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清揚趕到上海之前,他或許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天上人間,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找小姐,相反是來這裡進行全面的掃蕩。無法將陳清揚比作是鬼子進村,雖然同爲侵略性的戰爭,但是很顯然陳清揚無論在技巧還是手段的把握上,都要比當初的日本鬼子精明的多。
同樣是搶,能搶得讓人心服口服,搶得皆大歡喜,搶得讓老百姓點頭誇讚,那也是一種境界!甚至是一種不可越的境界!
在場衆人之除了陳清揚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即便是連副局長何艾國也未曾見到過。當初在重慶的時候,景家的老爺子就曾經調派大批軍隊爲景碧瓊護航保駕,論及現在的陣勢比之當初還略有不足。
雷萬霆的臉色早已十分難看,現在的場面絕對不是他所想要看見的,原本以爲有何艾國與阮正駿在場,陳清揚絕對搞不出大的動作。這下倒好,竟然不是帶着自己那幾個瘋子一般的手下進行血腥的屠戮,相反竟然是帶着大批軍隊趕來進行掃蕩了!
雷萬霆的臉色已經變成醬紫,阮正駿還好只是臉色刷白,他雖然狂妄,卻也知道青幫絕對沒有與正規軍隊一拼的實力。陳清揚淡淡笑了笑,轉身朝着何艾國問道:“何副局長,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你!”
陳清揚頓了頓,並不給何艾國說話的機會,“你這個人民警察隊伍的敗類!你自己說說,你算是什麼狗東西?和一個開妓院的老鴇在一起廝混,並且還爲其充當保護傘,你說你該當何罪?”
何艾國渾身猛地一顫,臉色陰沉道:“沒有,我只是晚上閒着無事來消遣一下。絕對沒有與任何人私通,還請陳局長不要誤會!”
此時也不過晚上十點半鐘,夜生活剛剛開始,何艾國與阮正駿也只是剛剛趕到天上人間,何艾國還未將陳清揚已經擔任局長的事情說出口,便給叫了出來,實際上雷萬霆並不知曉陳清揚此時此刻的身份。
雷萬霆聽聞對方嘴冒了一聲陳局長,渾身猛地一陣顫抖,當下朝着何艾國投來一個問詢的眼神:“老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局長一詞從何而來?”
“放肆,這位現在正是市局一把手,局長兼黨委書記。你說局長一詞從何而來?”
雷萬霆臉色鐵青,許久之後才淡淡說:“怎麼可能會生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是暴民啊,他想要搶奪我的天上人間啊,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怎麼可能轉眼間就成爲公安局的局長了呢?肯定是老何你記錯了,絕對記錯了!”
雷萬霆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那一副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神情讓人看得心酸不已,不過這已經成爲鐵板釘釘的事實,要怪只能怪他惹上了陳清揚,一個自己永遠也不應該去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
此時姚鋒所派遣的第二分隊已經趕到了天上人間,姚鋒的度很快,進門後一聲怒吼:“都他媽(和諧)的給老子趴下,他孃的,誰膽敢不老實,小心爺爺我一槍崩了他!”
姚鋒的氣勢瞬間震住在場千餘黑衣大漢,這羣漢子的褲兜裡同樣有槍,可是他們膽敢和這羣驍勇善戰,整日在炮火連天過活的正規軍生槍戰嗎?對方可是有着火箭筒啊,並且全部是清一色的九五式突擊步槍,單單憑藉自己手的冷兵器以及三兩支盒子炮如何能與人對抗?
天上人間今晚實在是太熱鬧了,至少有五六百名顧客此時被困在了天上人間,陳清揚並不想爲難這些人,當下擺了擺手,這羣顧客全部被聚集在了一樓的大廳裡。
“很抱歉打擾各位的興致,我叫陳清揚,現在是市公安局局長。根據線人確切消息,這裡有人正在進行毒品交易,現在的場景你們也都看到了,具體的人證已經在場,至於物證相信很快就有個交代。既然你們都在,那便耽誤大家兩分鐘時間共同爲我做個鑑定!不管怎樣,今晚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消費也好,找小姐也罷,只要不涉及到危害社會的事情,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生過。並且絕對不會爲難你們其任何一人!”
