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饒毐對白川息的顧慮並不是很明顯,但是當媚娘出現的一刻,饒毐整個人的態度頓時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一個白川息,饒毐應付起來並不是很有難度,但是加上媚孃的話即便饒毐最終勝利了,想必付出的代價也會很慘很慘。
饒毐深深地瞪視了白川息一眼,隨後緩緩上車,車隊不再與白川息搶車位,加後十餘輛車浩浩湯湯地開走了。
陳清揚依然在閉目養神,待到白川息坐上駕駛座後,陳清揚雙眼微微眯起,“媚娘你去開車,讓小白休息休息。”
“揚哥,我不累。”
“他很強,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白川息想要再說些什麼,陳清揚擺手道:“我在那個人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這種感覺讓我十分不爽。我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我知道論身手你和媚娘均不是他的對手,倘若你兩人聯手的話或許還有一拼之力。並非是我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事實確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就目前來看,能將其輕鬆制服的僅有兩人。”
“誰?”小白略顯不服地問道。
“我還有陳清堂,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大憨那種級別的估計還不夠他塞牙縫。”
白川息聽聞大憨同樣不敵,心方纔好過些許,淡淡說道:“那個人名叫饒毐,是西域一帶著名的邪惡人生。一聲玩毒,精通各種毒物。並且身手極其了得,五年前的時候曾經自詡只要自己鉤鉤手指頭,天下儘可奪得。當時在原一帶確實也戰勝了不少頂尖高手,可惜遇到了我大師兄金卓越,不到十個回合便被打得滿地找牙。大師兄見一聲功力得來十分不易,因此這才手下留情,放過他一條小命。”
陳清揚呵呵輕笑:“十個回合就能拿下他,看來你大師兄果然是奇人也。我現在對你這個大師兄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還要勞煩你幫忙引薦引薦。”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大師兄也早有意跟隨您左右,只是他現在正忙着另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抽不出身了。”
陳清揚笑了,眼閃過一抹狡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你們師兄弟正受人圍攻,讓他火趕來救援。故人既然都已經出現了,他爲何還要躲在暗處不肯以正面目示人呢?”
陳清揚語畢,勿說是白川息,即便是正在開車的媚娘同樣渾身一陣顫抖,手所握着的方向盤差點擠出了車道。
白川息支吾了一陣,才慌忙回道:“揚哥,我大師兄向來行蹤飄忽,最近幾年來即便是恩師也很少能遇得到他。現在更不用說是我們了,他是一個呆板的人,一直不曾用手機的。大哥讓我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找尋他,真的很有難度。”
陳清揚淡然一笑,也不點破,只是將手掌悄然伸入沐小妖的內衣裡,貼着那層薄薄的衣衫,手掌來回滾動感受着那一陣陣溫柔與曼妙。小妖雖然眉頭微皺,但是並未抗拒,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明爭暗鬥之。
陳清揚對白川息的回答並沒有做出絲毫的評價,很多時候沉默往往比咆哮更加可怕,至少白川息現在就是一副戰戰兢兢的神色。白川息與媚娘等人之所以畏懼陳清揚,更多的還是因爲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手。雖然很多時候陳清揚動手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但是高手過招往往在一個回合便能看出真材實料,陳清揚在天上人間動手的時候,招招精準狠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白川息雖然自負不凡,但是與陳清揚相比較之下,確實也只能是有着燭火一樣的光芒。
經過一刻鐘的沉默,在七點五十五,距離宴會還有五分鐘即將開始的一刻,陳清揚等人終於趕到了金茂大廈。此時酒店外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的頂級車輛。即便是連尋常難以一件的邁巴赫與勞斯萊斯幻影系列在這裡都能隨意找尋得到,上千輛名車齊聚,在燈光輝映之下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光彩。一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在成羣結隊的保鏢護衛下匆匆趕緊酒店之。
面對一羣衣冠楚楚的禽獸,陳清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朝着沐小妖笑說:“這個國家真的很奇妙。博士生都去賣豬肉了,研究生都去做小蜜了,大學生都去給小學生打工去了,而小學生呢?小學生則流連在各種**,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這就是人生,充滿了太多的嘲諷和戲謔。”
沐小妖不屑地看了陳清揚一眼,“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個研究生也只能給你做小蜜了?”
