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現在這樣子,還是真像個哆嗦發抖的土老闆,或者說是個包工頭,看見這些交警朝自己走來,他自己都不自覺的全身發抖,打着牙顫,一看就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沒見過這種打劫的事情。
秦羽哆嗦的拿出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那個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相當不合適的警服的男人手裡。這男人叼着煙拿起來秦羽的身份證斜着燈光看了看,又看看秦羽這哆嗦的樣子。
估計是秦羽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嶺西省,讓他多看了兩眼,現在是他檢查身份證開始的第一句問話道:“曹建軍?嶺西人,跑海西做什麼?”
秦羽哆嗦的趕緊道:“我,我是來海西這邊,這邊看木材的。我是做包工頭的。”
這人在看了看秦羽這表現,不像裝假,又伸手去拿秦羽懷裡的挎包,但是秦羽緊緊握着不鬆手。
這個人沒拉過來,有點皺眉:“鬆開手,我要檢查檢查裡面都什麼東西。”
“我這裡沒什麼,就是一些工地的材料。”秦羽嚇的緊緊抱住了揹包解釋道。
“特麼的,讓你鬆開沒聽見啊?找打啊。”後面一個交警服裝的青年拿着警棍衝秦羽腦袋就砸,秦羽哎呀的鬆開了揹包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頭上都是鮮血,還在地上捂着腦袋亂喊:“別打了,疼,疼。求你了,別打了,別打了。”
那個青年打了好幾棍子纔算是出氣了,沒在搭理秦羽,而秦羽在地上一直捂着腦袋嗚嗚的跟個女人一樣哭了起來。
在這裡可沒人笑話他了,看他那雙手捂着腦袋全是血,看着都相當的滲人。其他人都在地上不敢亂動。
那個帶頭的打開秦羽的揹包後,從裡面翻出來一堆的白紙,拿着在燈光上一照,寫的竟是在嶺西省城承包了什麼工程的合同,還有一些需要採買的木材和一些石料,需要去海西幾個市裡去採購。
寫的倒是相當清楚。這個人看了看,覺得沒什麼用,和秦羽說的一樣,而後全塞了進去,連身份證也給秦羽塞了進去,遞給了後面那個剛纔打秦羽的傢伙手裡,這個傢伙根本對那些紙沒興趣,從裡面拿出來了幾千塊錢,然後這個青年竟然沒這麼丟給秦羽,而是蹲下拿着警棍擡了擡秦羽的下巴,秦羽嚇得趕緊朝後面退的道:“各位大爺,各位大俠,饒了我吧,我只是來看木材的,這裡的錢你們都拿走,饒了我一命吧。”
秦羽後退了一些後才哭喊着求饒道。秦羽心裡在給自己鄙視,真丟人,竟然被幾個混混這樣欺負。
而那個青年拿着警棍笑着道:“瞎嚷嚷什麼,你說你是來買木材的,不會只這點錢吧?是不是還有銀行卡呢?”
秦羽聽了這話,真想掐死他,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自己的卡全在身上藏着呢,被你搜出來,自己成窮光蛋了,但是一查卡里的錢,那自己絕對會露了底,見過哪個包工頭身價好幾億的啊?
秦羽立刻哆嗦的道:“我們那邊是和這邊的工廠都聯繫好了,我只是來看質量,錢都是我們老總直接匯給廠裡的,我只是給點吃住的路費。其他真的沒了。”
“哦?是麼。那讓我來搜搜你。”這個人說着就站起來走到秦羽面前,而秦羽往後面嚇的後退,這個人還踢秦羽兩腳道:“站起來,讓老子搜到了什麼銀行卡,你小子等着被推下山吧。”
秦羽嚇得趕緊從坐地上轉變成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大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而那個假的交警帶頭的根本不往這邊看,其他幾個交警看秦羽這樣子,一定是還有貨,都好奇的往這邊來。可是秦羽突然趁要踢自己的男人不備,突然站起來從他手裡奪回來自己的手提包扭頭就跑,朝着道路前面黑乎乎的道路跑去。
在場的人都發愣了,那個帶頭的看秦羽跑的方向一點都不在意,好像是遇見過不少逃跑的人。畢竟他們這樣幹,沒人跑纔怪呢。
他只是隨口吩咐了兩個人道:“去追上去,打殘兩條腿扔路邊。”
立刻有兩個人拿着警棍追了過去。其他人不敢亂動了,剛纔的確有人想逃跑,但是礙於膽子有點害怕。現在終於有人跑了,還以爲這些交警不管了呢,畢竟把那個人的錢已經給奪走了,但是聽這個帶頭的說追上去打殘兩條腿,不禁讓這些人都不敢亂動了。
與其被追上捱打,甚至成爲殘廢,還不如老實的被檢查完,打劫完錢之後,自己在直接走人。
估計對這些人來說,應該後半輩子都沒人能敢半夜打黑車了吧。太恐怖了。
而秦羽不能跑的太快,這些人對秦羽剛纔打的別看是血不少,可是秦羽身體硬着呢,那是根本沒一點事,但是秦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能往前面多跑一陣再說,但是跑的快了會被對方懷疑。
所以在正常人的逃跑速度中一直控制着,而後面那兩個假警察氣喘吁吁的在後面亂罵,這簡直是把秦羽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進去。秦羽很想解決掉這兩個廢物。
可是怕這兩個出什麼事了,後面那幾個絕對懷疑,那樣自己來海西這邊什麼都會被曝光。最起碼會讓東北幫懷疑有個厲害傢伙來了。
秦羽也得穿着粗氣,呼呼的彎着腰。頭上的鮮血還直流。後面那倆人一手拿着警棍,一手拿着手電,足足追了秦羽十多分鐘,總算離秦羽不遠了。但是他們看秦羽也彎腰喘氣,知道他跑不動了。
這倆人才累的跟狗一樣的,把帽子都給扔了,拿着警棍指着秦羽,一個傢伙罵道:“你丫的挺能跑哈,你還跑哈,大爺今天非要打斷你雙腿,讓你跑。”
秦羽看他們朝自己過來,他緊張萬分的道:“你們別過來呀,在過來我跳了啊。”
秦羽在公路邊上說道。弄得好像是威脅一樣,好像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