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會,張翠花才從驚愕反應過來,隨後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陳清揚的胳膊問道:“你要我做什麼?只要不抓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讓你出賣你的老公呢?”
張翠花臉色微微一寒,隨即卻又眉開眼笑地說道:“你和方泉有過節,這一點我很清楚,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整治方泉了。但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如果你沒有後臺,最好不要輕易動方泉。一個副局長就想要拿下方泉,這有些癡心妄想了。”
“哦,說說看,方泉究竟有什麼能耐!”陳清揚道。
“方泉參加工作有二十年了,二十年來從一個警員爬升到指導員,這一路走得很不容易。他是個有志向的人,只可惜太過迂腐,很多事情上不能處理得當,因此一直難當重用,但是這並不表明方泉可以任人宰割。你知道爲什麼我會這麼着急趕來嗎?”
陳清揚決然不是一個愣頭青,相反他心思十分縝密,當年陳清揚親眼目睹了楊全勇與張翠花之間苟合的場景,可以說兩人之間並非是貌合神離如此簡單,其多多少少參有感情因素。楊全勇愛上張翠花,而或張翠花愛上楊全勇,這不無可能。從也可以看出一點,張翠花與方泉之間的感情早已名存實亡了。否則,憑着方泉這種陰森角色,不到精蟲爆體而亡的程度是萬萬不會選擇出門尋歡的,張翠花已然不讓方泉上她的牀,而方泉忌憚楊全勇並不敢越雷池一步,方泉這個綠帽子戴得着實窩囊。
“是楊全勇讓你來的,實際上方泉的生死你並不關心,真正關心方泉的是楊全勇?”
張翠花眼不由露出一絲精光,很難想象這個年輕人竟然會在瞬間看透局面,“不錯!事實正是如此。不怕你笑話,方泉是個變態狂,心理極度扭曲。我可以給你看樣東西。”說完張翠花當着陳清揚的面褪下了上身的衣衫,只見那雪白的雙峰上竟然遍佈傷痕,密密麻麻的傷疤充斥其,甚是駭人。
“這些都是方泉用菸頭燙的,我的背上至今還有方泉用皮帶抽的傷痕。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我之所以給你看這些,並非是想博得你的同情,只是要告訴你雖然我並非是個身子乾淨,視貞操爲生命的女人,但是我從來未曾主動想過背叛方泉。起初我只是利用楊全勇,想用他制衡方泉,卻沒想到如今竟然深陷其,難以自拔。但是我不後悔,這一切都是方泉造成的,真正的罪魁禍並不是我!”
陳清揚假咳一聲,笑道:“你們的恩恩怨怨我並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爲何楊全勇會如此在意方泉,而你又說不讓我輕易懲治方泉。”
“方泉手裡有楊全勇的把柄,十年前方泉一直將自己的性情隱晦心,在外人眼一直都是個踏實肯幹,業務能力強的警官,然而在一次換屆的過程方泉並未如願晉升,從此兩人形同陌路。而楊全勇先前一直將方泉當做是自己人,因此他的很多受賄行賄,以及衆多違規記錄方泉都仔仔細細地記錄了下來。那是一個賬簿,我雖與方泉名義上住在一起,實際上早已沒了夫妻之實,因此這個賬簿我至今未曾尋到。這本賬簿現在就是方泉手的王牌,他不可以出事,否則陪着糟糕的還有楊全勇。這就是楊全勇爲何在意方泉的原因!”
陳清揚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一旦強行向方泉下黑手,那麼楊全勇將會不顧一切地對我實施阻攔,而楊全勇幕後還大有人在,到時候我就不是在和一個小小的方泉鬥,而是在和一個利益集團作鬥爭!”
“不錯,陳局長如此年輕,心機如此老道,實在是難得。我只是個小人物,但是小人物往往也能有大智慧,我看好你,也知道你是個好官,奉勸你一句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輕易向方泉下手。與其弄個魚死破,不如搞得他遺臭萬年!道理就在其,能否聽得進去是你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
陳清揚呵呵乾笑一聲,雙手整了整衣領,以一副極度傲慢的姿勢說道:“沒有人可以欺負我,更沒有人值得我去畏畏尾,他曾經想要我的命,今天我就要他加倍償還!別說是一個利益集團,即便拉上整個東北三省,老子也要和姓方的鬥上一鬥!”
