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樹林異常茂密,參天大樹隨處可見,各種喬灌木的種類也是極其繁多。枝葉密密麻麻地緊密相連,到處是一片潮溼陰暗的情形。剛剛踏入這樹林的一刻,能分明感應到天色彷彿在一瞬間陰沉了下去。山風颼颼而過,夾着一絲刺骨的涼意,吹得陳清揚深感冰冷。
風口處,漫天大風呼呼而過,吹得林木成片地倒了下去,搖擺不定,形成遮天蔽日的暗影。像是一陣陣翻滾的綠色波濤,在黑暗洶涌而來,雖然只是在視覺上的衝擊,卻依舊能讓人感受到一絲絲冷意。
山風拂過依蓮金黃色的卷,迎風飄搖,遮擋住半張玉面,陳清揚分明在這一刻略微有些愕然,很難想象這種獨有的風情完全聚集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是一種怎樣的感觸,但是至少此時的陳清揚分明地感應到她略微有些恍惚。完全是一種迷離的神色,他突然覺得這個世間的一切都是如此地不真實,那種七分夢幻三分確切的景象,讓自己心生出一絲難以自已的感傷。
總覺得幸福就在指尖流淌,覺得心愛的女人就在身旁搖曳,然而真正想要去找尋一些什麼的時候,卻又突然現伊人已逝,留下的只是獨自的嘆息。看着眼前動人心絃,優美如畫的一幕,陳清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離之,懷美人在握,散出一陣陣清幽的芬芳,像是有一種引力朝着自己奔騰而來,陳清揚緩緩地低下頭,看着那挺立的瓊鼻,秀麗的面頰,嘴脣前傾,對着那嬌豔欲滴的脣角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動作遠遠談不上輕柔,有一種雄渾和犀利的成分。
清揚的手掌緊緊地勾住依蓮的脖頸,粉嫩粉嫩地,白皙而又曼妙。舌尖滑過嬌嫩的脣瓣,軟軟的充滿彈性。一種妖冶的氣息瞬間襲遍陳清揚的全身,讓他深深地察覺到何爲嬌柔嫵媚的氣息。她的貝齒緊緊合攏,雖然已經有了些許感知,但尚未意識到自己從未被人所開採的**,此時正在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所開採。
阿依蓮沒有絲毫的迴應,只是緊緊抿住嘴脣,那嘴脣上挑,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像是一把鐵鉤,能在一個瞬間扯住人的心扉,讓你感到一種**的痛楚,不過那是一種異常幸福美妙的痛。即便有傷痕,也是在唯美所演繹的。
陳清揚奮力地朝着那一排排潔白的牙齒進軍,他急於去找尋一些什麼,想要讓自己內心的**完全傾瀉而出。大舌瞬間灌注了萬千力道,沿着依蓮牙齒的縫隙緩緩上挑。陳清揚異常急切,力道更是生猛之極,再加上依蓮處於恍惚迷離的神態,只是象徵性地抵禦了片刻,便已經完全折服在陳清揚的蠻橫之下。
兩舌相撞,瞬間擦起無數火花,像是將這黝黑靜謐的叢林深深點燃一般,依蓮也開始有了強烈的迴應。她的動作雖然極其生澀,但是在陳清揚的引導下,卻也懂得將粉嫩的舌尖自口腔深處遊弋而出,兩人的舌尖不知疲倦地交纏着。時而輕柔,時而生猛。依蓮的雙眼緊緊閉合,只是她的睫毛卻在不經意間輕輕抖動着,不難看出她內心同樣有着不可告人的渴望。
那雙大手不知在何時輕輕地遊弋到了女人的腰間,在那平坦的小腹處輕輕遊走着。那是一具充滿了彈性的嬌軀,完全不是用語言可以輕易表達出的柔美。每一寸都像是水洗過的棉團,依然保持着三分彈性,更多的卻又是一種水靈。**的快意朝着陳清揚席捲而開,西方女優已經在不知不覺步入陳清揚的心扉,然而就在陳清揚突然心生邪惡的念想,手指不經意間滑過女郎的腰身,想要在那一處柔情探究一些什麼的時候,指尖剛剛滑過一束毛,倏地阿依蓮猛然驚醒,一把坐起身,死死地抓住陳清揚的手掌,容不得他持續向前冒犯一步。
依蓮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神色,她實在想不通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自己突然就陷入到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之。並且自己的體內分明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腦海似乎有一根神經在催自己,似乎前面便是幸福與快樂,在不停地推動自己的身軀,想要讓自己融入到這個圈子之。當然這只是一種渴望,對於自控能力極強的依蓮來說,是不可能實現的。
