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一生所要擔負得太多太多,二十多歲的男人倘若沒有事業,但是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同樣也是值得讓人羨慕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沒有一番作爲,頂多也只會被人說上一聲吊兒郎當,但是當四十歲的男人依然一事無成的時候,則會被人罵做無能。好吧,即便一個男人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已經有了一份驚天動地的事業,可是倘若不能成家立業,同樣也是一種罪過。
在這個國家,不孝有三,永遠都是以無後爲大。陳清揚算作是功成名就了,現在要財富有財富,要名譽有名譽,紅顏知己更是數不清,但是真正能成家過日子的還未曾有過。雖然曾經與龍凝韻結爲夫婦,但是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之命。這種婚約在落後的東北農村顯然是不被人承認的。
陳清揚家一來,甚少在回到東北,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實在太過忙碌,根本就抽不出任何一天空閒的時間。他也曾像無數的爺們一樣心想着,等我有錢了一定要給父母很多很多錢財,多盡孝事,讓他們後半生衣食無憂。只是很可惜,就在陳清揚即將功成名就的時候,母親已經不行了,即將離開自己,趕赴另外一個世界。
陳建安已經離開人世,陳清揚無數次想要爲父親報仇,但是因爲邪神老君一夥的勢力實在太過龐大,這個願望到如今仍舊沒有完成,這是陳清揚心一直耿耿於懷的所在。然而就在他準備將自己所有一切美好的東西統統送給母親,聊以報答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即將煙消雲散。
子欲養而親不待,直到這一刻,陳清揚才深刻意識到這句話最深刻的涵義。陳清揚哭了,肆無忌憚,從未有過的嚎啕大哭。即便是神也會有傷心難過的時候,爲自己的母親而流淚,這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因此陳清揚放聲痛哭!
當陳清揚恢復了冷靜,衆人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賀坦之先前那一絲不快也在此時此刻消失不見。連忙說道:“我這就安排專機即刻趕回東北,另外要不要先從瀋陽調一些專家過去?”
陳清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客機趕到那裡也沒有用處,根本沒有降落的跑道,我直接給特勤部打個電話,派幾架直升機過去吧。另外麻煩你去做一件事情,將瓊兒給接過來,我們一起回去。”
聽聞陳清揚的話,賀坦之猛地一頓,隨後嘴角露出了一聲淡淡的微笑,他此時的笑意是自內心的,雖然陳清揚在外面有着無數風流債,原來內心真正在意的還是景小姐。這對於忠心耿耿爲景家辦事的賀坦之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爲了以防萬一,陳清揚還是派了十名海豹突擊隊的隊員夥同賀坦之一同出了門。那個女殺手一時半會兒是找尋不到了,但是誰也不能確定她究竟是趕回了香港,還是潛伏在上海伺機尋找刺殺的機會。陳清揚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將主動權交到別人手上的男人,因此在非常時期的他只會變得更加慎言慎行。
四輛軍用直升機停在了錦江酒店的天枰上,讓陳清揚意外的是賀坦之與黃天橋竟然堅持隨同自己趕赴東北,理由很簡單就是想要看望陳清揚的母親。清揚也並未做過多勸解,或許他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客套的心思,心所想着的只是儘快趕回東北,趕到母親的病牀前,再見母親一眼!
隨同陳清揚趕到東北的人羣實在太多,即便四架大型軍用直升機依然無法完全裝下,最終陳清揚只得將羅玉田等關係最爲親近的兄弟留下,讓他們自行開車趕到東北。剛好前段時間陳清揚讓羅玉田訂購的二十輛奧迪a6已經運抵上海,這也足以解決現今的燃眉之急。
或許陳愛蓮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打了電話四個小時之後,自己的弟弟就已經趕到了自己的眼前,並且帶着一羣特種部隊和無數警察。單單是軍用直升機就有四架之多,至於閃爍着紅燈的警車更是不計其數。陳清揚的身份太特殊了,畢竟在遼寧省公安廳擔任過副廳長,現在又是調到上海擔任公安局長,這些也就算了他還有一個更加特殊的身份。副總警監!
副總警監這個級別相當於公安部副部長,副部長趕到遼寧,不管是什麼狗屁原因,公安廳大大小小的官員膽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乎陳清揚的飛機還未趕到的時候,遼陽市人民醫院已經完全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警戒線將整個醫院完全封鎖住,大大小小的官員正在焦頭爛額的等待着。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衆人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站在寒風陡峭之渾身都是無盡的熱血,這一幕究竟是爲什麼?估計,每個人的心都有着自己的見解!
