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這隻老虎吧,它取得了這次撲克賽的勝利!”
當艾小海的聲音響起,一個鼓掌的都沒有,一個沒有!
每一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鼓掌上,而是全部用震驚的表情看着表演場內發生的一切。
人類發明了蒸汽船,讓人震驚;人類發明出了電視,讓人震驚;人類首次登月成功,讓人震驚……但所有的加起來,都不及這一次讓人震驚的。
和動物建立心靈上的交流,並不是空口說說的。難道,真的和艾小海說的一樣,善待動物、理解動物,就能夠創造出奇蹟嗎?
不,不用懷疑,什麼都不用懷疑,因爲艾小海已經證明了一切。
場內一片鴉雀無聲,艾小海微微笑着:“我的朋友們,請用你們的方式,來贏得你們應該贏得尊重吧。”
大象、老虎、獅子、狼,全部停止了動作,發出了一聲聲的咆哮。
“艾小海!”有人低低的呼喚着這個名字。
“艾小海……艾小海……”
更多的人加入了進來。
“艾小海——艾小海——艾小海!”
一瞬間,爆發了——整個體育館都瘋狂了!
艾小海!艾小海!艾小海!
奇蹟的代名詞,不可思議的創造者!
今天,在這裡,溪南市體育館,每一個到來這裡的人,都渡過了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也是最讓他們狂歡的一天!
創造出這一切的只有一個名字:
艾小海!
用偉大能夠形容這個年輕人嗎?不。完全不能夠!
動物的咆哮、人類的掌聲和瘋狂的歡呼交織在一起,震撼着整個體育館。
普萊根、戈爾勒、裡埃爾、迪亞馬利、加爾查、彼得羅夫、加夫里拉、伊凡諾蒂娜……所有的人都從後場走了出來,他們就和一個普通的觀衆一樣,盡情釋放着內心激動而瘋狂的情緒。
他們中許多人也都是馴獸師,而且都是享譽世界很偉大的馴獸師,但他們和普通人一樣,從來也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神蹟。
除了“神蹟”,他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和動物進行心靈間的交流,能夠更好的讓動物成爲合格的表演者,而不是純粹的使用皮鞭。這個說法在馴獸界已經流傳了幾百年了。而且據說數百年前在佛羅倫薩還有個馴獸師曾經進行過嘗試,取得了不小的成功。
儘管這位馴獸師最終的結果是被一隻老虎咬死,但是他曾經成功的嘗試,卻激勵了無數後來者的追隨。
成功的寥寥無幾。可是。在這裡。在溪南市體育館,他們卻親眼目睹了一個年輕人所取得的巨大成功!
所以,這些人對艾小海今天做的一切。絲毫沒有疑心,只是認爲艾小海已經掌握了那個佛羅倫薩人的馴獸技巧……
……
“裡面怎麼了,那麼熱鬧?”
正在體育場內便衣偵察的趙叔,好奇的朝體育館內看了眼。
隔着那麼遠,也能聽到裡面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陣陣的傳出。
殷雨諾怔怔的朝那裡看去,低聲說道:“我想……應該是艾小海又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了……”
她確信,除了艾小海,沒有人能夠讓人如此瘋狂……
……
偷偷的從盛大的場合溜走,是艾小海最大的本事。
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差點把體育館的頂都給掀掉了,再不溜走的話,想脫身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師傅,師傅!”
