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鬼地方這麼大,咱們要是這麼找過去,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小狐狸啊?”黑三跟在秦羿身後,好奇的問道。
“走就是了,少說話。”
秦羿淡淡的說了一句,加快了腳步,繞過貔貅街,往最東邊連接着山上宮樓的正街走去。
他能感應到在山上的一座宮樓中,妖氣濃密,那裡應該就是鬥奴場了。
按照杜飛燕的說法,只有在鬥奴場上表現驚人,纔有可能引起那些頂級的地下貴族、以及交易黑手現身,所以要營救小雪,正戲還得靠黑三!
秦羿走到街的盡頭,那裡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幾個長衫武者把持着上山的通道!
來這的人除了鬥奴,就是看鬥戲了,因此開了兩道口,左邊是供邪道遊人上山觀戰的,右邊則是專供鬥奴主僕報名的。
整個鬥奴系列賽下來的觀看費用達到了三百多萬,還不包括在山上的衣食住行,整個一趟下來少說也得五百萬打底了,如此暴利難怪十天的收入都快及上鬼市一年了。
在大門口還設有一個專門的兌換窗口,沒有錢的可以用隨身的法器、寶物根據價值兌換入場券,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雖然價格高昂,門口仍是排起了長龍,對很多人來說,鬥奴這種盛景是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而且只要進入鬥奴場,便有可能認識邪道的某位大佬,這也是一筆不錯的人脈資源投資。
“黑三,有沒有興趣放鬆下筋骨?”秦羿笑問。
“當然,莫說是鬥奴,就是踏平了整個鬥奴場,也不在話下。”黑三一錘胸口,發出金鐵般的響聲,旁邊也有來鬥奴的人,紛紛驚羨不已。
“這位兄弟,請問你是要鬥奴嗎?過來登記吧!”
一個穿着唐裝的老頭坐在登記臺前,上下打量了黑三兩眼,頗是欣喜道。
鬥奴場的入場券敢賣高價,正是因爲賽事的精彩,老頭在鬥奴場當值多年,一看黑三這氣勢、塊頭就知道,這是來了個硬茬,這次鬥奴賽,奴隸中的硬茬子不少,真要碰起來,絕對是十年難得一遇的。
“嗯!”
秦羿走了過去,接過老頭遞過來的合約看了一眼,無非就是一旦進入賽場,鬥奴出現任何死傷,古城主辦方概不負責一類的免責聲明,這並不過分,秦羿很爽快的簽了名。
“姬無邪?”
“你是姬前輩?”老者大驚道。
“不該問的別問!”秦羿目光從隔着斗篷黑布透了出來,殺氣逼人,驚的老頭連忙閉上了嘴。
“前輩,古城公會將給你奴主提供住處以及上等服務,不管輸贏,您的奴隸只要過了海選,你就有機會免費享受服務並參觀全部賽戰。”
“這是你的住處門牌號,這是你的奴隸號牌!”
“前輩到了山上,自然會有人對你做進一步的安排,祝你旗開得勝,拔的頭籌。”
老頭遞過來號牌,交代道。
秦羿接過令牌,與黑三上了山。
山上宮樓浩瀚,一大片宮樓中分了很多個區域,秦羿一到門口,就有人來接應,安排了上好的房間,美酒、果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美女,看來古城能做到如此大,確實有獨到之處!
難怪那麼多的人處心積慮想要抓到妖鬼,來這裡一展身手。
片刻,但聞香風撲鼻,一個穿着黑色牡丹修身長裙,頭盤雲髻的妖嬈美婦領着幾個精壯的武師盈盈走了進來,向秦羿道了個萬福道:“我叫牡丹,是石頭古城城主府的理事,也是鬥奴場的負責人!”
“你們都下去吧!”說話間,她衝那些武師吩咐道。
待武師下去了,牡丹彎腰施禮笑道:“我聽下面的人說姬先生來了,還帶來一隻夜叉鬼奴,特意過來看看,順便給先生說一下比賽流程。”
“有什麼好看的?信不信我捏爆你的奶?”黑三雙目一瞪,冷喝道。
牡丹微微色變,嬌笑道:“姬先生養的這鬼奴,真夠膽大的,我還是說說這次鬥奴大賽的規則吧,鬥奴分爲四輪,一輪海選,後三輪爲晉級制。最終獲得第一名的奴隸,將有一個億的獎金,外加三品法器,以及一顆三品丹藥,當然到時候城主也會接見你,後續好處也會無窮的!”
她親自到這來就是爲了一睹夜叉風采,好對後續比賽有個安排,但見到黑三後,似乎並不像她預想中的那般樂觀了。
“我知道了!”秦羿淡淡道,似乎對她開出的條件完全不敢興趣。
“這樣,讓你的奴隸掛上牌,跟我去參加海選吧,現在決出來,待到了明晚就能開始正式比賽了。”牡丹又道。
“黑三你跟她走上一趟!”秦羿把牌子扔給黑三,叮囑道。
不到半個小時,黑三就跑了回來,搖了搖頭,一臉無趣道:“沒意思,都是一些小妖小鬼,三拳兩腳就打發了,就這些貨色,我一場就能全挑了!”
“不能大意,主辦方要沒有點本事,也不敢開出這麼高的獎金,好戲還在後頭。”秦羿深沉道。
他希望最好的結果是掠走小雪的邪人,能在鬥奴場上出現,
“牡丹,見到姬無邪了嗎?”領頭童顏鶴髮,一身白色長衫,雙目精光如電,已然是成法的天師級高手。
“長老,姬無邪從來沒人見過他的臉,我可不敢確定,不過從氣勢上來看,倒真有幾分相似。他帶來的也確實是禁典中記載的夜叉,能口吐人言,脾氣還挺衝,不過可惜的是……”牡丹搖了搖頭,一臉掃興道。
“怎麼了?”方長老皺眉問道。
“夜叉身形不足一丈,按照古籍所載,最低級的夜叉也得有一丈高,方能有神力。他手下這個夜叉不足一丈,頂天也就上萬斤的氣力,初級宗師之流,最多殺入第二輪、第三輪,想拔頭籌還遠遠不夠啊!”牡丹以多年的經驗分析道。
“哎,這兩年收養的幾個戰奴都已經出手到了沙特王室,這次燕北陽來了,我這手上沒好奴,回頭怎麼交差啊。”上首一面目陰鷙的青年,失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