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掛有特殊牌照的汽車,通過道道關卡,終於開進了江南市軍區醫院,而且就在醫院的門口還有一道關卡。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暗哨隱藏得很隱蔽。
汽車緩緩的停下之後,車門立刻打開,一個身穿黑色休閒裝的男人立刻從車中走了下來。
燈光下,他擁有衆多男人夢寐的古銅色肌膚,棱角分明,那雙眸子炯炯有神!
男人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直接向着醫院門口走去。
下一刻,守在醫院門口的警衛,立刻伸出手擋住了男人的路!
男人並沒有因爲被擋住路,而心生不滿,而是從身上直接拿出了一個紅色小本本緩緩的打開:“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在看到這個男人手中的紅色小本本之後,這些警衛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敬重!
“唰!”
所有警衛對着這個男人直接行了一個軍禮:“首長請!”
男人沒有在說什麼,擡頭挺胸的向着裡面走了進去。
大約過了三分鐘後,男人來到了段老爺子所在病房的走廊旁邊。
整個走廊之中站滿了人,有站在華夏醫學之巔的專家,有華夏不少的封疆大吏等人。
“讓一下!”男人緩緩的開口,聲音微微有些低沉。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後,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當華夏體制內的人在看到這個男人後,臉色微微一變,急忙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隨後很自然的,衆人都給他騰出了一條路。
而就在這個時候,段雲陽也轉過身看向了這個男人,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的說道:“皇甫哲,你來了!”
來人正是火急火燎從京城趕來的皇甫哲。
“段老現在情況怎麼樣?”皇甫哲立刻開口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關心之意。
段雲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搖頭道:“爺爺的情況很不妙,現在一直處於昏迷之中!”
說着段雲陽再次扭頭透過病房窗戶上的玻璃看向了段老爺子,那張臉上充滿了擔憂。
此刻誰也不能夠保證段老爺子會不會就這樣直接駕鶴西去。
皇甫哲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看來段老爺子是真的要不行了,溫家真會挑時候動手啊。
本來還想着讓段家出手呢,但是看現在這情況,段家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段老病危的悲痛之中,若是這個時候告訴他們段楓出事了,除了那麼幾個真心對待段楓的人,誰會贊同呢?
皇甫哲把心中想要段家出手的想法立刻打消了。
走到段雲陽的身邊後,皇甫哲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段雲陽的肩膀:“我先去辦點事,等下在過來!”
說着皇甫哲就作勢要離開這裡。
而就在皇甫哲轉身的那一剎那,段雲陽也跟着轉身和皇甫哲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走廊後,段雲陽立刻開口說道:“你來這裡應該是段楓出事了吧?”
在皇甫哲來之前,段雲陽就給段楓打了電話,可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通,當時段雲陽心中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等看到皇甫哲這麼晚趕過來後,段雲陽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厚了起來。
聽到段雲陽的聲音後,皇甫哲的腳步立刻停滯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溫家趁段老病危,給他挖了一個坑,他已經掉進去了!”
“事情很嚴重嗎?”段雲陽的一臉緊張看着皇甫哲問道。
“恩!”皇甫哲點了點頭:“本來我是看看段老什麼情況,是不是故意裝病引溫家對段楓動手,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段雲陽一臉苦澀的說道:“如果真是裝病就好了!”
話音落下,段雲陽立刻擡頭看向了皇甫哲:“雖然我現在是段家的家主,但是我地位不穩固,我……”
皇甫哲在聽到段雲陽成爲段家家主之後,臉上露出了一道驚訝之色,但是隨即就釋然了下來。
“我知道,所以,我會想辦法把段楓給救出來的。”皇甫哲伸出手再次拍了一下段雲陽的肩膀:“放心吧,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不讓他出事的。”
“謝謝你!”段雲陽一臉感激的對着皇甫哲說道:“如果能夠用到我的地方,你告訴我!”
皇甫哲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你回去看着段老吧,我現在就去東海,儘量把段楓帶來見段老最後一面。”
話音落下,皇甫哲便不再做任何停留,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皇甫哲的背影,段雲陽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一臉陰沉的說道:“溫家,溫家,你們竟然敢落井下石,等我坐穩了段家家主之位,我饒不了你們!”
