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清揚暗自琢磨的當口,樑富強接着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知我和他人在背後販賣煤炭一事的,雖然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但是你未必會告訴我。事已至此,我不妨和你說實話,其實我並未在幕後賺得多少多少錢。或許你會問我既然沒賺到錢爲何還要這麼說,呵呵,那是因爲極端的仇恨!我和樑富國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當年他要收購煤礦的時候,我是出過錢出過力的。當時他便許諾會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直到煤礦正式盈利長達三年後,他依然未曾兌現當初的承諾。後來,我去求家老母,他是個孝子,不忍心見母親終日淚流滿面,再者到了後期他結識到了這一批異類,因爲無暇打理生意這纔將煤礦交到了我手裡。幾乎所有人的人都知道資源類的企業是可以賺大錢的,事實也正是如此,但是倘若你攤到一個不務正業的老闆,即便是億萬家產也終有敗光的一天!”
陳清揚點了點頭,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大哥將賺到的錢用在了那些異類的身上?倘若果真如此,你的做法倒是說得過去,畢竟這牽扯到你的個人利益,甚至你們家族的生死存亡!”
“何止這麼簡單!具體那個科學實驗站每年要砸多少錢進去我並不知曉,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礦上的資產每年都在遞減。這些年他前前後後砸進去少說有幾個億!不怕你笑話,我們礦上財務科的現金儲備早已枯竭,即便是想週轉一百萬都極其困難。很多時候都是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你說面對這種情況,我能不另尋出路嗎?這些年我爲他勤勤懇懇,一心打理企業,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清楚,大家都是聰明人!”
陳清揚突然皺了皺眉:“可是樑先生,你已經對我說得十分清楚了。即便我剛纔救了你,你也不可能將這麼多核心機密告訴我的。你究竟意欲何爲呢?”
樑富強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神色,突然大喝一聲:“我就是想要你的命!”說話間,樑富強猛地站立而起,只見他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塊石頭,那鵝卵石有兩隻拳頭大小,倘若砸陳清揚的腦門,非死即傷。
樑富強完全是憑藉着一口勇猛之氣企圖殺人滅口,可是他的動作相對於陳清揚而言實在是太過微乎其微,怎是一個慢字了得!陳清揚壓根無須動用波能,頭部一偏,右手成爪橫抓樑富強手腕。樑富強倒是未想到陳清揚動作如此靈敏,剛想要擡起手腕避過陳清揚的抓扯,卻不想腳下一滑竟然直接跌倒下去。
陳清揚哼了一聲,突然甩出右腿,啪的一聲,腳尖已經直直踢樑富強的胸口。樑富強一聲尖叫,胸口處穿來骨裂的聲響,清脆而又刺耳。陳清揚猛地跳躍而起,左腿回收,右腿形成跪姿,猛地從空垂直降落到樑富強的胸膛上。
砰地一聲巨響,樑富強上身受到重擊,只見他翻了翻白眼,臉上流露出一絲愴然之色,眉頭緊鎖,一副痛苦之極的神情。樑富強想要掙扎而起,然而因爲太過疼痛掙扎了數次之後始終無法起身,渾身上下盡是一片痛苦不已的神情。
樑富強幾欲暈厥,雙眼也開始變得模糊,只見陳清揚的臉上始終掛着一抹慘淡的微笑,像是嘲諷,更像是一種極度的戲謔。當年那個被樑富強指着鼻子罵的小屁孩兒,他曾經在太子河旁邊的蘆葦蕩裡暗暗誓,總有一天自己要讓曾經所有欺辱過自己的人嚐到這個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僅僅是**上的折磨,更是來自心靈上的痛楚。
陳清揚半蹲在樑富強的身旁,嘿嘿一聲冷笑,突然手掌猛地一揮,樑富強那淨白的臉蛋上頓時多了五根鮮紅鮮紅的手指印。樑富強頓時勃然大怒,張嘴便是一陣狂罵。然而陳清揚對此卻充耳不聞,只是隨着樑富強的叫罵不停地揮動着自己的手掌。噼裡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陳清揚少說打了樑富強數十個巴掌。陳清揚突然覺得自的手掌似乎已經有些疼痛,低頭看了看只見掌心一片通紅。陳清揚微微搖頭,笑着對樑富強說道:“狗崽子,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雖然打了你,但是我同樣感受到了痛楚。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不過這個懲罰我倒是認了,樑富強,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誰!”
