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你要輸了,秦羿歸我,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爺爺。”
“我要輸了,我們1號樓的人你隨便點,老子也給你磕三個頭叫你爺爺。”
“怎樣,敢玩嗎?”
張志堯噘着嘴,森然笑問。
狄風雲有些猶豫了,秦羿狂傲無比,拿他來比賽,狄風雲沒這膽。
還有就是磕頭這事,看似是願賭服輸,但關鍵是,他是狄家的繼承人,要是給張志堯磕頭,丟的就不是他的面子,而是整個家族的臉。
不僅僅在濟大擡不起頭來,很可能會影響他在狄家的地位。
“玩!當然要玩!”
就在狄風雲徘徊不定時,秦羿揹着手走了出來。
“我跟你賭,不過輸了不是三個響頭,而是一百個!”
“敢嗎?”
秦羿笑道。
“好,就衝你這張俊臉,小爺跟你賭定了。”
張志堯肉麻的盯着秦羿,嘿嘿陰笑道。
“好,那我也跟你賭了!一百個爺爺響頭!”狄風雲見秦羿同意了,也沒什麼顧慮了,欣然應允。
“他孃的,都給老子聽好了,誰敢踏入咱們的半場一步,給我往死裡整!”
“打死了,打殘了,老子管!”
張志堯把球員叫到一邊,下令叫囂道。
說完,他看向了三角眼中年人,小聲問道:“老巴,有把握嗎?對面請的是漕幫的曹虎,蠻狠的一個人。”
老巴沒有名字,此人本是一個武道界通緝的流亡之人,來到雲海後拜在了張家門下。
按照規模,張、狄私下之爭,是不允許請本家人物助拳的,以免引起兩家之爭。
但這個老巴,向來身份隱蔽,張志堯倒也沒什麼顧忌。
“無妨!”
老巴望着凶神惡煞般的漕幫衆人,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好,你有譜,我就放心了。”
張志堯頓時信心滿滿。
這邊,狄風雲心裡更加沒譜,這場比賽要輸了,他也不用在雲海混了。
“曹把子,有底嗎?”
狄風雲緊張的問道。
“狄少莫慌,這幾人我看過了,不過是一羣肌肉棒子,算不得真正的武道中人,我這雙鐵拳,收拾他們完全不在話下。”
“當然了,這場比賽我要加一倍的價。”
曹虎拍了拍胸口,豪氣道。
“曹把子,你啥意思,你們跑江湖的不是最講誠信嗎?不帶這麼加價的。”
魏威急了,不滿的問道。
“按理來說,我們漕幫能吃上飯還得是狄老爺子照顧,這錢不收也罷。”
“但這小子,侮辱我在先,如今還要老子替他賣命,我的弟兄心裡都不服。”
“既然他要賭,那就連他那份也算上,加價一倍。”
“狄少你要同意,現在就開打,不然,我們立即走人。”
曹虎這是掐住了狄風雲,打着幌子,變相勒索來了。
“好,打完我答應你!”狄風雲咬了咬牙,應承道。
如果現在退賽,那就等於認輸了,哪怕花再多的錢,今晚也不能輸。
“沒想到漕幫的蠻子,還挺會做生意。”
“這樣,我也跟你做筆生意如何?”
秦羿默然問道。
“好啊,有錢,怎麼都是個賺,雖然老子不喜歡你小子,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曹虎還以爲秦羿有所求,登時大喜。
“好,你這條賤命,我想兩百萬還是值吧。”
“你收了狄少兩百萬,我也要你兩百萬,保你這條命,如何?”
秦羿笑問道。
“我去你二大爺的,你小子今天存心找晦氣來了是吧。”
曹虎一聽就怒了。
這時候,王大海拿着球吹起了口哨,曹虎悻悻的對秦羿放了幾句狠話,領着人上場去了。
在衆人的呼喊聲中,王大海當空一拋球,一場血腥籃球賽就開始了。
曹虎等人根本就不懂規則,張志堯手下的人,是籃球場上的常客了,那近兩米的黑人大漢,當先起跳去夠球。
“艹你奶奶個熊的。”
曹虎本來就喝上了頭,也不懂什麼球場規矩,咒罵了一聲,揚起鐵拳照着黑人大漢褲襠就是一記重達兩千斤的王八拳。
啪!
但聽到蛋碎的清脆之聲。
黑人大漢手剛夠着球,還沒來得及進攻,慘叫一聲,捂着褲襠栽在了地上,鮮血沿着褲腿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傻眼了。
張志堯等人稱霸球場,靠的就是一個狠,但也不過是在防守中下絆子,這種一上來就要人命的打法,卻是第一次見。
“奶奶個腿的,上來就幹,講不講規矩了?”
張志堯一拍腦門,大叫道。
要知道這個黑人布魯斯可是他手下的一張王牌,可是號稱坦克,佛擋殺佛,神擋弒神的主,沒想到一上來就被人爆蛋了。
“狄少,這回可是請對了人,曹爺夠損啊。”
“嘿嘿!”
常逍然等人大喜道。
“嗯,上次布魯斯撞斷了鐵牛的腿,這下也該這黑鬼吃點苦頭了。”
魏威點頭附和。
“大爺的,還愣着幹嘛,趕緊擡下來,還嫌爺不夠丟人嗎?”
張志堯也沒心思聽歌了,摘掉耳機,狠狠砸在地上,叫罵道。
立即有人七手八腳把慘叫不已的布魯斯擡了下來,扔進了一旁的擔架上,由着校醫擡走了。
“媽的,對面玩的夠狠,給我往死裡打。”
張志堯又點了一個壯漢上了場。
“嘿嘿,有點意思,弟兄們這錢好撈的很啊,逮着就打!”
曹虎一招得手大喜,也是狂喜不已。
在觀衆腺上激素爆棚的吶喊聲中,籃球賽接着開始。
張志堯一夥人持球就殺氣騰騰的奔着曹虎去了,這些人都是散打隊、武館請來的,也都是狠茬子。
衝到籃板底下,上籃騰空就踢!跑位甩開肘子就砸!
十個大漢擠在一塊,沒別的,就是一個幹!
要說曹虎還是有點本事,一個內煉中期高手,近三千斤的神力,那還真不是吹出來的,鐵拳所到之處,沒有能捱上幾個回合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張志堯請來的人,全都倒在球場上,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球場上跟斗獸場一般全都是血。
“他孃的,敢偷襲老子!”
“麻子,去得分!”
曹虎照着一個嗷嗷慘叫的青年頭上補了一記鐵拳,抹了一把鼻血,衝一個手下吼道。
那人還是懂點籃球的,拿了球,砰砰!蹩腳的運到對方籃筐底下,騰空而起,就是一記雙手亂扣,掛在框上嗷嗷挑釁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