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往莊門口望去!
一身水亮西裝的溫絕與塗重領着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了莊園,名帖隨手往桌子上一扔,拱手清喝。
“喲,是溫爵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白蓉眼前一亮。
溫絕是這次盟會奪龍頭呼聲最高的人之一,背靠海外華人第一大幫洪幫,實力與背靠羅剎門的雷家旗鼓相當,是武家莊重點招待的賓客之一,她自然不敢小覷。
白蓉一個眼神,武俊立即端了香茶恭敬遞了上來,“爵爺,上等好茶!”
溫絕哧鼻“嗯!”一聲,沾了沾嘴脣,遞了回去。
“爵爺認得這位小兄弟?”白蓉一改冷麪,欣然笑問。
“沒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慕名而來。還請白夫人給溫某個面子,容他們入莊。”溫絕看了秦羿一眼,淡然笑道。
“既然是溫爵爺的朋友,豈敢相攔。”
“來人,送爵爺與塗師父到地字號房間歇息,這三位嘛,爵爺自行安排吧。”白蓉笑道。
“地字號?白夫人好生小氣,怎麼?溫某還沒資格住你的天字號嗎!”溫絕一摸臉上的刀疤,原本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滿臉陰鷙喝問道。
白蓉淡然回答道:“爵爺,實不相瞞,這次南州的吳七爺與單家人,唐龍頭、雷震天、黑寡婦等盡皆住在地字號……”
溫絕眉頭蹙的更緊了,他身邊的劍客塗重也是一臉的不快。
誰都知道武家莊的天字號是最尊貴的上賓所居,僅有兩間,是專供最有實力爭奪龍頭的兩人居住,溫絕自認他是奪標熱門,不曾想遭如此冷落,哪得愉快。
“哦,什麼人來頭這麼大,連我們江南五霸也得屈尊呀?”溫絕頭一仰,不爽道。
“東州秦侯、雷家老大!”白蓉冷冷說出兩個名字。
溫絕沉默了!
塗重臉色愈發的陰沉!
若要問最近風頭最盛,奪標最大的熱門,無人能蓋過此二人的風頭。
“這兩人什麼來頭,憑什麼壓我們爵爺一頭。”溫爵爺隨從中有海外弟子不滿的大叫了起來。
“那我就跟你們說道說道。雷家老大,兇名縱貫江東!羅剎門宗師馮萬里的弟子,一身天火功,無人能敵。爵爺早已知曉,我就不必多言了。”武俊清了清嗓子,走到那人身邊,朗聲道。
“至於最近新冒出頭的秦侯,那就更了不得嘍。”
“一拳打死雷二爺,血洗五霸中實力極強的王楚人全府,簡直就是殺神的代名詞。”武俊豎起大拇指,滿臉敬畏道。
他這一開口,門口的其他賓客也紛紛附言。
“沒錯,我還聽說在如今的西州,一提秦侯之名,連小兒都不敢啼哭啊。”
“你們都起開,聽我說來。我有一位朋友在王府當差,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了。王府養了銅甲屍,實力幾近內煉巔峰,我就不說了。據我那朋友說,王楚人隨身有衆多武師相護,苗三立師父大家都認識吧。”一個肥頭大耳的大佬撥開衆人,搶過來豪氣道。
“苗三立,喲,那可是北方成名已久的老武師啊,據說早些年還跟武老爺子是至交吧。”立即有人驚詫出聲,問白蓉。
“沒錯,苗師叔與我家公爹關係極好。”白蓉黯然道。
“苗三立與北方四位大師,發動了武家的四相陣,結果被秦侯一道雷全都給炸死了,那叫一個慘烈啊。隨後,秦侯一人獨斬數十人,生生逼死了王楚人與他的義子,哎喲喂,簡直就是神啊!”那位大佬拍着手心,佩服的跺腳直嘆。
“侯爺!他們都在說你呢,嘿,我這就去報名號,看他們誰還敢小瞧咱們!”明月喜不自禁的就要張嘴報號。
秦羿狠狠瞪了明月一眼,嚇的他硬生生把話吞了進去。
秦羿這次在拜帖上取的是他在地獄秦武侯的秦武尊號,就是不想過早的暴露身份,因爲有時候在暗處,往往能看到更多真實的東西。
而且,這個化名會在今晚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哪能隨意暴露。
“好了,時間不早了,各位趕緊進莊吧!”白蓉臉上無光,不悅的招呼道。
秦侯一招破了四相陣,何止是苗三立丟人,他武家莊也是面上無光,要知道四相陣可是武家引以爲豪的武陣啊。
“爵爺,我們武家辦事你放心,地字號第三號房間就是你和這位塗爺的,除了沾天字號那兩位爺面子的雷、唐二人,就數你最尊貴了。連請單家出場的南州吳七,都排在你後面呀。”武俊對仍在沉思的溫絕,笑着催促了一聲。
“走吧!”溫絕微微嘆了口氣道。
武道強者爲尊,以秦侯與雷老大的風頭,確實要更甚一籌,他能排在吳七與單家之上,武家莊確實已經給足了面子。
再要計較,那就是不識趣了。
“武家莊,可惜了你們與白家是一丘之貉。既然我來了,就註定你們的輝煌必將終結。”秦羿望着那紅紅火火的莊園盛景,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冷笑。
一行人進了地字號。
溫絕安排了屬下與塗重後,單獨把秦羿留了下來。
“小子,你真不怕死,我看過你的拜帖,靠唐天賜的關係,進來玩玩可以。真想上擂臺爭鬥?到時候出了事,唐天賜可保不了你!罷了,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留下來安心當個看客吧。”溫絕揹着手,沉聲道。
自從聽到了秦侯的威名與王楚人被殺的慘事,這位冷酷的霸主心中也多了一絲對生命的懼意。
他原本只想讓秦羿來討點苦頭,打壓下他的傲氣,但現在一想,他堂堂爵爺,沒必要跟一個學生置氣。
“當看客?你想多了吧,我不僅僅要上去打擂臺,還要大敗羣雄,青龍令必是我囊中之物。”秦羿不屑冷笑道。
溫絕氣的肺都炸了,原本以爲這小子來到武家莊吃了道“開門紅”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他反而愈發的囂張了,這也太不識趣了吧?
“哼,上臺爭鬥盡皆虎狼之輩,你小子算什麼東西?也敢口出狂言?”溫絕怒道。
“你眼中的虎狼之輩,在我看來就是些碌碌無爲的庸人而已,何足掛慮。”秦羿搖頭冷笑道。
“狂,你他媽這是要狂天上去啊!小子,別以爲你姓秦,就真把自己當秦侯了!”
“天下間只有一個秦侯,但我相信,那絕不是你!”
溫絕湊到秦羿面前,咬着牙關,從牙縫裡發出森冷的鄙笑聲。
“溫爵爺,別太自信,這世上有很多事是你想不到的,萬一我要是呢?”秦羿聳了聳肩,撇嘴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你要是,老子還是那句話,跪下給你磕頭奉茶!”溫絕追到門口,衝着秦羿大叫道。
“艹!小雜種,德行,你要是秦侯,老子就是玉皇大帝!”
溫絕氣的火大,咕嚕灌了幾口濃茶,沒好氣的自言自語道。
“爵爺,啥事發這麼大脾氣?”塗重腰懸利劍,大步走了進來。
“不說了,姓秦的那小子想要作死由得他了!對了,塗重,明天的大賽,你有把握嗎?”溫絕問道。
“爵爺,這次奪標怕是有些麻煩。”塗重沉穩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