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的酒量還算不錯,晚飯期間頻頻向清揚敬酒,再加上山林等人的陪襯,想要不多喝都很難。好在清揚剛剛離席的時候,便用內力將酒精完全從體內逼出。在山風的吹拂之下,這才略顯清醒。抖了抖衣衫走入了房間之。
室內燃燒着一爐篝火,爐子的上端接了一個長長的煙囪。室外少說有零下十度左右,不過房間裡倒是溫暖如春,讓人心生無限暖意。室內點着一盞昏黃的油燈,上面套上了一個玻璃罩,橘黃色的燈光鋪灑至整個房間之,充滿了一種別樣的雅緻。在這樣的環境下,再加上酒精的麻醉,似乎想要不去做些什麼都很困難。
清揚朝着牀上摸索而去,十分簡易的木板牀,上面鋪着兩層被褥,不過倒是很潔淨。在黑暗之,木板牀出吱嘎的聲響,隨後就聽到一陣嗚嗚的悶哼。清揚心苦笑不已,他並非是一個十分在意,或者說一定要將自己**完全展現而出的人。很多時候他的意志力是十分堅強的,尤其是對女人,他完全狠不下心!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清揚將外套徑直褪下,隨後一骨碌鑽到了牀上。他分明感應到自己的身體接觸到了兩團十分柔軟而又飽滿的所在,只是並未出聲,相反,像是無事人一般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沒有心思獵豔。他在想一件事情,自己是不是會把犬牙給逼急,最終狗急跳牆!
清揚十分清楚自己所開出的條件是多麼的苛刻,也就是犬牙,這個城府深到了極點的人,否則換做任何一人的話都不可能會淡然接受。對於陳清揚而言,犬牙沒有當場反對就已經默許了此事!
在陳清揚的全盤計劃之,無論是堂堂正正搞事業,還是偷偷摸摸走私販毒,這些都不重要,他此時此刻迫切需要證明一些什麼。證明給景崗山看!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讓自己終日活在壓迫之的人,對於景崗山清揚內心之並未畏懼,應該說他已經看透了彼此之間的關係,他對於人性太過了解了。景崗山是不可能放任自己完全越的,當然除非一點,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爭取到最大的籌碼。這也是清揚爲何對金三角如此志在必得的緣故!
雖然自己手已經掌握了三張王牌,但是這一切都並不足以讓景崗山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壓力,他很清楚在十年之後的時候作爲當年的富是如何被人暗算,最終走向監獄的牢門的。陳清揚甚至隱隱感受到,可能那個富便是自己的化身。他急於做些什麼,可以說他此時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命而以!
當然憑藉陳清揚現在的身手和功力,想要逍遙人世絕對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女人呢?自己的兄弟呢?難道要將他們捨棄一空?那不現實,至少他真的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清揚嘴喃喃說道:“犬牙啊犬牙,不是我陳某人狠心,要怪只能怪你阻擋了我前進的征途,只能說這是你的命!”
清揚此時已經完全將思維放在與犬牙和景崗山的鬥爭之,他甚至已經忘卻在自己的身側此時還有兩個女人的存在,並且是兩個長相可謂是國色天香的女人。那種處子之香,至今陳清揚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感受到過,沒錯,正是葉雨蝶!
只是很可惜,她現今人在香港,正在享受着自己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是決計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但是這並不足以影響清揚的思緒。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在這個靜謐的夜晚氾濫而開,兩人第一次緊緊擁抱,第一次用力地親吻,第一次攜手漫步在金秋的世界。當然還有她絕情的離別!這一切讓清揚心五味雜陳,愣是足足有半個鐘頭尚且無法從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擺脫!
