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上官冰雪,陳清揚所瞭解得極其有限,對其最深的瞭解則是這個女人出生於大家族之,並且家族勢力相當之大,連重慶市市委書記胡耀華都對他客氣三分,從這裡也不難想象上官家族的真正實力。
上官冰雪表面上總是給人一種冰冷之極的感覺,實際上脾氣暴躁,並非沒有外表上所呈現出的那麼冰冷。這個女人的囂張絕對不亞於景碧瓊,只是後者畢竟家境太過獨特,很多時候耳濡目染已經漸漸學會政治手腕,做起事情來張弛有度,單從手段上來說景碧瓊顯然要比上官冰雪高明數十倍之餘。
當然也可以這麼認爲,上官冰雪的性格直爽坦蕩,沒有什麼心機,不像瓊兒一樣綿裡藏針,表面上無所謂,實際上一肚子都是整人的把戲。這兩人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但是她們同樣都有一個共性,那便是都想成爲女強人!
上官冰雪見自己的問話並未得到迴應,當下竟然不顧大憨的阻攔朝着陳清揚的座駕直奔而來。陳清揚無奈苦笑,與其讓這個女人主動揪出自己,倒不如坦蕩迎上,管她究竟是什麼來頭,在這裡做什麼,總之從今天起這裡的真正主人只可能有一個,那便是陳清揚!身爲一把手的自己,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女子干擾了心的復仇大計。
陳清揚推開車門,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後朝着上官冰雪伸出雙手,淡淡笑道:“上官小姐,幾個月不見愈美妙動人,很難想象我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上官冰雪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似乎未曾看到陳清揚朝着自己所伸出的手掌一樣,冰冷道:“原來是陳清揚陳先生,我也同樣十分詫異你會出現在這裡。我在這裡出現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在這裡上班,並且還是一隊的政委。剛剛接到通知趕到這裡,想要出去買些宵夜。怎麼陳先生可是在這裡犯了事嗎?”
陳清揚並未撤走自己所伸出的手掌,同時也並未刻意提醒上官冰雪與自己握手,似乎這一切原本就理應如此,正是按照自己心所構思的方向前進着一般。
“上官小姐,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便被你的氣質和相貌深深打動,坦白來說我很欣賞你,並且也很欣賞你的辦事風格。你雖然表面上給人的感覺確實有些冰冷,可實際上我知道你的內心是火熱的。你嚮往神秘和漏*點,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你所穿着的是黑色蕾絲的內衣,有一種誘惑叫什麼來着?上官小姐,你能告訴我嗎?”
見陳清揚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上官冰雪也不由得心着急,主動上前一把握住陳清揚的手掌晃了晃,隨後說道:“是啊是啊,我的性格確實就是這樣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說話間上官冰雪爲了以示親近,難得地將陳清揚半摟在懷,同時嘴脣在他耳畔上一靠,輕聲卻很嚴厲地警告:“陳清揚我告訴你,姑奶奶我現在很生氣,後果真的很嚴重,我很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將你殺了,這才導致現在這樣難堪的局面!我告訴你,不要給我搞事,否則我今晚就會要了你的性命。”
陳清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確定今晚要來找我的話,放心,我一定會將自己全身上下衝洗得乾乾淨淨,然後躺在大牀上等待着你的到來,放心我這個人說話向來都是算數的。還有一點我要聲明的是,我最近總是很愛醉酒,並且醉酒後喜歡說一些胡話,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懷舊的人,真的很害怕哪天一不小心將過去的一切就給捯飭出去了!”
“捯飭個屁!我看你分明就是沒事找事,威脅我是吧?也不看看姑奶奶像是那種被人威脅的人嗎!”
“隨你怎麼想,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不過上官小姐真的愈迷人啊,前凸後翹,有潛力以後嫁入豪門一定不是問題!”
見陳清揚轉身想要上車,上官冰雪頓時急了,一跺腳怒吼道:“給我站住,我問你你究竟想要怎樣?如果你真想要把事情搞大的話,我一定奉陪!”
“隨你好了,光腳的會怕你這種穿鞋的嗎?您是高高在上的警督,我就是一農民,您嘴裡的暴戶,自古以來民不和官鬥,我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算你識時務,剛好今天姑奶奶心情好,說吧你這大半夜地來是爲什麼?如果只是一些小事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出面幫幫你。不過我也只是儘量,如果是刑事案件那就要依照刑法來處理了!”