陳清揚這番話可謂是說到這羣人心坎裡了,只要你不抓我們這些嫖客,一切都好說。反正就是因爲在家苦悶這纔出來找樂子,因此所謂耽誤幾分鐘的時間也就不成立了。衆人紛紛附和陳清揚,皆是聲稱他執法明,辦事公正,是個絕對的好局長云云。
就在陳清揚積極塑造自己是個明局長,而不是一個流氓局長的時候,一個尉軍官跑到陳清揚的跟前,畢恭畢敬地敬了個軍禮,喊道:“報告長,這是在一間豪華包間裡現的,初步估計至少在兩公斤以上,根據毒品專家的鑑定屬於一號海洛因,純度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也算是絕對的大案要案了!”
“很好!看來我們的線人所提供的消息還是絕對準確的嘛!”
陳清揚從尉的手接過四包密封的袋子,在手掂了掂,隨後扔到了姚鋒的手裡。清揚緩緩走到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的雷萬霆跟前,用手背猛地狠狠地甩了他兩巴掌,隨後嘿嘿笑了笑:“雷萬霆你好大的膽子嘛,不錯,從始至終我陳清揚都是孑然一身來的,可是你卻又奈何得了我?你不是看我沒帶手下,認爲我是單槍匹馬就好蹂躪嗎?說句犯賤的話,來啊,你不是想要蹂躪我嗎?草泥馬的!”說話間陳清揚擡手又給了雷萬霆兩大嘴巴子。
陳清揚手上的力道究竟有多大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雷萬霆被陳清揚狠狠地掌摑四巴掌之後,嘴角邊鮮血淋漓,一滴滴妖冶的血液順着嘴角向下緩緩滴落着。不過雷萬霆並未敢有絲毫的反抗,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出境,可謂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他已經輸掉了自己的一切。這是註定的,當自己與陳清揚爲敵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漸漸地一無所有。悲劇,絕對的悲劇!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見這廝滿臉流露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陳清揚不禁冷笑了起來:“雷萬霆,以前我一直以爲你是個爺們,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孬種!坦白說,你不配跟我陳清揚鬥,十個你同樣不配!雷萬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
“這個不知道,還請陳局長奉告一二!”
“既然你想要裝糊塗,那很好。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罵人的人,我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有着極高的素質,我非常清楚一個人一旦失去了尊嚴的情況下,所等待他的只能是無限期的黑暗。你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嗎?你是一個讓任何人看了,即便是讓達摩老祖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破口大賣的人!對待你這種人,我實在是無言以對。很久以前,有個人得罪了我,我讓他爲我舔鞋子,他照做了。當時我很高興,現在我並不希望你那麼做,畢竟你是老闆嘛!從這裡,給我鑽過去。”
陳清揚並非是一個虐人狂,但是作爲自己的仇敵,雷萬霆一次次地挑戰自己的極限,很顯然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看着陳清揚滿臉不屑一股的神情,雷萬霆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是這般失敗。當着幾千號人的面,讓自己去鑽褲襠,很顯然他做不到!
雷萬霆並非是當年的韓信,同樣他也沒有韓信那般遠大的報復,他只是想要安安穩穩地度完自己的人生,能活得富足顯赫便足夠了。只是很可惜,這個願望,這輩子估計無法達到。
雷萬霆除卻天上人間之外另有幾處財產,他淡淡笑了笑,臉上露出一抹苦澀:“天上人間我可以無條件地送你,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狗急了尚且會跳牆,更何況是我這麼個大活人呢?”
陳清揚並不理會雷萬霆的威逼利誘,坦白說他也無需去理會這個渣滓所說的一言一行,對於陳清揚而言,這些都是沒有絲毫意義的存在。人爲魚肉我爲刀俎的時候,你來和我談條件,我有必要去搭理你嗎?
見陳清揚不動聲色,雷萬霆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價碼並不能讓其砰然心動,當下咬了咬牙說:“以後我雷萬霆唯陳先生馬是瞻,只要是您吩咐我做的,我一定做到,只要是您吩咐我辦的,我一定竭盡全力!此生此世絕對再無二心,您看如何?”
陳清揚笑了,充滿邪惡的臉上神色愈地冷了下去,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我談任何條件!從我的褲襠裡鑽過去,不僅僅是一次教訓,更是對你的一次徹底教育,也好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並非都是你所想象的那樣骯髒。我是一個純潔的人,不是嗎?”
清揚突然再次擡高嗓門,臉上青筋暴起,幾乎是怒吼道:“我再說一次,從這裡鑽過去,現在!馬上!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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