但是在此時已經有人爲他寬衣解帶,他分明聽到一個女人輕輕說了聲:“這是命,妹妹我們逃不脫的。爲了母親,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女人說完這話的時候,在昏弱的孤燈下,一抹泛着青光的淚花綻放而開,她哭了,如此傷心,痛心不已。
姐妹二人同時朝着陳清揚的身體攀附而來,生疏而緊張同時夾帶着一絲無力地爲陳清揚輕解羅衫。呼吸聲緊蹙而又粗重,一股馨香自那櫻桃小口之迎面而至。鑽入清揚的鼻孔之,甚是燥熱難耐。
他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睜開,雖然他已經意識到這一刻在自己的身上生着一些什麼,但是他並不想去理睬分毫,對於清揚而言,葉雨蝶纔是自己心目唯一的女神。即便是連安藍也趕不上萬一!更不用說這兩個苦命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乏權錢交易,當初自己在廖家的時候就曾經享受過那樣一種奇異的待遇。夜鶯的純清與嬌柔至今仍舊在清揚的心有着極其深刻的印象,只是不知那小妮子而今過得可還好嗎?當初她要隨着自己走出廖家的時候,因爲擔心小妖會吃醋,陳清揚並未應允,現今想來心竟然有着極其強烈的愧疚之情。只是不知爲何,每當清揚想到夜鶯的時候心都會突然緊,就像是心底一根弦彷彿是被什麼給觸動一樣。夜鶯究竟和自己有什麼關聯呢?這個問題清揚一直未能想通。
毫無疑問,這兩個女人一定是和夜鶯有着一樣一樣命運的尤物,單單從感情上來說,陳清揚並非是一個喜歡一夜情的男人。他所追求的並不是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如果讓他一出賣靈魂的方式去換取這些,他是做不來的。因爲那與街頭招妓沒什麼區別!
當兩個女人用生疏的手法在清揚的身上一番猛烈的探索之後,清揚輕輕假咳一聲,隨後**着上身從牀上走了下來。他的步伐很急,不難看出內心的恐慌。擡頭看了看外面慘淡的月色,推開窗櫺,陣陣寒風鼓動而開,吹拂過滾燙的臉頰,使得他的神智在此刻略微清醒了幾分。清揚淡淡笑了笑,完全是一種苦笑的神情,緩緩穿起衣衫,隨即推門而去。他並未褻瀆這姐妹二人。甚至在他的思維,這兩個女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所在,根本用不着如此這般!
犬牙的心意他是可以懂的,但是真要他必須和兩個陌生的女人上牀,着實接受不來。她們和夜鶯不同,陳清揚完全相信這兩個女人一定是少見的美人。犬牙和廖南天的區別在於,如果自己不和夜鶯生一些故事的話,那麼夜鶯一定會死。但是這兩個女人即便不在今晚被自己所佔有,犬牙同樣不會殺了她們。因爲她們活着纔可能給犬牙帶來價值!才能用她們的**去拯救更多的靈魂!
寒月孤照,濃雲遍佈,一絲清寒的月光,摩挲在清揚的臉上,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沒有半點血色。這樣的一幕倒是十分駭人!再者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村莊幾乎沒有半點燈火,若是此時有人現陳清揚的蹤跡的話,必然會被嚇個半死。
卻說清揚獨自一人朝着阡陌小路疾步而去,如履平地一般,整個身體與地面總是有着那麼一絲空隙。事實上他分明是在飛,就像是插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唰唰,一陣風聲拂過,月色下的清揚早已沒有半點蹤影。
在一處八角亭,清揚獨坐着,沒有花團錦簇,更無歌舞昇平,只有寒風呼嘯,以及那影影綽綽的罌粟花不時搖曳的身姿。
夜幕下,一雙人影極穿梭着,兩人完全是御空飛行,比之先前清揚所施展的神行術還要高明許多。兩人皆是黑衣蒙面的裝扮,甚至連頭都被頭罩緊緊地裹住。除了兩隻晶亮的眸子,再無其他。
倏地,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猛地一驚,低聲說道:“好強的殺氣,想必前面有高人在場。我看今晚八成是要有一番惡戰了!”
“哼哼,小小的金三角哪裡有什麼能耐,想要讓犬牙那廝死去,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怎麼,你怕了?”
“怕?呵呵,你覺得我活了上百年之久會輕易爲一個人類而去害怕嗎?再者說,你我好事將成,公爵大人已經同意將你許配給我。你這嬌滴滴的小娘子還未過門,你說我是不是捨得去死?即便是死,嘿嘿,也要等到洞房以後嘛!”
“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父親的意思與我何干?總之請你自重,莫要再一廂情願!”
“哈哈,阿依蓮,我知道你心還有那個人。但是人家現在可是左擁右抱,過得好不愜意!你即便是愛他要死,卻又有何用處?可別忘了你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夠了,邪神,如果你再說,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與你做個了斷?”
那人出一聲桀桀的笑意,卻也不再多說,只是眼神掃了掃女郎豐滿的身段,嘴角流露出**的笑意。而就在邪神心旌搖曳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笛聲。悠遠而深邃,彷彿像是一個怨婦在輕聲啜泣,但只是瞬間,笛聲突然大亂,隨即變得一片狂躁不堪。
藉着月色,只見一人手持長笛站在八角亭,獨自吹奏。而那人赫然便是陳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