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的陳清揚突覺臉上多了一絲涼意,伸手擦了擦額頭已然滿是汗水。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分鐘,卻讓陳清揚感受到一種生離死別,不過他此時心無疑是極其愉悅的,長久縈繞在心頭難以消散的巨石在此刻轟然倒塌,更多的是一種舒爽的神態。他倒是沒想到大哥廖無雙已經洞察自己的心扉,察覺出了一絲貓膩,好在理智戰勝了一切,否則自此算是和廖無雙陰陽殊途了。
陳清揚暗自搖頭再次趕回會議室,顏如玉水靈的眸子緊緊盯住陳清揚,甚是愜意地笑道:“真是沒想到,你這會兒還能保持一分笑意,難道心就沒有一絲愧疚之情嗎?”
陳清揚一愣,“愧疚?當然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是豁然,我很感激大哥對我的理解,畢竟身在夾縫的我可謂是左右爲難。站在我的角度無論做出哪種選擇,無疑都是痛苦不堪的。”
顏如玉雖然對陳清揚這件事情的處理態度甚是不滿,但依舊保持了三分理智,並未對陳清揚百般刁難,淡然說道:“我看這次會晤到此爲止吧,競標也只是走個過場,倘若說在先前的時候我心還不是很有底,這時候想必也不用多說了。任總,潘總,單單憑藉廖氏集團的實力,想要拿下這區區五億的工程也不是難事兒。咱們在商言商,我覺得這筆生意交給我們做不僅完全可以勝任,還一定會完成得非常出色。希望兩位能多多考慮,當然我完全尊重兩人的意思,如果不知難而退的話,倒是可以競爭一下。”
其實當潘思齊三人見到顏如玉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這次是沒戲了。而自己的到來也僅僅只是起了一個陪襯的作用而已,競爭也已經沒有絲毫意義。廖氏集團的實力太過雄厚了,自己那幾家公司雖然也算上得了檯面,但是和人家比起來實在是有着天壤之別。再者說廖氏集團的犀利衆人都是清楚的,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們,以後別說風光度日,即便是連在房地產界混日子都不可能。五個億的工程少說也能賺個數千萬,但是卻也完全沒必要因爲這點錢得罪這麼一號人。
顏如玉話音剛落,三人皆是沉默不言,既不反對也不表態,不過眼神皆是看向了陳清揚,畢竟最終擁有決定權的並非是廖氏,倘若風行集團執意讓自己這些小企業做,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廖氏即便再霸道,也不能趕盡殺絕吧!
顏如玉哼了一聲,冷笑道:“陳先生,陳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我們廖氏的總裁有着兄弟之情吧?而你今日的跡,也多多少少和廖總分不開。做人可是要懂得知恩圖報的!”
顏如玉在談判桌上無疑是掌握了主動權的,她充分地把握住陳清揚的心思,步步緊逼絲毫不肯忍讓,完全一副女強人的態勢。這也無可厚非,永遠不會有人嫌棄錢多扎手,廖氏再有錢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眼見幾千萬從自己的指縫間溜走。但是不得不說,顏如玉原本在陳清揚心成熟穩重的熟女氣息已經蕩然無存,隱隱給他一種狐假虎威的感想。在大哥跟前溫柔得像是一隻綿羊,在自己跟前就像是一隻隨時吃人的母老虎,拿自己當軟柿子捏?陳清揚心底一聲冷笑,腦也已有了計較。
“顏小姐,這是非常嚴肅的競標,是一次真正的談判,而不是以私交或者用強權決定勝負的過場。我希望你能面對這個事實,而不要一味想着走捷徑!”
顏如玉臉上孤傲的神情突然一緊,隨後變得異常冰冷,看着眼前的陳清揚像是在打量陌生人一般,淡然笑道:“三日不見,確實應當刮目相看,真是沒想到你現在出息了,竟然連無雙的生意也要攪黃。這如果讓他知曉了,想必你更清楚後果!”
