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奧迪Q7頂着獵獵寒風疾馳着,雪後的街道上大片大片的污水,在飛奔的Q7駛過之後蕩起一層層漣漪,幾度飛奔至擋風玻璃上,迷離陳清揚的視線。時始終保持在一百二十碼,沒有人知道這輛車究竟要駛向何方,它是那麼亟不可待,彷彿預言着大事件的生。
可能是太過心急,也可能是走得極其慌忙,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跟蹤的技術實在太過高,陳清揚竟然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身後竟然跟隨着四輛黑色的尼桑轎車。尼桑車的車牌已經被一張“雙喜臨門”的紅色布貼緊緊遮擋住,車身車窗完全是烏黑的色彩,在這樣一個夜晚之彷彿如同精靈一般,讓人察覺追尋不到丁點兒的痕跡。
而這輛車,正是陳清揚接下來所要面臨的第四道難關!
當陳清揚趕到事地的時候,仍舊有一些好事的人羣在圍觀者,很顯然今晚所生的事情倘若上級部門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他們決然是不會輕易離去了。
胡偉先前被熊爺連開四槍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在縣城負責指揮的是副隊長,那人見到陳清揚所開着的Q7的時候頓時意識到可能是來了大人物,至少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一定不會是個窮鬼。此人上前想要去陳清揚交談,卻沒想到北清揚猛地一把向外推了推,怒吼道:“我問你,人呢?那些綁架瓊兒的人現在去了哪裡?”
“瓊兒?誰是瓊兒?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些,我真的有些聽不太懂!”
陳清揚也在此刻意識到自己已經事態,當下晃了晃懵的腦袋,說道:“抱歉我是陳清揚,剛纔被綁架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未婚妻。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再說,只管告訴我那些綁匪去了哪裡!”
那人聽聞陳清揚的名號的時候,全身頓時猛地一震,他實在想象不到站在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就是陳清揚,現在在全國上下都炙手可熱的男人。在長達半分鐘的沉默之後,這人連忙指了指東南方向,“往那邊去了,您不會就一個人吧,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那夥人可都是帶着傢伙的……”
這廝還想要再說一些什麼,陳清揚卻已猛地竄上車,伴隨着動機的轟鳴徒自消失在夜色之。只是身後那羣人還在紛紛討論着,尤其是那個副隊長更是一副手舞足蹈的樣子,彷彿像是到了頭彩一般地興奮。
卻說陳清揚一路狂奔,向前奔馳有二十餘分鐘的時候,突然身後冒出一道雪白的光亮,只見一輛轎車猛地加到了自己的前頭。原本這一幕並不足爲奇,但是那轎車在了陳清揚大概有兩百米左右的時候,突然調轉車頭,只聽吱嘎一聲,轎車猛地在原地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隨後車頭死死地抵在了陳清揚的跟前。好在Q7剎車靈敏,否則一場車禍必然就要生了。當然從這個距離也不難看出,地方似乎並不是想要用一場車禍來結束陳清揚的性命!
在這個時候,陳清揚的腦海僅僅只用了三秒鐘的時間便斷定對方絕對是來者不善,不過終究是藝高人膽大,陳清揚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相反悠然點燃一根香菸,隨後推門下車,朝着夜色之走了進去。
就在清揚下車的當口,另外三張車也已經齊齊趕到,紛紛堵在了陳清揚的車前,形成了合攏包圍的趨勢。不過讓陳清揚震驚的是,對方開門下車的時候,所下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
在自己帶着雷管趕赴天上人間要找小姐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女人。濃妝豔抹,看起來庸脂俗粉,可實際上從對方的談吐陳清揚已經看出這個女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雖然此時這個女人已經將濃妝抹去,素顏而來,但是陳清揚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可能是歸於直覺,也或許是因爲當初留給自己的印象實在太深!
這個女人叫霍小舒,清揚曾一度將她當做是千金大小姐,只可惜非但不是,相反還是在上海頗有名氣的一個女殺手,綽號響尾蛇!而在這個女人的跟前則站着另外一個男人和二十餘身着西裝的大漢。這個男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崔仁杰!
陳清揚呵呵笑了,冤家路窄,還是因爲其他的種種原因,這一切暫且不說,但是有一點他倒是很清楚,這件事情八成背後還有主謀!只是陳清揚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人,那個曾經讓自己在一瞬間心房爲之顫抖的人!!!