陳清揚幾乎用盡了力氣,將自己心滿腔怒火此時狂吼而出,他要泄,畢竟當時樑富強對自己的侮辱是畢生難忘的。而更尤爲關鍵的一點是,正因爲陳清揚的弱小,自己兩次深愛的女人這才從自己的手掌心悄然溜走,這兩次失敗的戀情給陳清揚所造成的傷害也是難以言及的。陳清揚是個記仇的人,他雖然人窮但是志不窮,倘若誰拿他的貧窮來說事,誰膽敢用一種睥睨蒼生的態勢凌駕在他頭頂之上,那麼這個仇終究是要報的!
他從未放棄過對財富和權勢的追求,當然他同時又十分厭倦官場的爾虞我詐,政治很多時候就是一門藝術,政治的根源就是愚民。倘若一個政治家不懂得玩弄愚民的伎倆,他距離下臺也就真的不再遙遠了!這是一個很矛盾的載體,陳清揚一邊渴望得到權力所帶給自己的快感,一邊又厭惡權勢背後的黑暗。很長時間裡他都沉浸在這種矛盾體之,難以自拔!
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也無法阻止陳清揚追求上層社會的心思。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不在竭盡全力向上攀爬。從縣處級幹部一直到省部級高官,陳清揚總是盡心盡力地斡旋在他們身側。他就像是一匹飢渴已久的餓狼,躲在草叢之,兩眼如電地窺視着不遠處的綿羊,他在伺機等待,只要時機成熟,那必然會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澎湃!
樑富強被陳清揚一嗓子吼得近乎於魂飛魄散,呆呆凝視陳清揚良久,才木訥說道:“你、你,你是那個窮學生,好像是靈兒的朋友!難怪我剛纔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很是眼熟。只是你這變化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陳清揚哈哈笑了,那一股縈繞在胸口長達月餘的悶氣終於在此時噴而出。他終年微微佝僂的身材再一次地挺立而起,夕陽西下,大片大片的橙黃鋪灑在整個山頭。山風徐徐,清風www.Qingfo.Cc過處,璀璨的光輝相互交融,情形動人之極。天地萬物似乎完全融合爲一片金黃色,這種色彩幾乎是貴族的專屬顏色,他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富貴更是一種皇權的象徵!
一抹抹無比奪目的金黃摩挲在陳清揚的肩膀上,他似乎完全被天地萬物所包裹了一般,那黑色的西裝映照出金色的光輝,麥色而又清秀的臉龐突然有金光流轉。他像是一條高貴的金龍,全身上下有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富貴氣息。沒有人知道他的未來會是何去何從,但是至少此刻在旁觀者樑富強的眼,他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個永遠無法越,也不可能越的所在!
樑富強平生第一次開始感覺到後悔,他悔恨當初自己的愚昧和無知,如此好的苗子自己竟然愣是沒有現,而現今自己不僅錯過了一次可以飛黃騰達的良機,更是與之結仇,並且當時自己如此侮辱過他。他會不會因此殺了自己?……
樑富強的腦海裡浮想聯翩,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懂得珍惜生命。因爲在他們的意識裡,自己的小命往往更珍貴,至少比那些窮人要珍貴得多。樑富強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低聲下氣地哀求道:“陳老弟,真是抱歉得緊,當初確實是我樑富強有眼無珠,現在我請求你放過我,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陳清揚突然仰天一陣哈哈大笑:“放過你?可是樑富強,誰又能放過我呢?我和樑靈兒你儂我儂,情深意重的時候,你他孃的跑到我們跟前,親手將我們的幸福給拆散一空。你就像是黃世仁一樣,手持一條皮鞭在我原本已經受傷的心口狠狠地鞭撻,可是如此你依舊不曾過癮,還要用粗鹽灑在我皮開肉綻的傷口上。樑富強,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我鹹魚翻身了,而你卻要淪爲階下囚。那麼你憑什麼要我放過你?你他媽以爲我是慈善家啊!說放你就放你?在我眼,你就是一坨屎,並且還是又臭又硬的狗屎!狗孃養的東西!”