陳清揚出現的一刻,頓時人羣朝着他奮力地衝了上去,只是被數十名海豹突擊隊的隊員拼命阻擋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陳清揚朝着自己的下級揮了揮手,並未多說一言一語,拉着景碧瓊的手徑直趕到了醫院的內部。
此時瀋陽趕來的專家組正在進行着協商,見到陳清揚與王寒生等人之後,這些專家非常明智地朝着後面站了站,因爲在醫療方面,王寒生的權威性幾乎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他已經成爲青年一代醫學方面的領頭軍!
陳清揚並未與這些專家教授客套,徑直朝着病房趕了過去。陳愛蓮早已被隔離在了大廳走廊裡,此時正滿臉無助的神色,眼角掛着大片大片的淚水,一副難以自己的樣子。見到陳清揚的一刻,陳愛蓮頓時一聲尖叫:“揚子,揚子,你終於回來了,不知道爲啥,突然來了很多官兵!他們已經將病房封鎖住了,並且醫院外面也已經控制住,他們來該不會是爲了你吧?揚子,你是不是犯事兒了?”
陳清揚嘴角邊掛着一抹無盡的歉意,自己在外面即便無限風光那卻又能如何?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卻飽受患難,終日活在痛苦與折磨之,甚至連自己的兒子在外面的處境都不曾瞭解。自己爲人子女何嘗不是失敗透頂?
陳清揚苦笑一聲,一把將姐姐摟在自己的懷,輕輕聲道:“一切都過去了,姐,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他們並非是來抓我的,都是我的手下。還有一些是我的領導!”
陳愛蓮的臉上突然生出了無限的笑容,看得出她整個人的精神頭在那一剎那之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種笑容是一種欣慰,更是一種自豪,不過傳到陳清揚的眼裡卻是一種無邊的痛苦!
陳清揚淡淡笑了笑,“姐,你少安毋躁,這些事情我會安排的!我從上海帶來很多頂尖的醫學專家,相信我他們一定能治好母親的!”
陳愛蓮聽聞這話,神情又是一陣輕鬆,不過稍後卻又猛地一把坐了起來,呆呆地看着陳清揚,戰戰兢兢地問:“揚子,你真的沒騙姐?這些都是你的手下,不是來抓你的?可是我爲什麼聽村裡的人說你在外面和清堂做盡了壞事,全國上下都在逮捕你們?你可不要騙姐啊!姐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再也不想失去你……”
陳清揚沒得辦法了,將賀坦之與黃天橋拉了過來,說道:“這兩位都是國家領導人,都是ZZJ委員,是大人物,也是我的朋友。好吧即便你不認識他們,你總認識張濤吧?濤子,你和我姐說好了!”
“陳姐,您儘管放心好了,陳局長現在已經成了真正的大人物,爲你們陳家光宗耀祖了。再也不是以前的窮學生,任人欺負的人了。陳局沒有騙您,外面成百上千的人都是陳局的手下。他們這是來巴結陳局呢!”
張濤的話,陳愛蓮還是相信的。對於陳愛蓮而言,她只是一個尋常的農村女孩,單純善良,在沒有接觸到外界的骯髒與黑暗的時候,她的內心僅有的只是對美好與純真的嚮往。所謂的金錢與名譽,這些對她而言就像是過眼煙雲一樣,根本不值得讓人追求。
就在張濤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率先朝着陳愛蓮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後則跟着三名同樣美不勝收的女子。四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模樣,青春靚麗,衣着光鮮,她們的性格與氣質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確實無可置疑的,她們都很美,美得讓任何一個男人幾乎沒有直視的勇氣。就是在這個情況下,突然打頭的女人朝着陳愛蓮深深一個鞠躬,隨後踉蹌了一步,摟着陳愛蓮的肩膀,哭道:“姐,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陳愛蓮完全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會和這羣時尚靚麗的女人站在一起,並且成爲一個層次上的人物,她們還會稱呼自己爲姐姐。也知道這個時候,陳愛蓮意識到自己的弟弟並沒有撒謊,因爲這四個女人之有一個是自己所熟識的。
她與陳清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相冰雪純情,精靈可愛,當仁不讓的美少女。她叫樑靈兒,她的父親在整個東北都赫赫有名,然而她此時在這個稱呼自己爲姐姐的女人跟前竟然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切讓單純的陳愛蓮驚詫極了!半晌之後,她才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差點沒把自己當場嚇暈過去的身份!
ps:已經抵達宿舍,正在趕稿,今晚還有兩章,錯別字暫未修改,晚上一併更正,給大家帶來不便,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