叫着從地上爬起來,眯着那一隻流淚的獨眼,不敢再扯皮,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老老實實的按了手印。
簽完後,這位曾經的江東首富,癱坐在地上,完全沒精氣神。
彷彿魂魄已死,只留下了一具殘軀!
“很好!”
“自今夜起,江東再無白家!”
秦羿冷傲之聲,縱貫全場。
商人們,全都自發的站到了宋茹君身後,異口同聲道:“我等皆願聽從侯爺之命。”
“好了,白啓明,你可以下去陪高本作伴了。”
秦羿冷冷笑道。
“不,侯爺,我萬貫家財都給了你,你還要咋樣?”
“對了,你是不是覺的我傷了你父親,心懷不滿,想報仇!”
“好說,老子讓你滿意了。”
白啓明爬了起來,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癲狂大笑之餘,在胸口上瘋狂紮了起來。
頓時他的襯衣上,全都是血,整個胸口一道道的全是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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