正從演員通道離開的艾小海,身後卻忽然傳來了這樣生硬的喊聲。
師傅?難道悟空來了?艾小海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加爾查!居然是“加利福尼亞魔術手”加爾查。
一大串急促的話語不斷的在加爾查的嘴裡冒出,艾小海的英文水平雖然勉強過關,也有一半無法聽懂。
“你慢點,你慢點。”
加爾查總算放慢了語速:“師傅,我要你當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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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老師?你沒事吧?艾小海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提出如此荒誕的要求。
“再見。”
“不,老師!”加爾查一下躥到了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我知道你們的規矩,要磕頭拜師。師傅,請接受徒弟的敬意。”
倒黴,遇到這麼個死心眼的主,艾小海愁眉苦臉。問題是自己能教他什麼?運用龍靈珠的力量控制動物嗎?自己這本本事,可是絕對無法教給別人的。
可看到加爾查如此堅決的樣子,不答應他今天是萬萬走不脫的,艾小海眼珠子轉了轉:“當我的徒弟,是需要有悟性的。你能夠訓狼,就從這裡着手。什麼時候你能訓練一隻狼跳舞了,纔有資格來當我的徒弟,在此之前絕對沒有可能。”
加爾查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堅定無比:“我明白了,師傅。我回去一定刻苦練習,等到我成功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成,成,沒有龍靈珠之力,要讓狼練成跳舞,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艾小海的目的就是儘快的擺脫這個人而已……
……
跑回家的艾小海,拿出調成靜音模式的手機一看,好傢伙,幾十個未接電話。先回了一個給挑戰賽的組織者普萊根,普萊根的聲音急促無比:“艾,我的朋友,你在哪裡?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你的冠軍獎盃和獎金都沒有拿,雲海農莊的雨經理代你領了……還有,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商量一下以後的合作方式,開拓歐美市場,我相信你會在歐美引起瘋狂的……”
以後?還有以後?艾少對這行可沒有什麼興趣,這次無非就是爲了打出雲海農莊的知名度而已。
好不容易敷衍過了普萊根,給雨燕打去了電話,雨燕估計這會忙的焦頭爛額了:“艾小海,你怎麼又跑了?記者都要採訪你本人。”
“推了,推了,全部推了,就說我病了。”
“程雪在那幫你擋着呢,人家可是免費義務的。對了,你的冠軍獎盃和獎金在我這裡……”
“獎盃?一個商業比賽的獎盃,一毛錢不值。對了,獎金多少?”
“五萬。”
“才五萬?小氣!”
“人家合同裡寫着,你自己沒有仔細看而已。”
艾小海在那想了一下:“雨燕,你抽空去銀行半張卡,把這錢存上去,專門給佳佳用。”
應付完了雨燕,再看看其它的號碼,都是鄧萌萌她們打來的。頭疼,還是別再一一回了,要不然自己還得解釋上大半天。
伸了個懶腰,打開冰箱想找點喝的,結果發現居然連一瓶水都沒有了。唉聲嘆氣,跑到自來水籠頭那灌了幾口。
有人在外面敲門?千萬別是記者什麼的……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一看,呃……趙叔?殷雨諾?丁隊?
“小海啊,外面是特意登門道歉來了。”丁原丁隊滿臉帶笑:“剛纔在體育場,我們看到你了,可當時有任務在身,沒有辦法和你打招呼。”
“丁隊,你這說哪裡話呢。”艾小海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準是殷雨諾把他們帶到這的:“快請進。”
趙旺林看了下時間:“別啊,不進了,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走,小海,吃宵夜去。”
說完,趕緊對丁原說道:“丁隊,我們經費有限,能報銷的少,這頓你請啊。”
“嘿,你個老趙,怎麼老是讓我請!”
“我請,我請。”艾小海急忙說道:“到溪南了,還讓你們請可太說不過去了。”
這次沒有去潘叔的夜排檔那,而是找了個做宵夜的小飯店,要了個小包廂。點了菜,要了兩箱啤酒,丁原開口說道:“本來哈爾克市刑偵隊的杜大隊也要來,可本應接班的溪南當地刑警臨時得到了線報,所以杜大隊還得繼續盯在那裡。”
說着,舉起了酒杯:“小海,老說要請你吃飯,感謝你上次幫我們抓住了搶劫犯,可一直沒有空。杜大隊上次來溪南,也沒有請,這次,我代表湖巖納溪刑偵隊,哈爾克市警方感謝你爲我們做出的努力。幹了!”
四個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湖巖納溪、哈爾克那的人酒量一個比一個大,在殷雨諾身上艾小海算是領教過的了,這次無論如何是不敢再率先“挑釁”的了。
聽他們的說話,昨天酒已經到溪南了,但一直都在執行任務,到今天才總算能夠休息一晚上了。而且,似乎連溪南那些正在進行演習的警察也全都調了過來,這其中就包括殷雨諾。
艾小海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丁隊,趙叔,你們怎麼都到溪南來了?辦什麼大案子?啊,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丁原嘆息一聲,給自己倒滿了酒,一口喝光:“這事在湖巖納溪、哈爾克路人皆知,只是我們那裡是偏遠城市,暫時還沒有傳到溪南這樣的大城市而已。而且,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市民恐慌情緒,一些事情也暫時被我們隱瞞了。”
他說的非常鄭重,而且示意殷雨諾去關上了包廂的門,這才緩緩說道:“湖巖納溪和哈爾克市,接連出了幾起大案子,已經震驚到上面了。”
一瞬間,包廂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