樑富強被陳清揚一陣狂罵,心情之沉重不難想象,可是倘若只是罵他一頓便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那樑富強倒是願意被陳清揚罵上個三天三夜。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樑富強還是從陳清揚的話看到一絲希望,“陳老弟,你不是喜歡靈兒嗎?你也知道靈兒向來最聽我話的,這樣如何,你將我放了,回頭我一定幫你得到靈兒。樑富國雖然不問世事,但是對這個寶貝女兒還是相當看重的,到時候指不定這座煤礦就是你的。而你也將一舉成爲億萬富翁,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可謂是一箭雙鵰!”
5章小敲一筆五千萬
陳清揚的眸子不禁緊緊蹙成一道細小的縫隙,狹長的眸子死死地盯住樑富強的臉頰,神情一片肅穆,充滿了鄙夷之色,好半晌才冷冷說道:“一箭雙鵰?虧難你樑富強能說出這種言辭!難道在你的心目之,你的侄女就是一樣貨物,任由在你手掌心裡折騰來折騰去?樑富強,你做人未免有些太失敗了!”
樑富強臉色鐵青,不過隨即一陣乾笑:“我做人失敗?老弟,好死不如賴活,這句古語想必你是聽說過的吧?我樑富強並非是什麼人物,也並未想着要名垂不朽,我只是想要安安穩穩地度過我這下半輩子罷了。給我一條生路,我將會給你你所想要的一切!靈兒是個好女孩,是我看着長大的,或許你還不知道,可能是我上輩子造了孽,十年前的時候因爲一次車禍我已經喪失了性能力,至今還未有子女。我一直將靈兒當做是自己的女兒來看,更是將畢生精力都澆築在靈兒身上!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怨恨的,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這一點你必須要相信我!”
那個有着天使的面龐的女孩,穿着時尚的洋裝,蹬着小皮靴扎着馬尾辮,一臉稚嫩但儼然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兒,她的出現很大程度上對陳清揚產生了至關緊要的影響。是她重新點燃自己活下去,並且是好好活下去的願望。陳清揚雖然從未在他人跟前提及,甚至是自己默默回想過當年的場景,但是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地知道,樑靈兒一直以來是自己心永遠的傷痛。
前生的時候,她便是自己的愛,當今生再次相遇的時候,陳清揚依舊暗暗誓一定要將樑靈兒給弄到手,再也不會放任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愛情悄然溜走。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一切就像是一縷縷淡然秋風煙消雲散,所留給陳清揚更多的則是一種無比深沉的痛楚和悲愴。
他悽然一笑,凝眉問道:“你不妨說說你都有哪些苦衷?”
樑富強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恨我,當時將你和靈兒生生拆散,但是我確實有自己的苦衷和理由。我雖然不是什麼開放的民主主義者,但是我卻也懂得什麼叫做婚姻自由。按理說,我們樑家也算是大戶了,那些門當戶對的俗套無須講究。畢竟我們的錢財已經夠花幾輩子的!可是你卻又知道,我們財富的背後有着多少虎視眈眈的眼睛?自古民不和官鬥,我們雖然富有,但是仍舊未逃脫民這個概念,因此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別無選擇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黴,在你和靈兒剛剛相處不久,省委崔秘書長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聲稱想要讓我爲他兒子保媒,而女方正是我的侄女樑靈兒。崔枯秋這個人我不想妄加評論,實際上我對他的瞭解也確實少之又少,這麼和你說吧,我除了知道他是省委第三號人物之外,別的對他一無所知!”
樑富強並未在撒謊,他對崔枯秋確實沒有太多的瞭解,崔枯秋這個人的城府之深,是陳清揚至今以來所見到的頂尖的存在。這個人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是卻又總能從他的神情察覺到一絲詭異的所在。他就像是隱士高人一般,可以獨自隱姓埋名數十年之久,但是一旦出山的時候必然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行事高調的人往往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種色厲內荏的人物。而崔枯秋正是這類人的佼佼者!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說道:“你無非就是想說,你之所以會對我如此惡毒,很大一方面是因爲來自崔枯秋的壓力?這個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這一切都於事無補了,感情這個東西不是做買賣,有些時候當你決定出手的時候,就再也不可能回收的。這個代價是慘重的,我承擔不起,也不願意再去承擔!如果可以,我會選擇祝福她,而不是出現在她跟前,去和他爭奪一些什麼。”
樑富強搖了搖頭:“你這個人還真是愚鈍得很,有些事情哪怕是你親眼目睹的,那也未必就是真的。我不妨透露一點給你,靈兒至今依舊未曾和他正式確定戀愛關係!現在兩人之間只是朋友,當然比普通朋友可能要親密一些。具體親密到怎樣的程度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肯定沒展到男女關係!”