而與此同時,張舒婷已經開車下了高速公路進入到了京城,一路闖了數個紅燈,直接衝進了京城軍區大院,順利通過幾道明卡暗哨之後便來到了軍區的內院,將車停在一棟獨立的三層紅磚小樓前!
轎車內,滿臉擔憂焦急表情的張舒婷飛快地熄火,拉開車門下車,飛一般的就衝進了這棟樓。
此刻,這棟小樓的大廳之中張文麟坐在沙發上皺眉抽着香菸,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文麟在看到張舒婷那慌張的模樣後,立刻開口說道:“怎麼,知道段楓出事了,回來求救了?”
“爸,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說了,您趕快打電話讓人放了段楓。”張舒婷立刻開口說道。
“放了段楓?”張文麟瞪着張舒婷說道:“放個屁,這次我救不了他!”
“別逗我,還有你救不了的人,一句話,你救還是不救?”
“救不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逼我自己去救啊!”
“胡鬧!”張文麟立刻喝道:“坐下!”
看到張文麟發怒,張舒婷立刻蔫了下來,直接坐在了一旁:“爸,你就幫我救救他唄,下次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舒婷,我真救不了他。”張文麟一臉凝重的看着張舒婷:“本來他有神狐令,我只需要稍微運作一下就可以,但是溫家的速度太快了,讓段楓手中的神狐令完全失去了作用。”
“溫家這是想要趁着段老病危要段楓的命啊!”
說到最後,張文麟直接靠在了沙發上,臉上充滿了深深的無奈之色。
張舒婷則是完全怔住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溫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就是致命一擊!
“爸,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你看我像是騙你嗎?”張文霖再次給自己點燃一根香菸:“剛剛寧老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寧若柳求他,讓他出手,他也想救,我們兩個商量了一陣,可是最終得出的答案還是救不了啊!”
“你們聯手也不行嗎?”
“要是行的話,我還能夠坐在這裡發愁嗎?”張文麟將煙霧吐出說道:“我又不是沒對你說過,我欠段楓他老子一個人情,現在有機會了,我能不還嗎?”
“真的這麼嚴重?”
“是啊,溫家動作太快了,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就把所有的後路給堵死了。”張文麟再次嘆息了一聲:“舒婷,你也不用逼我,也不用給我放什麼狠話,你老子這次是真的救不了!”
張舒婷徹底傻眼了,完全不知所措。
“現在只希望段老能夠有驚無險,我們聯手可保住段楓,不然想要保住段楓真的很難,很難!”張文麟一臉苦澀的說道。
在這個格局即將大動盪的時候,誰肯出手救段楓呢?誰願意趟這渾水呢?
沒有人願意!
畢竟這是一個物質橫流,以利益爲主的年代。
“我爺爺呢,他肯定能,讓他出手!”張舒婷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忙拿出手機:“我這就給我爺爺打電話……”
“胡鬧!”張文麟嗖的一下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將張舒婷手中的手機給奪了過來。
“還我手機!”
“張舒婷,你給老子坐下!”張文麟立刻怒喝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爺爺插手代表什麼?”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張舒婷,老子把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敢給我胡鬧,我關你禁閉。”張文麟狠狠的說道!
張舒婷一臉鐵青的看着張文麟,她可是深知她老子的脾氣,絕對的軍閥,說一不二,說關她禁閉就真的可能會關他禁閉。
“這幾天你那都不許去,老實給我在家待着!”
“我不!”
“那我就關你禁閉!”張文麟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你還能夠翻出我的五指山了!”
“我要去法院告你,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讓他們判你個無期……”
聽到張舒婷的話後,張文麟頓時哭笑不得:“那也要等你告倒我再說。”
“你……”張舒婷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咬着牙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張軍閥,如果你想讓你外孫一出生就沒有父親,你就別救他,到時候我就告訴你外孫說是你見死不救,說是你害死他父親的,我讓你外孫恨你一輩子,我讓他咬牙切齒的恨你,我讓他……”
愕然聽到張舒婷的話後,張文麟直接傻眼了!
片刻之後,張文麟緩緩的回過神,一臉驚愕的看着張舒婷說道:“你說你懷了段楓的孩子?”
“沒錯,已經一個月了,你看着辦吧!”張舒婷冷冷的說道。
同時,張舒婷在心中暗暗的說道:“段楓,老孃爲你,可是把自己的節操都扔了,回頭我看你怎麼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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