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田震便追上了茶茹父女二人,兩人見是田震單獨前來,便放心的停了下來。..
“那些人暫時應該不會再追過來了,你們有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現在護送你們過去。”
田震說道。
“那就麻煩田前輩費心了,由此西去,兩日的路程,有一處隱蔽所在可以藏身的。”
茶全道說道。
隨後,田震便隨着二人繼續前行。
路上,田震敏銳的察覺到茶茹看自己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不敢直視他的樣子,這讓田震有些不解。
兩日之後,三人落在一片平平無奇的沙海之中,不等田震詢問,茶茹便取出一件令牌狀法器朝着地面揮動了一下,下一刻,一片沙子便轟隆隆的陷了下去,露出一個洞口。
洞口之下,是一條漫長的臺階,直通地底。
田震見此,心中釋然,隨即說道:“此處的確足夠隱蔽,既然二位安然到此,那田某便告辭了。”
說着,田震便拱手一禮,正要起身離去時,茶全道卻叫住田震,道:“前輩何必這麼着急,爲我父女奔波數日,想必也有些疲累,不如下去歇息幾日再說?”
“不必了,田某還有些私事要去處理一下……”田震拒絕道。
“田兄既然有急事,自然還是先去爲好的。”
茶茹在一旁也說道,不過田震卻注意到茶茹臉色有些不自然。
心中微動,田震想起自己忘記一件事,不由一拍腦袋笑道:“田某答應茶道友的三件事,現在已經完成了兩件,剩下的兩件事道友若是想好,現在便可吩咐田某去做,如果沒想好,這裡有一枚由田某心血煉製的傳訊符,若有需要大可用此物聯繫田某。..”
說着,田震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籙遞到了茶茹面前。
這種符籙當初他曾給爺爺和尚軒他們煉製過,手中還有剩餘,此時便拿了出來。
茶茹聞此,急忙擺手道:“田兄哪裡話,茶茹說過,只要田兄幫忙救父,其他兩件事根本沒有必要的。”
田震還欲說些什麼,一旁的茶全道卻忽然笑呵呵的幫着茶茹接過了傳訊符,說道:“田前輩盛情難卻,如兒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其實現在正好有一件事需要田前輩幫忙的。”
“爹,你說什麼呢,我們哪裡還有……”茶茹聞言,不由疑惑的說道,隨機忽然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看着茶全道,“爹爹,那種事開玩笑說說也就罷了,您不會是認真的吧?”
茶全道哈哈一笑,卻閉口不答,只是笑着看着田震。
田震卻糊塗了,這父女兩人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不知有何事需要田某出手?”田震狐疑的問道,他感覺到茶全道並無惡意,不過這神秘兮兮的樣子,還是讓田震很彆扭,尤其是茶茹此時已經變得羞紅的兩腮,更讓田震不明所以。
“哈哈,這件事一言半語也是說不清的,田前輩還是隨我父女二人下去稍作片刻,待茶某向前輩細細道來。”
聞此,田震只好答應隨茶全道二人下去。
之於茶全道可能會對他使什麼手段,田震卻是完全不擔心的,倒不是他信任茶全道,而是兩方修爲差距太大,就算下面有什麼機關,田震也自信對方無法奈何自己。
臺階並不是很長,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幾人便來到了盡頭,而頂端的沙子也再次閉合起來,將入口隱蔽。
臺階盡頭,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地面是石質的,空地之上修建着數座精緻的小屋,其中一座三層的小閣樓最爲顯眼。
茶全道和茶茹見到這座閣樓,面色紛紛肅然了幾分,田震凝目看去,看到閣樓門匾上書寫的四個大字。
“茶家祠堂。”
片刻之後,田震被茶全道父女引領到一旁的一間屋子裡,隨後茶全道說道:“前輩還請再次稍後片刻,我和如兒需要去祭拜一下先祖。”
田震應允後,茶茹父女便離去了。
此時田震纔開始仔細打量四周,發覺這座屋子裡竟然佈置着十分精妙的陣法禁制,顯然是一處十分安全的修煉之地。
而先前所見的那茶家祠堂的規模,也讓田震更加確信,這茶家以前絕對是一個十分強勢的大家族,不過如今顯然已經落寞了下來。
確定此處沒有危險之後,田震乾脆便修煉起來。
茶家祠堂中。
茶全道拈香衝着祠堂上的十幾座牌位恭敬的行了三拜,口中道:“不肖子孫茶全道,大難不死,鎮族之寶幸未丟失,感戴列祖列宗保佑!”
說完,將香插到香爐之中,退後行跪拜大禮,茶茹也隨着父親跪下磕頭。
起身後,茶茹開口問道:“爹,你把田兄叫下來卻又過來祭祖,是有話要對女兒說嗎?”
茶全道看着祖宗牌位,嘆道:“如兒,我問你,你對田震的人品,有幾分信心?”
茶茹聞此,立即知道父親先前所說的事恐怕真的不是開玩笑,不過此時入侵如此認真,茶茹只好說道:“田兄的人品,恐怕是女兒見過的修士中最爲光明磊落的。”
茶全道欣慰一笑,道:“這麼說,如果父親將你許配給他,你不會怪父親了?”
“父親,你……”
茶全道打斷了茶茹的話,道:“如兒,我茶家屹立沙海千年之久,歷史可以追述到天地初開之時,當初我茶家更是這沙海中不亞於三大宗門的存在,然而因爲那件東西,我茶家一夜之間被人屠戮殆盡,自此一蹶不振,至今茶家更是隻剩下你我父女兩個傳人。”
說到此,茶全道面露追憶之色,茶茹也不由聽得出神,沒有插嘴打斷。
“曾經顯赫一時的家族,如今卻沒落至此,真是世事難料,爲父並沒有要重振家族的大志向,但是卻也不想茶家一脈在我茶全道的手中就此斷絕的,如今只是三龍會得知你我父女的存在,便已經讓我們如過街老鼠一般,只能在這祖地之中忐忑度日,若是有一日消息流露出去,恐怕就算是祖地也無法再保我父女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