崔仁杰變了,陰柔的氣息還是有的,但是此時的他更多的像是一個學小青年一樣。如果用一個詞彙來形容這廝,那便是內涵!沒錯,此時的崔仁杰看起來甚至比陳清揚還要內涵許多。但是這種內涵如同是僞裝了一般,實際上陳清揚分明能感應到在這種內涵的背後有着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並且這種力量幾乎是自己所不敢想象的。究竟是什麼,陳清揚真的說不出!
夜色籠罩,女郎眉如遠黛,臉上秋波流轉,嘴角掛着一抹淺笑,那種微笑如同一把利劍似乎可以穿透陳清揚的心扉。有那麼一瞬間,陳清揚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彷彿脫離了自己的腦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的茫然,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果然隨着自己意識的流逝,轉而自己的眼簾流入一個絕色女子。
那女子全身幾近**,只是在隱秘部位穿着一件披風。披風呈現楔形,雪白的**以及渾圓的翹臀若隱若現。女子的臉上彷彿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種微笑極具殺傷力,只是瞬間陳清揚便已經完全迷失其。突然,眼前風景猛地轉變,女子原本盪漾着微笑的臉頰突然變幻,轉而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蛋。這個女人分明是,分明是安藍!!!
幻覺的安藍似乎在朝着陳清揚微笑招手,似乎在傾訴着一件美妙的事情。記憶隨之而拉開,轉而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時候剛剛踏入校門的自己心滿懷希望,憧憬着未來,嚮往着功成名就的明天。然而現實無情地打擊一次次糾結着自己的心扉,尤其是在宿舍同學的冷嘲熱諷,陳清揚知道自己只是從農村走出來的一個農娃,只是一個受人鄙視,遭人唾棄的人物。心即便是有再多的感傷與無奈同樣於事無補。那一刻的陳清揚傷心極了,但是他沒有辦法,絲毫沒有辦法。無論他怎樣努力,怎樣勤奮,卻始終無法除去自己身上那一抹無盡的寒酸氣。於是陳清揚開始學會墮落,而就是在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自己遇見了安藍。
安藍,那個如詩如畫的女人,那個讓自己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另外一種情感叫做*愛情,那麼美妙,那麼讓人回味無窮。於是,在一個夜色闌珊的瞬間,兩人墮入愛河。愛得如此深沉而用力,彼此傾盡所有,雖然貧窮,卻享受着一種別有的浪漫。
就在陳清揚開始回憶眼前這一幕的時候,突然風雲驟變,轉而出現了另外的一幕。
天色愈地黑了下去,四周一片靜謐。詭異的山頭,嶙峋怪石雜亂地陳列其,黑魆魆的夜色將這個世間所有的生機盎然深深掩埋,再也難以找尋點滴活力。天邊一抹慘淡的星光透過稀疏的枝椏,點點斑駁投射在地面,留有些許青光。
遠處影影綽綽的樹林,在風拂過的地方泛起一層碧綠的清波,雖然參差不齊,卻又別有意蘊參雜其。一時間讓人心生出些許陶醉……
眼前的這一幕如此熟悉,如此讓自己難以忘懷,也正是在這個夜晚自己失去了一切。他分明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瞬間投入別人的懷抱之,雖然臉上或許有不清不願的神色,但是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倘若她真的一心一意對自己,爲何還會赴約,爲什麼還要與那個叫做稻川長雄的日本人出現在這樣偏僻的地方?
一個巴掌決然是拍不響的,於是乎陳清揚憤怒了,在這一刻安藍那鍾靈蘊秀的臉頰不再美妙,相反變成一個乾癟癟的老嫗。而取而代之的則是自己的心有着異樣的酸楚。幾欲流淚,卻又無言以對!
就在陳清揚沉浸其難以自拔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胸前寒光閃現,常年養成的意識告訴自己,現在正在面對着前所未有的災難!一把寒氣逼人的鋼刀逼近自己的心臟部位,當感應到這麼一瞬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度實在太快太快。波能瞬間產生抵抗,憑藉着強大的力道,對方最終還是沒能得逞。
而陳清揚已經察覺到自己可能是了對方的**術,差點爲此付出了重大的代價。不過也正是在這麼一瞬間,陳清揚終於意識到原來在自己心某個角落還深深藏匿着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叫安藍,與陳清揚有過四年熱戀的女人!
但似乎此時的清揚現在更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度過眼前的危機,崔仁杰變了,那恐怖的爆力告訴陳清揚,眼前這個叫做崔仁杰的男人再也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甚至陳清揚對於自己能否戰勝他,都沒有足夠強大的信心。
短短時間內在崔仁杰的身上究竟生了什麼?陳清揚與他之間的曠世之戰,究竟兔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