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
爲什麼每次到關鍵時刻總有人這麼不識趣!
作爲一個初哥,錚哥此時內心是崩潰的。
被壓.在身下的維克托莉亞卻送了口氣,她知道如果不是敲門聲,剛纔的瞬間或許就……
想到這,維克托莉亞臉上有些發燙,連忙別過頭去。
吳錚聳了聳肩膀,放開了她。
“怎麼了?”維克托莉亞看到門口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兩個手下其中之一。
虎背熊腰的毛國壯漢看到吳錚也愣了一下,他又看了看維克托莉亞臉上有些尷尬。
顯然破壞了別人的好事這傢伙也有點不好意思。
“是這樣的,九霄一個不知名的用劍高手,就在剛纔直接斬殺了棒國的B級異能者。”壯漢連忙把手裡捧着的電腦遞給了維克托莉亞。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即便是剛接觸超凡生命不久的維克托莉亞也瞪大了眼睛……
一個小時以前,華夏國境。
一望無際的草原隨着風不斷搖擺,綠色彷彿無窮無盡直到個天際相連。
齊腰高的草原上,一個穿着白色長袍,腰間別着一把長劍的男人站在那裡。
他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氣勢和波動,可就是那麼一人一劍,彷彿就成了天地的中心。
鋒銳的氣息隱沒在草原中,彷彿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懸掛在人的心頭。
“呵呵,這次還是九霄失算了,我們繞了一圈,藉着那幾個南洋人作掩護,這次必然能摸進去。”
一個穿着黃.色短袖,手指尖有幾顆石子輕輕轉動的男人說道。
在他旁邊站着同樣氣勢不弱的一男一女,只不過這幫人的造型有點古怪,更像是早兩年流行的非主流。
“這套衣服真是太難看了,趕緊過去吧,否則等他們反應過來就麻煩了。”頭髮鮮紅如血的女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最後一個耳朵上打着耳釘的男人點了點頭,他是這個隊伍的隊長,即便大家平時誰也不服誰,可關係到遺蹟方面,沒人會跟利益和寶物過不去。
“走吧。”
猶如夜梟的聲音響起,耳釘男的嗓音震的旁邊兩人皺了皺眉頭。
“走?往哪裡走?”
就在這時,距離他們大概幾百米處,一個彷彿融與天地間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渾身氣息圓融,一對劍眉輕輕一挑,看着眼前的三人,眼裡無喜無悲。
“你是誰?”帶頭的耳釘男刺耳的聲音響起,空曠的草原直接被他壓出了一道五六人寬的空地。
綠油油的野草彷彿被推土機壓過似的,都彎下了腰。
直到氣浪碾壓到白袍男子面前,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音波。
“擅越國界者,死。”白袍男子似乎沒有看到對方囂張的態度,雙手背在身後彷彿說出再平淡不過的一句話。
對面的三個棒國高手都是B級,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人嚇住?
大家能提升到現在的地步,誰不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
紅髮女子怒哼一聲,掃了一眼身邊的邊境石碑,直接踏出一步道:“我倒要看看九霄是不是真的那麼強。”
最後一個字話音剛落下,女人彷彿變成了火神,洶涌的赤紅色烈火從她身邊蔓延,周圍的草原直接被燒的一乾二淨。
風助火勢,草原上的狂風更加助長了赤紅色火焰的威勢,逐漸一條面目猙獰的火蛇在空中凝聚起來,吐着芯子直奔白袍男子面目撲去。
‘嗚——’
狂風帶着陣陣嗚咽聲吹亂了白袍男子的頭髮,面前纖毫畢現的火蛇不斷在他的瞳孔中放大,再放大。
灼熱的氣浪彷彿要吞噬一切,就連釋放出這條火蛇的女人嘴角都勾起了冷笑,似乎對自己這一擊非常滿意。
“裝神弄鬼!”矮個子手上的石塊驟然飄到他的掌心,被這傢伙狠狠一握碾成了粉末。
他跟紅髮女人雖然關係不好,卻非常清楚對方的實力,如果不是這樣,他也早就幹掉那個傢伙了。
“未必。”耳釘男尖銳的嗓音響起,他身上的氣勢赫然要比剩下的兩人都強上一線。
“既然說不通,那就不必浪費口舌了。”
一聲輕輕地嘆息響起,白袍男子似是在跟自己說話,揹着的右手終於握住了劍柄。
“莫邪。”
隨着男子的輕聲呼喚,他腰間古樸的佩劍彷彿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戰意,猛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斬。”
沒有煊赫的氣勢,也沒有絲毫強大的能量波動,彷彿白袍男子只是握住劍柄朝面前平平一斬。
他的速度不快,就連公園裡練劍的老人恐怕都要比白袍男子的出劍速度快上不少。
可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地一劍,卻變成了一道貫穿天地的白光!
三個棒國高手視線所到之處全部都是鋒銳無比的劍芒,這劍芒彷彿充斥了所有空間,封死他們的退路。
這一劍,避無可避!
“出手!”耳釘男汗毛倒豎,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吼一聲。
隨即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就像要把周圍的所有空氣全部抽乾,直到他的脖子和下巴腫i脹起一個巨大的鼓包,臉色憋到青紫才停下。
他身邊的矮個子也感受到這一劍的恐怖,手上原本被念成碎末的石灰猛地凝聚起來。
周圍的草原彷彿受到了什麼牽引,大塊大塊的泥土都被掀起來,不斷融入小小的石頭。
隨着石頭不斷從米粒大小,變換成人頭大小,最後變成直徑百米大小的隕石矮個子才停了下來。
可此時劍光已經到了。
“殺!”
天地之間彷彿只有那道劍光,隕石、火蛇、從耳釘男嘴裡噴出猶如實質的音波齊齊轟向那道清冷的劍光。
可惜雙方觸碰的一瞬間,便分出了高下。
火蛇分崩離析消散在空氣中。
隕石塵歸塵土歸土。
音波也歸於虛無。
“可惜,你們還是不懂。”白袍男子輕輕收起佩劍,轉身離去。
‘嗤——’
在他轉身的瞬間,三個B級高手脖子同時出現了一道紅線,頭顱猶如被高壓水槍噴射起來一般,沖天而起。
二零二零年,秋,無名劍客斬三名B級高手於國境線,一劍光寒十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