陳清揚突然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冷冷喝道:“顏如玉小姐,我再次警告你,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在這裡,你只是我一個尋常的生意夥伴。甚至,我充當的是老闆的角色,你不過是我的一個員工罷了,我完全有能力決定你的去留。倘若你連這個最基本的問題都搞不清楚,我想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一個總是喜歡用別人的威信欺壓他人的女人,說實話你不配叫顏如玉這個名字。”
陳清揚顯然怒極,否則出於對廖無雙的敬重,也不可能說出這種攻擊力極強的言辭。果然,顏如玉臉色鐵青,渾身一陣顫抖,以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陳清揚。在她的意識裡,陳清揚不過是廖無雙的鷹爪,兩人之間所謂的兄弟之情不過是充滿了玩味,更多的是一種相互利用。她雖然名義上是廖無雙的姐姐,實際上纔是真正相互利用的角色,如何能知道陳清揚與廖無雙之間有着生死之交。
“好,好!你今日如何對待我的,我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告訴無雙,我究竟要看看是這個姐姐重要,還是你這個馬屁精重要!”
“馬屁精?你說我是馬屁精,只懂得拍大哥的馬屁?”陳清揚已經完全失去理智,雙眼緊緊眯成一道縫兒,陰柔地盯着顏如玉,顯然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不錯,我罵的就是你,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爲你懂得討無雙的歡心,你憑什麼和他稱兄道弟?得了吧你,還真以爲無雙將你當回事兒了!呸!”
一道黑影猛地閃過,隨着陳清揚的胳膊劃過一道軌跡,一陣凜冽的涼風颼颼而過,就在陳清揚的手掌即將貼在女人的臉上時候,突然勁風戛然而止。陳清揚揮出的一掌距離顏如玉不過只有一釐米的距離。憑藉陳清揚今時今日的力道,這一掌完全可以將顏如玉擊個粉碎。
衆人皆是凝神屏氣,看着眼前這一幕生出極度的詫異之情。幾人身份皆是不低,都是上市公司的老總,身價在十億以上。不過他們在顏如玉跟前皆是一副隱忍的神色,至於爲何,無非就是因爲廖無雙的關係。顏如玉惡毒地辱罵陳清揚是馬屁精,恰恰相反的是真正的馬屁精並非是陳清揚,而是她自己。當然,更多的時候她並未溜鬚拍馬,只是充當着瘋狗的角色。廖無雙指向哪,她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那人的跟前,惡狠狠地咬上一口。這也是地產界紛紛對顏如玉忌憚萬分的原因。
陳清揚雖然在最後關頭因爲大哥的情面未曾下此毒手,不過因爲掌風太過猛烈,顏如玉的鼻孔裡還是緩緩地滲出一絲絲血跡。三人之,方宏達無論是在個人氣度上還是在個人資產上都是弱者,膽子更是小得很。一聲驚詫道;“拳風竟然也可以傷人?”話還未說完,他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向顏如玉陪笑道:“顏小姐,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說大家生意不成情意在,沒必要鬧這麼僵。你們既然和廖先生都是朋友,何不化干戈爲玉帛,就當賣給我們三分薄面,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你看如何?當然,我們會在稍後退出競標的,這次項目完全歸廖氏集團所有。”
方宏達此時出面打圓場,按理說彼此都應該順着臺階下,人家雖然有畏懼的心理,多半也是出於好意,沒理由繼續鬧下去。可是別忘了顏如玉是一個絕對孤傲,絕對小肚雞腸的人。她就是一條惡狗,不過外表披着一層高貴的金裝罷了。顏如玉森然一笑,說道:“化干戈爲玉帛?就憑他也配!敢動手打我,陳清揚這一拳我記下了,早晚都是要還的。你今日打的不僅僅是我,更是無雙。膽敢對無雙動手,我看你確實是活膩味了!還有你們三個,誰都逃不脫干係!”
看着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顏如玉,陳清揚哼了一聲,突然擺了一個極酷的造型。只見他修長的身板直挺挺地樹立着,腦袋微微偏轉,向下跟着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左手扶住腦袋,右手一指房門,以一種極度失望的語氣說道:“滾,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顏如玉的野性和內心的瘋狂終於彰顯而出,只見她一陣放浪形骸的大笑,沉聲說道:“好,我滾,今天我滾,明日滾的一定會是你!”
陳清揚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淡然笑道:“很好,我拭目以待!女人,尤其是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女人,就應該被男人狠狠地騎在胯下,用力地**一萬次!否則,你會以爲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軟麪條,誰都無法征服你那登峰造極的獸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