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陶思思分別後,秦羿連夜回到馬莊,觀看新來的士兵夜間訓練整合進度。
隨着上一次滅掉段家,大規模徵兵以來,各大門派、世家子弟紛紛響應,到目前爲止,已經編了三個軍團,每個軍團的人數擴充到了兩千人。
新的編制,新的戰友,整合起來是個麻煩。
尤其是一些世家子弟,挨不住高壓苦訓,少爺脾氣發作,嚷着退伍,報復教官的不在少數。
“都給我聽好了,五千個俯臥撐完成不了,都別想睡覺。”
“誰他孃的要不服,就出來跟老子單練。”
大冬天的,黃耀東光着膀子,手提馬鞭,衝十幾個刺頭士兵大喝道。
“報告軍團長,我不服!”
“我覺的你不配做我們的教官,我是來跟侯爺學本事的,不是無聊的每天跑步、砍木頭的。”
一個比黃耀東高出一個頭,肌肉勁爆的士兵大喝道。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黃耀東大喝道。
“是,長官!”
士兵們異口同聲道。
“彭澤,出列。”
“你不是想見侯爺嗎,好,打贏我,我成全你們!”
黃耀東一甩鞭子,冷笑道。
“嘿嘿,長官,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彭澤摩拳擦掌走了出來,脫掉汗衫,光着膀子與黃耀東在寒風中廝鬥了起來。
彭澤是彭家家主彭連虎的獨子。
彭連虎一手刀法,威震西江,是秦羿在西江省的定國神柱,當然彭家歷來是秦侯的最有力支持者,關係極近。
所以彭澤是這些不服管的大少頭兒,壓根兒沒把與自己年紀相當的黃耀東放在眼裡。
“那小子是誰?”
“膽子不小嘛,居然敢跟耀東叫板。”
秦羿遠遠在塔樓上觀望,笑問道。
“他是彭天王的獨子,叫彭澤,天生神力,外號小元霸,這小子眼高於頂,紈絝大少,據說連他爹都不服。”
“整天嚷嚷說,整個江南就服侯爺您,只有你配做他的師父。”
“老彭也是拿他沒轍,索性送到咱們大秦軍來了。”
“這小子要是打磨下,是個衝鋒陷陣的好苗子!”
“不過敢挑戰耀東,這頓毒打怕是免不了了。”
劉國忠在一旁笑着介紹道。
彭澤怒吼一聲,渾身猶如渡上了一層紅色的岩石,雙目如血,鐵拳往黃耀東砸去。
“哼!”
黃耀東腳尖一分,待彭澤到近前,腳下一踢,黃沙如箭,刺向彭澤。
啊!
彭澤頓時覺的雙眼刺痛,眼前一片黑暗,下一秒黃耀東高高躍起,一記漂亮的迴旋踢。
砰!
彭澤面門骨碎,慘叫了一聲,橫飛數丈,當場暈死了過去。
“這……”
一招秒了,這也太霸道了吧。
“你們這羣蠢貨都給我聽好了,戰場不是秀場,無所不用其極,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你們要想成爲真正的戰士,還差得遠,就你們這羣垃圾,還想見侯爺嗎?”
“垃圾們,還有誰不服,站出來。”
黃耀東揹着手,那身上每一塊精鐵般的肌肉緊繃着,無不是殺人之法。
大少們一個個全啞了!
他們都知道教官這是留了手,要不然彭澤直接就被爆頭了。
“既然不敢,那就給我做俯臥撐。”
黃耀東一擺手,旁邊的警衛,立即擡走了昏迷的彭澤。
大少們哪裡還敢不服,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嗯,耀東不錯,我沒看錯他。”秦羿笑道。
“是啊,這一年,咱們原來的三百弟兄,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大秦軍就是擴招三百個軍團,都不缺乏統帥。”劉國忠自信道。
正說着,手機響了,劉國忠一接電話,面色大變:“侯爺,宋夫人來電話,問陶小姐是否跟你在一塊。”
“不應該啊,我跟她分手的時候,她已經到家了。”
“叫上耀東,領人立即隨我回石京。”
秦羿預感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當即飛身掠走。
馬莊停機場,三十架直升機早已待命。
“石京,出發!”
劉國忠一下令,士兵們魚躍而入。
轟隆隆,夜空再次沸騰,今晚的石京註定不太平。
秦羿站在城中最高的酒店樓頂,神識外放,讓他吃驚的是,竟然沒有絲毫與陶思思有關的氣息。
也就是說,陶思思至少在石京十里之外。
陶思思向來懂事,這麼晚了,爲何要從家門折返到十里之外的地方去呢?
“小羿,你妹妹要有事,我也不活了。”
“你說這死丫頭,大半夜的手機也無法接通,去哪了呢?”
秦羿的姨媽在一旁擔憂流淚。
“哎呀,你就別哭了,哭就能把她哭回來了,興許她就是外出有事了呢。”陶鑄安慰道。
“姨媽,報上思思的八字給我。”秦羿道,快速掐指推演了起來。
“有驚無險!”
秦羿平靜道。
“大靈,給警防廳打電話,然後通知弟兄們,盤查所有秦幫其他地下勢力堂口,叫他們的老大出來問話。”
秦羿走到暗處,叮囑張大靈。
張大靈一看秦羿這臉色,就知道是出事了,有驚無險不過是安慰之詞罷了。
……
秦侯一聲令下,石京每個區的堂口老大如臨大敵,立即召集弟兄,挨個清查各街區的小勢力頭目。
砰!
黑狐幫老大海爺正窩在酒吧,叼着雪茄把妹,石京城西區堂口老大曾秋領着人撞了進來。
“秋哥,這,這是幹嘛呢?”
海爺惶恐問道。
“海胖子,別廢話,見過她沒有。”
“瞪大眼瞧清楚了,看錯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曾秋亮起陶思思的照片問道。
“秋哥,沒,沒見過。”海爺道。
“給你十分鐘時間,發給你所有小弟,讓他們辨認。”曾秋冷冷道。
“不是,秋哥,她到底誰啊,至於這麼興師動衆嗎?”
“她是秦侯的妹妹,在石京被人劫了,你覺的呢?”秋哥眼神如刀,狠辣問道。
海爺嘴一張,嚇的腿都軟了,在拍了照片後,一一傳送到了小弟手機上,唯有祈禱不是自己手底下那些傻逼乾的。
這要是攤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