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碧柔聽聞陳清揚聲稱兩人被包圍的時候,臉上不禁生出一絲詫異之極的神色,但值得一說的是這絕非是驚慌而僅僅是好奇。她淡淡看了一眼陳清揚,略帶一絲笑意地問道:“陳先生,你莫非是在和我說笑嗎?我們現在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被人給包圍了呢?再者說這裡是密室,你儘管放心,即便當真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抽調人手趕到這裡!好了,請聽我繼續講述下去,可好?”
陳清揚堅定地搖了搖頭,上前走了兩步一把摟住冉碧柔的腰身,容不得後者有絲毫反抗向自己身後推了推,自己挺着胸膛趕到對方跟前,說道:“看得出你似乎在這裡的位置坐得也不是十分安穩,現在你我已經是連在了一根線上的螞蚱。總之這件事情既然是我所引起的,那就有責任將你保護到底,我是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冉碧柔的臉上明顯有一絲激動閃現而過,她倒是沒有太多慌張的神情,相反津津有味地打量着陳清揚,問道:“說實話,你這個人給我的感覺當真怪異,你我萍水相逢,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的話也應該是各走各路,你卻又何必如此堅持?這樣的話未免有些不符常理,是不是因爲擔心我死了,沒人幫你出手這塊鑽石?”
“不是!這個倒是次要的事情,身爲一個男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的女人,豈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嗎?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冉小姐不用過多猜測。長期下去的話,我恐怕彼此之間會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冉碧柔點了點頭,“不錯,陳先生確實大有君子風範,只不過我並非是你的女人,在這一點上陳先生似乎表現得太過急切了一些吧?”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除了親情是與生俱來的撇不開的感情之外,其餘的情感都需要慢慢培養。但是倘若不先入爲主地將你當做是我的女人,不時刻在腦提醒着自己,我恐怕會忘記。我這個人的腦袋向來不是很靈光,冉小姐我這麼做不會讓你覺得受到褻瀆吧?若是如此,當真抱歉之極!”
冉碧柔嘴角泛起一絲會心的微笑,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也不言語竟是上前一步將機關打開,頓時密室的房門啓動,外面的場景也在此時暴露而出。
對面確實有人,並且還不在少數,足足有二十號人手持電棍站在房間的外側,而領頭的那個人正是先前和陳清揚聊過的楊雲東。
陳清揚臉色一寒,再次將冉碧柔向身後緊了緊,待到確定自己已經完全將後者遮擋住之後,這纔不冷不熱地笑問:“楊先生,不知道你這時候帶着大隊人馬趕到這裡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正在和冉總經理談事情吧?這麼做,是有別的企圖,還是對在下不太放心呢?”
楊雲東並未着急回答陳清揚的話,而是向後張望了一眼,而陳清揚永遠也不可能看到此時的冉碧柔竟然衝着楊雲東微微搖了搖頭,這其又究竟有着怎樣的奧秘?
楊雲東見冉碧柔搖頭後,連忙笑着賠禮說:“陳先生,這確實是一場誤會,先前我曾經找冉總,但是在她的辦公室內卻沒現你們。我還以爲出了一點狀況,所以這才帶着一些手下趕到了這裡,真的沒想到你們原來……”
“混帳,這裡只是冉總的加工室,我和冉總在細談一些事情,絕非是像你所想象得這般不堪!我看你這個人的腦子簡直就是有病。行了,還不快帶着你的人下去,可別忘了你我之間可是有着約定的!”
楊雲東臉色雖然陰晴不定,不過似乎顧忌着一些什麼,當下點了點頭諂媚一笑隨後帶着一羣手下離開了。等到衆人離開之後,陳清揚這才舒了一口長氣,說道:“有點意思,不過也太過刺激了一些!”
“刺激?楊經理不過是擔心我的安危,帶一些保鏢來保護我罷了。哪裡會有什麼刺激的地方?陳先生,手下人不懂規矩,還請你多多諒解。”
陳清揚搖了搖頭,神色惆悵地說道:“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這個楊雲東絕對不是什麼好鳥。我不妨告訴你,他們的腰間鼓鼓顯然藏有兇器,估計出現在這裡也並不是像他們表面上所說的那麼簡單。他們很可能是衝着鑽石來的,但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因此這才及時收手,倘若不是我及時震住他,估計這時候我們都已經命赴黃泉了!”
冉碧柔咯咯一陣輕笑,絕美的臉頰上流露出一絲輕柔的笑意,那臉上如同梨花初綻,香味盈盈,勾人心魂的容貌在舉手投足間散出撩人的姿色:“陳先生,實話實說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人,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竟然讓你如此關懷我。這讓我有一種倍感榮幸的意蘊。”
陳清揚的臉上少了些許浮華,多了一抹愴然,淡然一笑:“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這究竟都是爲何,可能是一種感覺,也可能是迷戀你的美貌和才情。總之以後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決然不會拒絕便是!”