張翠花嫩白的手掌微微一攤:“怎麼和方泉鬥,那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不過我非常開心地告訴你,我恨不得方泉被千刀萬剮!”
“放心,一定會的,方泉不會那麼輕易死掉!不過方泉既然能偷偷摸摸掌握楊全勇諸多罪證,那你不會未曾掌握方泉的把柄吧?交給我,這就是我要你幫我做的事情,等這件事情做完,你就自由了,到時候你和楊全勇之間怎樣恩愛纏綿都已經與我無關。”
張翠花頷而笑,眉目間皆是一片歡喜的神色,陳清揚那張俊秀的臉龐在她的眼此時竟然有着一種別樣的魅力,讓她禁不住想要上前漏*點獻身。
“怎麼這就要走?真不想和老孃一親芳澤?我雖然不是處*女,但是活兒好,要不要試試?”
“沒那興趣。對了,我剛纔說找你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已經說了,還有第二個目的沒能告訴你。你想想方泉是怎樣的人物?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一個有着狂暴變態心裡的男人!我將你找到這裡並非是想要和你生關係,只是想在方泉跟前演一齣戲,讓方泉意識上以爲自己的老婆又一次被別人給霸佔了!當然,你肯定會竭盡全力地去澄清事實,雖然你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不抱有任何幻想,但是你是女人,女人的心理決計不能容忍自己莫名其妙地背上紅杏出牆的黑鍋。到時候你會拼命解釋,但是你的解釋又能起到什麼用處呢?唯有推波助瀾罷了!我這樣做就是想要讓方泉痛恨自己,將滿腔的怒火堆徹心,到時候讓他生不如死!”
陳清揚並未理會滿臉驚愕的張翠花,轉身走了出去,他此時略微有些心亂,竟是未曾注意到站在房門外等候自己的黃曉珊。
“陳局長,您不是找我嗎?”
陳清揚停下腳步,拍了拍腦袋:“看我,人一忙就把正事給忘了!有些話我想要問問你,麻煩你帶我到會議廳。”
陳清揚剛纔與張翠花之間確實在談正事,不過在黃曉珊的眼這一切則變成了通姦的狗男女。她也不揭破,淡淡一笑領着陳清揚到了一家裝修典雅的會議室。
“黃小姐,我有幾個問想要問詢你,這並非是錄口供,只是尋常拉家常。你只要將實情告訴我即可!”
見黃曉珊忐忑點頭,陳清揚示意其冷靜,笑說:“醉八仙酒樓常年駐留閒雜人員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您所指的閒雜人員是?”
“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姐,和一些社會上不入流的混混。醉八仙爲他們提供場所吸毒嫖娼,這些人員定然會經常出入這裡,請問這些事情你是否知情?”
陳清揚的問話很精妙,只是問黃曉珊對這些人員在此居住是否清楚,並未問是否知道他們吸毒嫖娼的事實。作爲客服部的經理,黃曉珊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當下只得點頭。
“很好,黃小姐,身爲客服部的經理,當你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是否有責任向警方舉報?這些人長期在這裡居住,造成極度惡劣的影響,一旦追查下來,黃小姐想要明哲保身恐怕是很困難的事情了。”
黃曉珊只是個未曾見過世面的少女,被陳清揚一番逼迫下來,已然有些懼意,冷不禁一陣顫慄,哆嗦道:“這些事情一直都是許姐在處理,我雖然是客房部的經理,但是查房一直都是許姐在做。很多事情我都是無法接觸到核心層次的!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情,和我也沒有關聯。”
陳清揚未置可否,只是深深地盯着黃曉珊,突然他話鋒一轉:“你被人當槍使了,給你這個職位,卻不讓你插手過問,實際上就是想要找個替罪羊罷了,可憐你就這麼輕易上當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有一件事情要你辦!”
陳清揚連續與張翠花和黃曉珊進行密談,羅一撒一大片,他的最終目的究竟是爲什麼,這一切的背後又有着怎樣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