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知爲何學校附近飯店的生意總是會好的讓人訝異,要想在這樣一個擠滿了人的飯店裡去找一個清靜的包間,顯然無異與癡人說夢。
但田雞仔卻做到了,他並沒有來過這裡,這也是他第一次踏進這個飯店的門檻,但他現在卻和這個飯店的主人一般無二,這也只因李天鷹,也只因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金錢做不到的事情。
常說金錢是萬惡的起源,卻不知萬惡與萬能往往只有一線之差,所謂的差距,只不過是看你如何去使用而已。
清靜的包間內,墨簡不知是何時到,當田雞仔推開門走進之後,他居然還是動也不動,這或許也只因他看到了田雞仔身後的施雪。
施雪今天穿着也如往常無異,搭配着白色長袖T恤的藍色揹帶褲不禁讓她平添了幾分可愛的氣息,漆黑柔順的長髮隱約間閃現着賽脂勝雪的肌膚,再加上她那低頭時的那一抹風情,這不禁使得墨簡再一次看的癡了。
田雞仔看着目瞪口呆的墨簡,不禁會心一笑,若換做以往或許他還不能理解墨簡此時的感觸,但是就在今早纔剛剛試過這種觸電感覺的他,現下又怎會不理解?
或許是因爲戴琳在來這裡之前便和施雪解釋過了的關係,又或許是人多的關係,施雪只是低頭不語的靜靜站着。
安排好倆人入座的田雞仔隨後也坐了下來,他望着比雕像更像雕像的墨簡,不自覺的再次笑出,在墨簡的身上看到這種表情,且不論能不能理解都會是件令人笑意盎然的事情。
入席後,田雞仔便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微妙的氛圍,這也難怪,只因墨簡剛從施雪的身上回過神來,卻又不知想些什麼的神遊遠方,而施雪依舊低着頭一言不發,至於戴琳也不知道想什麼的發起了呆。
這不禁使田雞仔一時聯想到了小學生的聚餐,不,或許就算是小學生也不會有這麼尷尬的氛圍。
而打破尷尬氣氛的重任則完全的落到了田雞仔的頭上,當田雞仔嘗試性的說了幾個冷笑話想要緩解下氣氛時,卻在無聲的注視中使得場面更加尷尬起來。
飯店的對面不遠處,人聲鼎沸的街道旁,李天鷹、顧絕、張寶、羅烈等四人正並排坐在一個看起來十分古舊的攤位上吃着餛飩。
“鬼子,我說我們還是去吃點像樣的東西,這玩意實在不是TMD一般難吃。”張寶視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站在一旁的攤主那一副快要殺人的眼神,一臉愁容的說道。
“你帶道士去吧,我和阿烈留下來。”
短短的十來分鐘張寶已經說了三回,這不禁讓李天鷹實在有些不耐煩了,更何況這的餛飩口味確實不算很好,但也沒有難吃到讓人無法下嚥的份上,而且他們在這裡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爲了吃,而是爲了等。
“啊……”顧絕張口吞下了一個餛飩,看着張寶說道:“你自己去吧,這裡的東西還行,我也差不多快吃飽了。”
張寶睜大着眼睛盯着顧絕,只見他的面前已經擺了倆個空碗,而他現在正在吃的那一碗也快見碗底,這不禁讓他有些好奇,這麼難吃的東西顧絕到底是怎麼吃下去的。
“算了,我少吃一頓,當做減肥。”張寶說完便將手中的湯勺放了下去。
“你確實應該試試捱餓時的滋味。”羅烈也在吃,他不但吃的很快,而且吃的一點也不比顧絕少,他是個不挑食的人,只要有的吃,他便會吃,只因沒有捱過餓的人,是很難理解空腹時的那種飢餓感。
張寶並沒有反駁,只因他知道羅烈小時候經常捱餓,一個經常捱餓的人,自然不會允許有人在他的眼前糟蹋食物。
張寶一轉話題看向李天鷹問道:“你說他們還要多久?”
李天鷹想都不想的答道:“應該很快。”
羅烈隨手一抹嘴,也跟着問道:“那我們真的要動手?”
李天鷹點了點頭,道:“是,自然是越真越好。”
顧絕盯着對面的街道,嘆道:“只望你們下手不要太重,不然以墨老大那身板,只怕很難消受。”
包間內,尷尬的氣氛依舊在持續着,不論田雞仔如何能說會道、巧舌如簧,卻不見有一絲的成效,甚至就連他在替墨簡澄淨的時候,有的也只是淡淡的兩聲迴音,這不禁使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只是短短几十分鐘的時間,卻讓田雞仔有了一種度秒如年的錯覺,好在這只是錯覺,時間當然不會爲田雞仔的錯覺而停格。
當一行數人帶着一股異於常人的氣氛從飯店的正門走出時,李天鷹便發現了他們,一扭頭他便看到了直直盯着自己的張寶和羅烈,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張寶和羅烈便起身大步的向對面走了過去。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也就在張寶他們走出兩三步的時間內墨簡他們的身前居然多出了三道搖搖晃晃的高大身影。
“這件事你還吩咐了其他人去做?”張寶有些訝異的扭頭看向李天鷹。
“沒有。”李天鷹靜靜的望着對面,這件事除了他們之外絕沒有第七個人在知道,這不禁使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童慶那邊的人?”顧絕也皺眉緊盯着對面,但隱約的燈光中他也只能看到那三道有些模糊的背影。
“我去看看!”
“等等。”李天鷹連忙出聲喚住了就要奔過去的羅烈,皺眉說道:“應該不會是童慶那邊的人,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攔住墨簡他們的那三個人確實不是童慶那邊的人,也不是學校裡的人,而是三個高大的長髮男子,既然互不相識這三個人又怎會好端端的攔住墨簡他們,原因很簡單,這也只因田雞仔的一口痰剛好吐向了迎面而來的三人,更令人意外的是田雞仔的這一口痰居然正中紅心,吐在了帶頭那個男子的身上。
帶頭的長髮男子看了看身上黏糊糊的一塊,目露兇光的緊緊盯着一臉茫然的田雞仔,冷冷說道:“給老子舔乾淨。”
望着眼前凶神惡煞的三人,以及他們身上隱約可見的紋身,田雞仔不禁一震,不禁暗道一聲不好,看來這次是踩着**了。
“這位大爺,您別生氣,這只是個意外,一個很美麗的意外,我這就給您擦乾淨。”
正當田雞仔掏出手絹準備擦去長髮男子身上的髒漬時,長髮男子忽然飛起一腳,將田雞仔踹翻在地。
“你別太過分。”一旁的戴琳顯然看不下去了,一步衝到了田雞仔身邊,柔聲道:“雞仔,你沒事吧?”
“過分?”長髮男子冷冷一笑,便一步跨到了戴琳的眼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拽了起來,“怎麼吐出來的就給老子怎麼吃回去,他要不吃,你替他吃也可以,只不過要吃的乾淨才行。”
髮根斷裂般的刺痛中,戴琳強忍着眼淚掙扎着喊道:“放手……放開我……”
戴琳的呼聲不禁讓長髮男子身後的倆個人不禁眼睛一亮,只見其中稍矮一些的男子開口道:“刀哥,好像是個女人。”
“哦?”長髮男子聞言便立即打量起眼前的戴琳來,雖然戴琳身材高大,但是前後倒也凹凸有致,這不禁讓長髮男子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