“在陳先生的眼,我冉碧柔的相貌如何?”
“這個我已經說明多次,堪稱絕色,不過卻難以以絕對的優勢佔據榜!”
冉碧柔的嘴角微微一撇,“真的很想見識見識你眼最美的那個女人,還希望有機會陳先生幫忙介紹一下。”
“其實我倒是覺得皮囊都是次要的,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不過卻也懂得一個道理,一朵再美豔的鮮花也終會有凋零的一日,蒼松雖相貌平凡個頭不高,甚至還有一股松脂怪異的味道,但是卻能傲然挺立百年之久,一年四季不曾凋謝,這就足以說明內涵纔是一個人最有緊要的所在。希望冉小姐不要將我這番話當做是做作,不過是有感而罷了。”
“我並沒覺得做作,相反還十分真誠,說實話和我說這種話的人沒有幾個,某種意義上我應該感謝你纔對!應該說你使得我的自信心在這一刻憑增些許。”
陳清揚頷點頭,即便是他本人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爲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變得絮絮叨叨。在冉碧柔的跟前,他的腦海總是能浮想聯翩,生出一絲絲動人之極而又匪夷所思的畫面。要麼是男耕女織,要麼是雙宿雙飛,總之皆是男歡女愛的場景。他能隱隱感覺到冉碧柔對自己的吸引力,也能從感受到一種快感,別的他或許不清楚,但是他此刻很喜歡這種感覺。
“好了,繼續我們剛纔的話題吧,你說要舉辦拍賣會,最後出現了轉折,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先生等着用錢,這一點我是清楚的,但是想要舉辦一次大型的拍賣會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麼和你說好了,如果你想要極快地拿到這筆錢那是不可能的,至少需要半年左右。因爲要進行前期的策劃,其如果再加上宣傳造勢,邀請外賓,這些至少要半年才行。所以,我想說的是這麼做的週期極大,並不符合陳先生的根本目的!”
陳清揚聽聞此話後,滿臉頹廢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再怎樣自命不凡,想要遠離塵囂遠市儈,卻也只能是一個夢想。如此也就算了,我很需要這筆錢,我想只能下次合作了,再見!”
“陳先生何必着急,我想要說的話還沒說完你就要走,未免有些太急性子了吧?我是想說,這顆鑽石可以暫時寄存在我們這裡進行宣傳造勢,同時我們願意支付一部分押金給你。我手最大的權限是調動一個億的資金,過這個數目我也無能爲力,如果陳先生需要我現在可以支付給你一個億!不知?”
陳清揚嘆息一聲:“一個億雖然已經很多了,但是對我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我現在至少需要三個億的資金,算了暫時不和你說這個了!我還有要事趕着處理,冉小姐放心,你我必然會再次相遇的,希望下次能有個愉快的氛圍,至少和這一次相差無幾!”
冉碧柔並未着急說道別,只是呵呵笑了笑:“是一億美金,很抱歉我們大多都是在國際上做生意的次數比較多,因此都是用美金做單位。難道一個億還不夠嗎?”
清揚心頭一喜:“夠了,夠了!事不宜遲,如果可以我希望現在就能和冉小姐簽訂一系列的協議,不知有沒有問題?”
冉碧柔再次吩咐楊雲東趕來,隨後草擬了一系列的合約,其包括日後的拍賣會以及預收押金的事宜,而拍馬會也暫定在半年之後舉行。當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陳清揚再次從口袋裡掏出兩塊成色稍次的鑽石提供拍賣,即便如此卻也足以讓冉碧柔興奮不已。
就在雙方約定好一切,陳清揚準備攜帶依蓮離去的時候,楊雲東突然趕來了。楊雲東開門見山地說道:“陳先生,難道就這樣離開此地?未免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吧?說句難聽的,您這和過河拆橋沒什麼區別?”
“閉嘴,你方纔騙我騙得夠慘了,還想要我提拔你?說實話你這輩子也就只配做一條看門狗,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別說是副總,即便是副所長都懶得讓你去做。哦,別誤會不是派出所的副所長,而是廁所啊!白癡!”
楊雲東被陳清揚在公司門前冷嘲熱諷一頓,心自然深感惱火,當下恨不得上前將陳清揚碎屍萬段,不過躊躇良久之後,只見他望着陳清揚的背影,臉上閃過一陣抽搐和詭異的神色。與此同時,站立在大廈上方的冉碧柔竟然同時流露出一絲怪誕的微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