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上海已經完全被一片雪白所籠罩,這種景象未免有着太多的驚奇和怪異。在很多人的眼更是代表着欣喜和歡笑,尤其是路邊的孩子,更是如此。大城市的人,尤其是出生在南方的這羣人一輩子哪裡見過幾次大雪。
回想起在東北的日子裡終年在漫山大雪之狂奔,陳清揚的心稍稍有着一絲紊亂。幼小的時候,雖然貧窮但是卻擁有許許多多的玩伴,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漸漸消失。至於拿出那種純真的友誼,現在更是所剩無幾。倘若時間還可以再次迴流一次,陳清揚或許並不會選擇現在這種生活。
有些事情在失去的一刻便註定再也難以找尋,感情更是如此。按照時間來計算,現在的安藍也就在讀高二的樣子,也就是說距離上大學還有一段時間。陳清揚的心臟再一次悸動了起來。
在前生安藍所代表着的是深深的屈辱和折磨,是不堪回的經歷,對於陳清揚而言就像是一團魔咒一樣,一輩子也不想再次提起。可是陳清揚或許選擇在此生不去遇見安藍,但是他可以再心忘記當初那一抹傷痛嗎?
答案是**裸的,也是顯而易見的,陳清揚這輩子的性格註定與霸氣和犀利有關,這一點倒是和景碧瓊稍稍有些不謀而合。陳清揚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獨自佇立在雪地上已經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現在的陳清揚幾乎已經完全被大雪覆蓋了身體,但是雷管卻不敢有絲毫的打擾。天知道自己這個新大哥是不是在盤桓着所謂的國家大事。
雷管是個粗人,粗人有粗人的活法,陳清揚所擁有的光環和榮耀是他生生世世也贏不來的,但是同樣的他活得則要更加開心,更加無憂無慮。這個世界對任何人都很公平,你得到了多少總要付出與之成正比的汗水,否則的話這一切只能是空談。
許久許久之後,當天邊的大雪已經濃密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陳清揚這才驀然轉身,隨後淡淡說道:“走吧,或許,我們也該回家了!”
雷管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茫然,自己追隨陳清揚的時日雖然極其有限,但是也知道陳清揚在上海並未購置產業。先前也只是寄居在沐小妖的家,後來這才輾轉到了廖家。只是因爲不想參與進廖家權力鬥爭,最終纔再次選擇離開。現在突然聽聞陳清揚提到回家,自然心有着諸多的茫然。
見雷管一副震驚的神色,陳清揚呵呵笑了笑,黃浦江附近一座叫什麼天景的小區,好像價格還挺高呢。你嫂子在那裡爲我購置了一套別墅,讓我今晚上就搬過去。我在上海孤家寡人一個,哪裡有什麼行當,一個人去也就足夠了。
雷管在上海開出租車也已經有些年頭自然知道天景樂園的明天,臉上流露出一抹無盡的歆羨,“大哥您說的是哪個嫂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嫂子可是很多,沐小姐,樑小姐,還有一個景小姐,好像聽大憨說還有一個葉小姐和夜小姐,到底您跟前由多少紅顏知己?”
這個問題倒是將陳清揚給難住了,尋思良久依然未能找到合適的答案,最終嘆了一口氣,“管那麼多幹什麼呢?或許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倒不是記不清,只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也要給算進去。呵呵,總之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我整個人害怕麻煩,所以有些事情現在乾脆不去想他。乾脆就等待一段時間,自然也就會有一個結局出來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雷管一個單身漢,一輩子最羨慕的就是別人左擁右抱,可惜自己爲之奮鬥了一輩子,自己的女人最終還是跟一個老闆跑了,並且杳無蹤影,這事對雷管的打擊還是挺大的。雷管嘆息一聲,便不再說。或許,對於雷管而言這輩子都不會理解究竟什麼叫做女人多了也麻煩的真諦了!
陳清揚和而後笑了笑,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這件事情你不用擔憂,等過兩日我便讓你嫂子爲你張羅一個媳婦兒。這事對她而言實在太輕鬆了,保管家室優越,並且還有一定的經濟基礎!”
雷管憨憨笑了笑,一邊有條不紊地開車,一邊淡淡說道:“大哥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你也知道我的,沒什麼化,家庭也很一般,找一個太好的女人人家也未必瞧得上咱們,您說呢?”