衣衫半解,黑色蕾絲的胸已經完全暴露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跟前。甚至兩顆鈕釦也已經滑落,那裡分明已經有了被人侵犯過的痕跡。依蓮緊張地察看自己的下身,尚且讓自己感覺到欣慰的是下身所穿的衣着並沒有絲毫的鬆動。不過即便如此,阿依蓮的眼角依然有大顆大顆的淚花簌簌而下。
陳清揚也在陣陣呼嘯的陰風清醒了過來,情不自禁地一個顫慄,看着眼前的阿依蓮,蠕動了一下脣角,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未能說出口。
兩人不知覺間已經緩緩保持了三分距離,此時的場面略微顯得有些尷尬,彼此都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他們並不熟悉,也遠遠談不上默契,甚至應該說還有着一絲仇怨,但是在兩人拼酒的過程,這種仇恨已經在無形消散,轉而是彼此的欽佩。當然,只是侷限於欣賞,甚至連好感都談不上。
兩人百無聊賴,各自盤桓心思,許久依蓮才淡然說道:“我不管剛纔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將它當做是一個夢境,永遠不要再次提及。以後如果有機會大家再次相遇的時候,或許還能坐在一起品酒,但希望不再是你們東北特有的燒刀子。”
陳清揚微微苦笑:“剛纔我有些失態,事實上確實也沒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爲剛纔的魯莽而道歉,放心我還沒自作多情到以爲你會愛上我的程度,至於我們之間更是無稽之談了。”
依蓮晃了晃懵的腦袋,緩緩坐起身,森然一笑,說道:“還好你有一絲自知之明!現在我們在哪?”
“在吉林省境內,與長白山相聚不遠的一座山嶺處!”
阿依蓮皺了皺眉:“長白山?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
“依蓮小姐,我想可能是你誤會了,實際上我們之所以淪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因爲你的原因。”
當阿依蓮詳細地聽陳清揚前前後後描述一遍的時候,頓時皺眉道:“你說我殺了一個人?並且是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人?怎麼會是這樣!”她的臉上升起一絲濃濃的擔憂之色。並非是因爲殺人後的恐懼,似乎是因爲擔憂另外一件事情。這個表情相當複雜,陳清揚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些異樣,卻也並未深想。
“不行,我要離開這裡!陳先生,別忘了剛纔你的諾言,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希望再有第五個人知曉。”
“一定!我這個人或許沒有別的優點,但是言而有信,這一點我還是可以做到的。這裡可是深山老林,後面是二十來米寬的大峽谷,並且還有數百號手持棍棒的村民在翹等待,前面更是深不可測,究竟有什麼壓根就難以預料。你一個柔弱女子如何能走得出?”
陳清揚並非是虛情假意,他是打心眼裡捨不得讓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優送死,可是阿依蓮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搞定的小女人,至少陳清揚想要表現英雄救美的一面在她的眼是行不通的。
依蓮深深看了陳清揚一眼,竟是一聲不吭拔腿朝着前面更加尤爲陰寒的老林子裡奔跑了過去。她的步伐有些飄零,輕盈盈地,身子猶如蹁躚的蝶,那一刻陳清揚竟然微微有些望得癡傻了。
可是讓陳清揚難以預料的是,當自己內心再次泛起這絲迷離的意境,然而在自己還未來得及品味的時候,叢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
刺耳的尖叫劃過陳清揚的耳旁,是阿依蓮,她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