陳清揚心暗自好笑,這女人雖然野蠻了一些,倒是不失天真的一面,對於這種警察而言現在能保持一份純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清揚嘆息一聲,“最近比較倒黴,唉,羞於啓齒啊!不過還好並不是什麼刑事案件,只是一些小的糾紛罷了!前天晚上我和一位客戶談生意,當時心寂寞難耐又喝了一些小酒,心慾火焚身,沒有辦法爲了拉生意嘛,就陪着客戶去酒店找了小姐,卻沒想到剛好碰到刑警隊掃黃打非,這一不小心便被抓住了。當時託人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件事情給擺平同意取保候審,這不今天專門趕過來繳納罰金的。”
見陳清揚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嘴上叼着一支香菸,上官冰雪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難以置信地看着陳清揚,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竟然去嫖娼!你他媽像話嗎你,你給老孃滾,有多遠滾多遠,我他媽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看着上官冰雪激動萬分的樣子,一路上踩着柔軟的積雪,腳下動作不停,橫掃側踢,氣鼓鼓的樣子,清揚的心倒是納悶了,不過是嫖娼而已,又不是賣淫,至於這麼大火嘛!
陳清揚看着上官冰雪的背影,心倒是泛起了一絲漣漪,這小妮子雖然可惡了一些,總是愛罵娘,但是本質倒是不壞。尤其是黑色風衣微微撕開,黑色的絲襪在風搖擺的場景更是給陳清揚留下了很大的念想。
足足有兩分鐘,一根菸燃盡的時候這纔回過神來。就在陳清揚等人想要進內的當口,三名值班民警不知何時已經叫來了幫手。陳清揚臉色鐵青,實在沒想到這羣爲人民服務的警察竟然一個個如此蠻橫。
見陳清揚氣度不凡,對方同樣不敢大意,一行十餘人指了指門前的牌子,“上面寫得很清楚,除了本局工作人員閒雜人等不準入內!”
陳清揚定睛一看,果然已經被大憨連根拔起的大門上掛着一塊黑板,上面着實寫了這樣一行粉筆字。
陳清揚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怒聲道:“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何爲閒雜人等?這裡是上面地方?這裡是爲人民服務的地方,是要受老百姓監督的!再者成立公安局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人民服務嗎?如果人民不可以入內的話,要麼要這個公安局還有何用?”
“我看你是被人給懲治了,那我們撒野呢吧?被人打了想要找警察,直接打o,自然有人出警。這裡只接受刑事案件,沒事趕緊離開這裡。”
陳清揚哼了一聲,將手的菸屁股噗嗤一聲彈了出去,正好塞進那人的鼻孔之,疼得他好一陣哭爹喊娘。衆人見陳清揚動手紛紛想要上前幫忙,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紅旗緩緩駛來,陳清揚定睛一看,車牌號掛着的正是警滬oooo,顯然這是公孫淵的座駕。果然,當這羣警察看到公孫淵趕到之後頓時一個個消停了下來。各個挺直了身板,一個個如同接受閱兵的戰士一樣,畢恭畢敬,生怕有絲毫的怠慢。
公孫淵見是陳清揚被阻擋在門外,頓時捏了一把冷汗,託陳清揚的福,在清揚接任市局局長的一刻,自己已經升遷到政法委書記。可謂是官升半級,心自然舒爽。他當然更清楚陳清揚的背後所代表着的是一種怎樣的利益集團,當下心一沉,連忙下車走到陳清揚的跟前,不顧陳清揚願意與否連忙與他握了握手,說道:“哎呀真是抱歉,讓陳局長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你們,你你你,在這裡做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衆人聽聞公孫淵稱之爲陳局長,並且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頓時慌神了,這羣連公孫淵都極少見到的主何嘗見過這麼大的官,一個個唯唯諾諾,無一人膽敢接話。
陳清揚並不想太過爲難這羣人,只是淡淡問道:“公孫書記,先祝賀你升官財。其次我倒是想要問問這一塊牌子究竟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我現在可以入內嗎?”
公孫淵尷尬地看了那牌子一眼,隨後憨憨笑說:“當然可以,如果連您都不能入內的話,我等豈不是要睡馬路嗎?”
陳清揚挺了挺腰桿,將雙手背於身後,忽然以一種冰冷至極的音調高聲吼道:“很好,給我拎出去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