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隊的衆人驚恐的看着如同巨人般的花型,在這個高大的怪物面前,他們連抵抗之心都已放棄,這不僅是源於花型那令人恐怖的力量,更因爲花型在這裡,便表示那個在他們心目中如同戰神般的童慶已然倒下。
完全喪失了戰意的籃球隊一行人很快的便被擊潰,在越縮越小的包圍圈中,還能勉強站着的只有苦苦強撐的孫明一行人,但在幾十人的圍攻下,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勞的。
就在孫明俯首認命的時候,暗門的人卻忽然停止了攻擊,這不禁讓他大爲訝異,當他睜眼看去時,只見原本將他們圍的死死的人羣,竟紛紛像兩邊退讓了起來,最後竟打開了一條足以讓人通過的縫隙。
在看到了那兩道緩緩向他走來的身影時,孫明也頓時明白了過來,只因那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的正是墨簡。
伸手攔住就要衝過去的王曉幾人,孫明冷冷的盯着墨簡。
“你是來嘲笑我們的?”孫明冷冷的哼了一聲,接着說道:“我勸你最好快點動手,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墨簡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從不會後悔,只因我會爲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作的每一件事擔負起相應的責任。”
“擔你M的,有種你TMD過來和老子單挑!”
“誰TMD要單挑,來,現在就給老子站出來!”一聲怒吼之後,只見花型從人羣中三兩步便跨至了墨簡的身邊,一臉陰沉的看着孫明等人。
這不禁使的剛剛叫罵的李勇怔了怔,但他隨即就跳了起來,吼道:“來就來,別人怕你這傻貨,老子怕你個卵子。”
李勇一聲吼着便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孫明,猛的向花型衝了過去,卻在就在他衝到花型的身前時,只聽‘砰’的一聲,便臉色煞白雙手捧腹的倒退了回去。
孫明見狀趕忙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倒地的李勇,咬牙看着花型,怒聲道:“這次換我來。”
孫明一向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人就絕不該做這種比自殺還愚蠢的事,但是現在他已沒有了選擇,與其在衆人的圍毆中倒下,他到寧願倒在這個叫花型的怪獸手下。
“就憑你?”花型俯視着如同一隻瘦皮猴般的孫明,不屑的說道:“你們一起上吧,省的老子多費工夫一隻只收拾你們。”
“去你M的!”孫明怒吼中猛的向花型衝了過去,然而就在他衝到花型眼前揮出拳頭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因他既沒有飛出去,也沒有感到任何痛楚,相反至拳頭處傳來的觸感更證明了他這一拳確確實實的擊中了。
只不過他這一拳卻並非打在花型的身上,而是不知何時擋在了花型眼前的墨簡臉上,這一拳很重,重到若不是身後的花型反應夠快,便足以讓墨簡一屁股跌坐在地。
就在花型扶住墨簡的一瞬間,一道黑影便從他們的眼前似箭一般的一閃而過。
“阿烈!”
隨着墨簡的怒吼,羅烈的拳頭就停在孫明的眼前只有幾釐米的距離外。
墨簡在花型的託扶下緩緩的站了起來,沉聲說道:“你忘了我剛剛對你說的話?”
羅烈扭曲的面容此刻倍顯猙獰,他緊緊的咬着牙,掙扎着垂下手去,說道:“沒有。”
“很好。”墨簡看了看咬着牙緩緩走回他身後的羅烈,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孫明,淡淡一笑說道:“我並不是爲了羞辱你們而來。”
說完他便轉身一掃衆人,說道:“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別杵着,快去把受傷的兄弟們找出來,我們回去。”
衆人聞言一片譁然,眼前就還有幾個人還完好的站着,而墨簡卻說已經結束了,這不禁讓他們大爲疑惑,但墨簡說的話便是命令,所以他們雖然有些不甘願,但還是很快的行動了起來。
“你TMD這是在侮辱我們?”
許友強的怒吼,讓正準備擡腳離去的墨簡再次停了下來,他扭頭一笑道:“這並不是侮辱,只是勝負已分。”
說完他向前走去,而花型和羅烈也在冷冷的瞥了瞥孫明等人之後,快步向墨簡的方向跟了過去。
“你別認爲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孫明看着墨簡漸遠的背影,咬牙吼道。
“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墨簡真的就這麼的走,他不但走了,還帶走了整個暗門,整個舊操場在一陣陣**中愈發顯得靜寂,而孫明仍是靜靜的望着遠處的幽暗,他又一次的輸給了墨簡,只不過不同與以往的是,他這一次輸得很徹底。
無邊的幽暗中,墨簡在前面緩緩的走着,花型等人則在他的身後靜靜的跟着,他們不但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他們之中只有不到三十人受傷,而且大部分都是輕傷,不能自理的也僅僅只有三四人,而李天鷹和顧絕便是其中的兩個。
在這樣的勝利之後,他們居然沒有歡呼,也沒有說話,只因不論是誰都多多少少在墨簡和花型這兩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
少了顧絕和李天鷹這兩個重要人物的暗門又怎麼能熱鬧的起來,聚集的一夥人很快就在墨簡的安排下散去了,留下的只有花型、麻凡、張寶、李天鷹、顧絕、羅烈和花火的一行人。
而張寶和羅烈也隨即在墨簡的吩咐下擔着李天鷹和羅烈兩人,跟着花火一行人去了他們的宿舍稍作休息。
一時間原本擠滿了人的幽暗中,只剩下墨簡、花型和麻凡三人。
“你TMD怎麼還杵在這裡?”
被花型瞪的全身發毛的麻凡,卻仍是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這也只因他從花型的眼中看到了如同火焰般燃起憤怒,花型是個很講原則的人,一個很講原則的人被人打破他的原則時,通常都會異常的憤怒。
“哥……”
“哥什麼,我讓你滾,聽到沒!”
“先生……”
看着無助的望向自己的麻凡,原本留下只爲是爲了幫他的麻凡,卻在幫他之前便求他幫忙,這不禁讓他淡淡一笑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麻凡張嘴剛準備說什麼,但在看到隨時都可能一腳踹過來的花型之後,他低聲的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向黑暗中走去。
“我們一起去走走?”
“好。”花型看着一臉平靜的墨簡,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緩緩吐了一個好字。
夜色未深的校園中,時不時還閃過幾道學生的身影,墨簡就這樣在幽暗的夜幕信步而遊着,而花型則咬緊牙一言不發的在他身後靜靜跟着。
“這裡不好,不夠清靜。”墨簡看着操場上出乎他意外之多的身影,輕輕的嘆道:“我們換個地方。”
“不用,這裡就行了。”花型緩緩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淡淡說道。
“哦?”墨簡淡淡的應了聲,隨即問了個很是奇怪的問題,“你不打算動手?”
而花型卻似乎聽懂墨簡在說什麼,而且也給了墨簡一個很奇怪的答案,“是,你畢竟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