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天域。
有着一處破碎的大陸。
這碎片大陸,範圍極其之小,不過只有幾座城池之大。
大陸遍野都是枯木,一些散落的黑石,更是染着一些血跡,荒涼之意,讓人不禁心中一陣膽寒。
而在這大陸的邊緣之地,有着一片黑水小池。
這池塘內。
一個不過五尺高的老頭,精瘦的身子,正在這黑水池內洗着澡,一邊洗一邊埋怨着:“許恩浩這個腦子被驢踢了的傢伙,天天找,找找,找個屁啊!”
“還想回冥淵界…去找死麼?”
“哼,還想拉老子下水。”
“…………”
嘟嘟嚷嚷的說着,精瘦老頭這話語之中提到許恩浩,顯然是認識許恩浩。
“哎呀呀,周前輩興致盎然,晚輩佩服,佩服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着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驚的水池裡的老頭一個激靈,猛的一個起身,身上一襲黑袍出現,踏在這池面之上,警惕的看着周圍。
“誰?!出來!否則,休怪老頭我不客氣!”
“哈哈哈哈!!”
“周前輩莫驚,晚輩叨擾,前輩恕罪。”
只見從這池子的四周,有着三十多道身影,從周圍的虛空緩緩出現,一步一步朝着這黑水池而來。
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周陽的眉頭,微微一皺。
接着一揮袖袍:“花無淚,你幾個意思?”
這三十多道身影,赫然都是花無淚的真身。
“晚輩並無大事,只是想請前輩幫一個小忙,還請前輩務必能夠答應、”
“是許恩浩那小子給你的星圖。”
周陽冷聲一哼:“若沒猜錯,許恩浩那小子就是被你說服的,對還是不對?”
“前輩這是哪裡話,晚輩哪有說服許前輩的本事,無非就是與許前輩交談幾句,許前輩心懷蒼生。”
“呸!”
周陽直接啐了一口唾沫。
“還心懷蒼生,老頭子勸你一句,趕緊滾,不然……”
周陽這話剛出口。
“前輩,您不如看看天。”
花無淚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這黑池之上回蕩。
幾乎是處於下意識,周陽看向了天際,赫然是發現,整個上方,密密麻麻的都是身影。
這,都是花無淚的真身。
“你以爲這樣就能攔住我?”
周陽嗤笑一聲:“你真身再多又如何?老頭子是殺不了你,可你的這些真身,也困不住我這個老頭子。”
“老頭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子來管。”
周陽說完這話,縱身便是要破空離去。
轟!
卻是在這一刻,周身的虛空,如同爆炸一般。
周陽的身形,直接被禁錮在了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眼神之內,透出驚愕。
這股威壓,是從上方而來,他赫然發現,這上空的諸多花無淚真身,沒一道真身散出的氣息,都是不同。
有些,擁有木行之力。
有些,擁有火行之力。
有些,擁有水行……
金行,雷,風……
九行之力,皆是存在!
這諸天萬界,除卻已經破開天地離去的鴻鈞等人,根本沒有第二人能夠同時操縱九行之力。
花無淚,做到了!
儘管,這九行之力是分開的,但的的確確,是讓九行之力,同時出現。
這也是爲什麼。
每一道真身都是至聖一道的花無淚,能夠讓足有至聖七道上品的周陽,身形禁錮在原地。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一刻,在周陽的心中,花無淚的印象已經死徹底的改變。
花無淚,不僅僅只是那個殺不死的死禁邪祖。
“周前輩,還是那句話,只希望前輩,答應我一個小忙,足矣。”
正面對着周陽的那一道真身,一個翩然公子美少年,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開口說道。
周陽,陷入了沉默。
他,自然是知道,花無淚想要他幫忙做什麼。
但是,他心中抗拒。
他曾經發誓,這一生一世,都絕不再踏入那個地方半步。
“我給前輩一炷香的時間思考,剛好,您的其他幾位朋友,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花無淚,微微笑着。
這一句話,讓周陽的眸子猛的一凝:“你是說?!!”
冥淵界六大守護,除卻許恩浩和周陽之外,還有另外四位。
此刻。
這無盡天域的其他四處之地。
正上演着,與周陽同樣的一幕。
比如,無盡天域的極南之地,有着一座四季如春的碎片大陸,能夠在洪荒之氣肆虐的無盡天域,保持着生機的大陸,簡直就是一朵奇葩。
而在這片大陸之上。
有着一處草原花海,一個眉心有着黑色菱形印記的女子,正娥眉緊皺,看着自己的周圍。
一道道模樣不同的身影。
她的周圍,更是有着一股磅礴的威壓存在,將其行動給徹底封幽。
與女子正對着的,同樣是一位翩然入夢的俏公子。
“前輩,一炷香時間,還請思量。”
這俏公子,一個拱手行禮,笑着開口說道。
又比如,另一處碎片大陸。
如同煉獄一般的存在,大陸開裂,各處都是有着火炎從中冒出,這火炎之力,強大至極。
哪怕是至聖下品修士,恐怕都得殞命在這火炎之下。
一處火山之口。
一個滿身通紅、紅色長髮的粗獷男子,赤着上身,泡在岩漿之中,一雙刀眉卻是緊緊皺着。
因爲他的周圍,一道又一道聲音,都是臉上帶着笑容。
而在他的正對面,有着一白衣男子,踏在這岩漿之上,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正與這粗獷男子對視。
“你要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粗獷男子,凝聲開口。
“救濟蒼生。”
花無淚的回答,也很是簡單。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粗獷男子冷笑一聲:“若是爲了冥帝之墓,我勸你,早日放棄。”
“上官前輩,此言差矣,晚輩當真是爲了天下蒼生。”
花無淚眸子微微一閃,臉色不變,笑着說道。
上官煦,同樣是臉上帶着冷笑,隨後閉上了眼,不再言語。
“前輩,一炷香的時間,晚輩對五位,可極爲公平。”
花無淚也不逼迫,只是淡淡笑着,帶着笑容等待。
還有另外兩處之地……
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