清揚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連忙擺手說道:“不,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確切地來說我是你的小蜜。我現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你所提供的,更是不惜成本爲我買價值二十萬美金的鑽表。我是你的小蜜,你是我的女王。”
沐小妖咯咯笑了笑,一把擰住陳清揚的腰身,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就怕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在和別的女人上牀的時候,便把我對你的好全部都忘了呢!”
陳清揚對天誓了一陣,見白川息停好車,兩人隨後緊緊手拉着手朝着酒店正門走了過去。就在幾人即將入內的時候,酒店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一羣腳步聲生猛地傳來。只聽一聲聲呵斥炸裂而起:“讓開,讓開,曾公子到了。”
衆人聽聞曾公子皆是出一聲驚呼,隨後有人低聲議論說:“看來今晚自己還真的來對了,真是沒有想到曾公子竟然會親自駕到,看來今晚的好戲必然是越來越好看的。”
衆人還在輕聲議論着,一道陰冷的聲音傳至陳清揚的耳畔:“走路不長眼睛嗎,沒見到曾公子到了,還不快滾開!”
這話明顯是對着陳清揚怒吼的,清揚連頭也不曾會,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這個動作一閃而逝,可是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悶哼的聲響,隨後就聽那人肋骨處傳來一陣陣清脆的碎裂,再看身後,那個戴着耳麥,身形彪悍的壯漢已經躺倒在地,雙手捂住自己的肋骨,出一陣痛楚的呻吟聲。
人羣頓時沸騰了,在場的多半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帶着保鏢前來其實就是爲了裝點門面罷了,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想要和人火拼。畢竟富人和富人之間的戰爭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導致身敗名裂,而無疑,富人最看重的永遠還是這個。
人羣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諸如“這人是誰,怎麼這麼拽,連曾公子的保鏢都敢打”、“那人身手不錯,我識得那個保鏢,在曾公子跟前幹了兩三年了。竟然被當場秒殺,看來也是個看不用的傢伙。”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聲爽朗的輕笑傳來,只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身着一套古琦走到陳清揚跟前。那人四周圍滿了保鏢,似乎生怕會有一絲冷風吹到此人臉頰上一般。
白川息淡淡看了此人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譁衆取寵,顯擺個屁!”
青年男子顯然是聽到了小白的話,不過並未在意,依然保持着一分微笑,“這個可能是跟我的身份有關。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嘛!朋友如果不嫌棄的話,稍後可否容許我單獨和你聊聊?”見白川息臉上閃過一絲寒光,青年男子連忙改口說:“朋友,我想你多半是誤會了,我很欣賞你的手段,剛好現在我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不嫌棄可否到我這裡爲我效力?我保管給你榮華富貴,以及你所想要的一切。”
白川息呸了一聲:“太子黨吧?你能給我什麼榮華富貴?無非還是從勞動人民以及納稅人手裡所剝削出來的血汗錢。你那錢我可不敢花,也花不得,我怕死。不是戰死在沙場上,是被人民的唾沫星給淹死的。”
青年男子還未開口,白川息的老對頭剛剛還蒙面過的饒毐怒吼道:“白川息,休要放肆,可知此刻站在你眼前的是誰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曾公子!再敢胡言亂語的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曾公子眉頭微微一皺:“放肆!怎能和我的貴賓如此說話。白先生,手下人不懂禮貌莫要見怪纔是。”
白川息呸了一聲,深深地瞪了曾公子一眼,隨後尾隨着陳清揚與沐小妖,環顧四周確保安全後與媚娘一左一右,前後呈現掎角之勢雙雙入內。
待到陳清揚等人的背影消失許久之後,曾公子依然嘖嘖長嘆:“可惜啊,可惜,如此好的人才竟然不被我所用。能一叫把我的貼身護衛踹殘廢,絕度的高手啊!饒毐,你說我爲何有種感覺,眼前那幾人似乎會是我將來的頭等大敵。尤其是那一男一女,更是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面對他二人的時候,我的心臟明顯在加快跳動。你說,我這種感覺是對,還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