陳清揚心一動,身形凝滯,目光流落到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上,臉上流露出一絲絲痛楚的神色,良久纔開口說道:“你能給我說這些,我很感激你,也會給你留一條生路!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隨其自然爲好!這些對我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都有自己的生活。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樑富強呸了一聲:“虧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侄女兒,還不就是一時衝動?難道你就忍心讓她和一個沒有半點感覺的人生活一輩子?你若是真的愛她,就不應該將他往火堆裡推!靈兒之所以一直沒有答應崔仁杰並非是因爲人家長相不好,家世不行,相反崔仁杰無論在哪方面都和靈兒極其相配。而你對靈兒也是瞭解的,她並非是一個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的人。她需要的僅僅只是一種感覺,無可否認她對你是情有獨鍾的。靈兒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自小接受的便是西方教育,對於這些男女恩愛的事情早早便已知曉,我們做家長的無論怎樣都還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過得幸福。這個你明白?”
陳清揚哈哈一陣大笑,隨後臉色一寒,冷冷說道:“這種話也虧難你樑富強能說出口,你若真是爲靈兒好,當初萬萬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當時爲了拉攏崔枯秋,不惜埋葬靈兒的幸福,活生生將一對有情人給拆散了。那時候你想過靈兒的感受嗎?顧及過靈兒的想法沒?現在倒好,你爲了活命,再一次將自己的侄女給擡了出來,你就是一卑鄙小人!就衝着你剛纔對我下黑手,我就可以將你活生生打死!當初我記得你也曾經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這裡荒郊野外烏七八黑,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即便是剁了我餵魚,也無人知曉!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同樣說一句,樑富強我殺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
樑富強一哆嗦,倒是未想到自己會弄巧成拙,支吾半晌才戰戰兢兢說道:“別,別這樣,我求你了!你就饒了我一跳小命吧,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靈兒和錢,甚至我煤礦的股份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我!”
陳清揚臉上冷色絲毫未減,腳下朝着樑富強一步步邁着,隨着陳清揚每一次擡腳樑富強的神情便愈地激動,那種懼意決然不是僞裝出來的。當一個人面對生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他唯一的念想,僅有的念想就是活下去,認認真真地活下去!
陳清揚走到樑富強跟前,再次蹲下身子,擡手拍了拍樑富強那早已紅腫的臉蛋,嘿嘿冷笑道:“樑富強你剛纔說要給我錢,想要用錢買命,是也不是?”
“是的,是的!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哪怕是讓我變成窮光蛋也行!”
陳清揚邪邪地笑了笑:“很好,很好嘛!我告訴你,我可是窮怕了的人!你知道我這種窮人最希望的是什麼,恨不得將一整個世界的財富都佔爲己有。既然你想要買命,而我卻又貪圖你的錢財,如此甚好,各取所需嘛!說說看,你到底有多少錢?”
樑富強認真尋思了一會兒,才遲疑着說道:“一千萬吧!加房子和汽車,還有一些股票大概有兩千萬的樣子!這些錢都給你,你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啪的一聲,陳清揚擡手狠狠地給了樑富強一巴掌,那張老臉早已紅腫不看,而陳清揚手腕上的力道又是奇大無比,這會兒樑富強嘴角已然滲出一絲絲鮮血,模樣倒是慘狀之極!
“知道我爲何打你嗎?”說話間陳清揚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勃朗寧連式手槍,槍口狠狠抵住樑富強的腦門,雙眼緊緊眯成了一道縫隙,顯得甚是陰險惡毒!
樑富強連忙搖了搖頭,隨後又狠狠地點了點頭,只聽樑富強一陣咳嗽,吐出一口血水後模模糊糊地說道:“知道!知道!是我沒有說實話!”
“那你現在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我在瑞士銀行存了有五六千萬的樣子,加上幾千萬股票,估計應該有一個億左右!”見陳清揚瞪眼,作勢要打,樑富強連忙說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話,讓我不得好死!”
陳清揚哼了一聲,“你他媽地倒是有錢,一個億!那是多少錢啊!我也不要多,就要你五千萬!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給銀行轉賬了,轉到這個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