從雷管臉上的表情和話的意思不難看出其實這小子內心之還是很在意女方的條件,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其實這等於說廢話,天底下哪個男人不想自己找一個漂亮的老婆?能在牀上與自己隨意翻雲覆雨,能在地上跌滾洗涮?只是這種女人實在是極品,是可遇不可求的所在罷了。
陳清揚忽然鄭重地看了雷管一眼,隨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有些時候,並非是能不能的問題,關鍵是你願意不願意的問題。你所擔心的不過是身份罷了,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樂觀的名字,雖然你今天只是我陳清揚一個小小的司機,不過明天將會成爲上海灘上的一個巨人。你不是喜歡當混混嗎?呵呵,那我就讓你當個夠好了!”
雷管臉上流露出一絲爲難的色彩:“大哥,您說笑了。給您當司機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我可不想再去混黑社會,您知道我的過去,就是因爲走錯了一步,現在才導致是這樣的結局。我可不想再幹傻事了!”
陳清揚呵呵笑了:“那不叫傻事,相反你做得很正確,沒有人會說你半點不好,相信我,這一次不是火坑,相反就像是偉大的太陽一樣,可以將你襯托出高大和威猛出來。總之上海灘下一個寡頭便是你雷管了!”
陳清揚似乎有些倦了,不再與雷管多說,靜靜地躺下,隨後望着窗外的雪景,在一刻鐘之後,雷管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已經到了您所說的8棟了。您看是不是這裡?”
陳清揚也是頭一次前往,哪裡知道是不是這裡,知道淡淡笑了笑,隨後直接朝着電梯走了上去,臨行的時候笑說:“你晚上如果倦了,不想呆在車裡便去酒店開個房,羅大哥已經安排好你們的住宿。你隨意就好!”
雷管雖然點頭,實際上自從陳清揚收自己爲小弟之後便再也未離開這輛車過,他深知在每一個夜晚來臨的時候面對陳清揚的都可能是無盡的危險,而面對槍林彈雨,那更是自己這輩子應該做的事情。“
門鈴敲響,隨後聽到一個女人懶散地說了聲“來啦”,房門隨後拉開,頓時一股前所未有的迷香撲入陳清揚的鼻孔之。陳清揚淡淡笑了笑,“真香,這種女人的體香也算是女人之的極品,據說在女人擁有這種香味的只有萬分之一,你說我是幸運還是悲劇呢?”
女人動人的身姿在陳清揚跟前晃了晃,隨後淡淡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如果是我的話,自然會當做是一種幸運,不過你是個很古怪的人,這一點我倒是猜不出!”
陳清揚笑而不語,在女人用柔軟的下巴和舌尖在耳垂上摩挲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幸運的是我很幸福,懷抱着一個渾身散性感與嫵媚的香水味的女人,這應該是全天下的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悲哀的是,擁有你,因爲我晚上的奮戰可能這輩子都要少活很多年。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女郎並未吭聲,只是緊緊地抱住陳清揚的熊腰,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一個月前買下的,整整裝修了半個多月。這裡的一花一草,甚至連燈光的顏色都是我親手挑選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很適合你的心意。”
看着紫砂壺不時向外冒出的陣陣白煙,感受着龍井茶所帶來的甘醇和芬芳,陳清揚深深嗅了嗅,說道:“不錯,茶是好茶,人也是好人。能生活子這種環境之,夫復何求?瓊兒,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陳清揚所說的委屈景碧瓊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理解,她遠遠不知道自己雖然僅僅只是離開陳清揚一兩個月的時間,可是對於陳清揚而言已經度過了整整十年。十年漫長的煎熬,對於陳清揚來說實在有些太多難以述說的印記。陳清揚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疼痛和感傷,只是他或許一輩子都不願意在和懷的女人提及。
女郎顯然並不是那種喜歡多嘴的女人,見自己心愛的男人不願意多說,也只是淡淡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將會給你所想要的一整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陳清揚笑了,瓊兒還是太單純了,雖然面對一羣大佬的時候她有着前所未有的鎮靜,可是面對心愛的男人,她遠遠不懂一件事情。女人即便在強大,也需要男人的保護,更何況危機已經到來!當然作爲一個男人,即便面臨再多的風風雨雨,也不會將這些委屈向一個女人傾訴。
陳清揚並未着急和懷的玉人xxoo,他很清楚,兩個小時後所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前所未有的考驗,當然也是一次清除障礙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