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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白靈喝完孫三立親自煎熬的最後一劑藥。她現在感覺身體再次回覆到正常的時候,要不是姐姐每天看着自己,白靈早就想着天天出去,房間裡實在是太悶了。
見到妹妹一天天的身體康復,白幽從懂事起,就沒有這麼高興過——可也沒有如此痛苦過!
白幽看着西北的天空,心中喃喃:“臭男人,你看到了嗎?妹妹的病真的好了,我聽你的話了,你聽見我在說話嗎?”
想到那張始終帶着面紗的女人臉,白幽曾多次問過父親,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可白方雖然對吳池的死感到可惜,可還是沒有告訴女兒,一如既往的緘口不言。對於白方來說,白靈的病治好了,這是他最開心的事情。對吳池他感激,可不能失去理性爲他報仇,死在那個地方的人沒有任何的仇恨可言,即便他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姐姐,你在想什麼?是在想他嗎?”白靈放下最後一個藥碗,輕輕走到姐姐身邊問道。
“啊?想誰呀?”白幽反應過來,突然有些緊張。
白靈嘻嘻一笑,抱着姐姐說道:“當然是吳池啦,還能有誰?”
“我,我怎麼會想他,妹妹你——”白幽不敢看妹妹,眼神有些躲閃,她內心一陣彷徨和傷痛。
白靈沒有注意姐姐的神色,反而低下頭,輕聲說道:“姐姐你好幾次做夢都喊臭男人,臭男人的,難道不是在罵吳池嗎......”
“妹妹,我——”白幽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驚訝,竟然在夢裡還記着他。
白靈擡頭凝視着姐姐的臉,忽然問道:“姐姐,你告訴我,吳池......他,是不是出事了?”
面對妹妹懇求的神色,白幽心裡越發的痛了,卻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笑道:“妹妹,你想什麼呢,像他那樣的人,肯定是要禍害遺千年的,怎麼可能會出事呢?你就不要多想了,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回北京,爸爸和宏遠很想你呢。”
自從吳池和白幽走後不久,白方見白靈倔強地留在白市,知道無法改變她的心意,只能派了一些人留下來照顧她,帶着兒子白宏遠趕回了北京。
白靈猛然抓住姐姐的手,眼眶紅紅的,用力道:“姐姐,你不要騙我,我現在病已經好了,藥也喝完了,你就告訴我吧?”
白幽看着妹妹,臭男人,你果然說得沒錯,我還是沒有在妹妹面前掩飾住,她真的很聰明,比我這個做姐姐的聰明多了,至少她不會親手——推你下水!
白靈本來就已經十分懷疑,現在看到姐姐欲言又止的樣子,十成中已經肯定了八成,另外一成因爲姐姐還沒有親口說出來,而最後的那一成,吳池說過他會回來找她的。
白幽再也忍不住,忽然將頭埋在妹妹胸口,失聲痛哭起來。
......
良久,白幽終於止住哭泣,慢聲說道:“他——死了!”
“噗通——
”“哐當——”
姐妹兩人彷彿被抽空所有的力道,雙雙坐到牀上。緊接着從門口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白靈僅存的一點意識知道這個時候出了張蓓,不會有其他的人站在門口。
果然,片刻之後,張蓓慢慢推開房門露出她茫然的神色。一雙無神的眼睛盯着牀上的白靈和白幽。
他死了?他怎麼能死呢!
張蓓只感覺自己的心好亂好痛,吳池離開的這麼長時間,她每天都會抽空來陪白靈,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他們甚至都形成無言的默契,同時等着吳池回來,至於以後的結果,吳池會選擇誰,她們甚至從來都不提,爲什麼等來的卻是他死的消息?
“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張蓓不相信,她一定也不相信。
白幽慢慢站起來,將自己的短刀遞到張蓓手上,說道:“害死他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實面目!可是——親手殺死他的人是,我!”
......
一週後,孫三立正在白市醫院的中醫醫藥房,手持銀針愣愣出神。良久,他纔將針放在自己那個黑色皮夾裡,用報紙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喃喃說道:“吳池呀吳池,你怎麼就死了呢。你身上那麼些神奇的醫術難道就要長埋於地下嗎?你對我有授藝之恩,我會封針半年,以慰你在天之靈,你放心,我會按照你的意願將這套九針會診傳授下去,不再讓他失傳!”
“咚咚——”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孫三立從沉思中醒過來,慢悠悠地起身開門,睜眼一看,來得人竟然是華一和華七!
“你們來幹什麼?”孫三立奇怪地看着兩人。
華一臉上沒有上次的桀驁,華七也少了孤傲,兩人都是一副誠懇的神情。
“老孫,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這次我和門主來,是想向你請教九陰絕脈——”說話的是華七,華一畢竟是現任華門門主,這種低聲下氣的話自然是他來說了,而且整個華門也只有他和孫三立的交情最深厚。
“想知道九陰絕脈的治療方法?”孫三立嘲笑地看着兩人。
“老孫,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怕你笑話了!我們華門的確想知道九陰絕脈的治療方法,現在我們也不是想要佔有你的治療方案,我們只希望你能告訴我們,我可以用華門的名義向全世界宣告,你孫三首治九陰絕脈,成功創出救治之法!”華一看着孫三乾脆說道。
孫三立看了兩人一眼,說道:“白方的女兒不是我治好的,我只不過是按照別人所說,照着做罷了。”
“是不是上次那個和你做白血病手術的年輕人?”華七激動地看着孫三立問道。
“是!”孫三立現在想着人都死了,瞞着他們也沒有什麼意思,自己也不可能無恥地將這套醫術向世界宣佈是自己的。
“那他人在哪裡?我們去拜訪他——”華一還沒有見過吳池的面,急忙問道。
孫三立暗笑,想要見他只怕要等你死了之後才行呀
,不過他正愁心裡的怨氣沒處發,笑道:“其實在一年多前,他還沒有找出治療的辦法,後來被白方抓去,在這一年裡纔想出治療的手段,你們找他應該去問白方,不過他現在已經宣佈吳池死了,可我卻是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前幾天他還和我通了電話,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們有沒有辦法讓白方妥協了。”
孫三立說完,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說謊,卻感覺到一種快意,在他認爲,吳池的死多少與白方有關係。
那天,如果不是想在白靈喝完十副藥後的看看情況,也不會那天湊巧聽白幽向白靈和張蓓說出吳池死的經過。
“哼!就讓你們幾個老傢伙去煩白方吧——”
孫三立這個謊言可讓白方麻煩不少,以後一段時間內面對整個華門的壓迫,他差點沒將孫三立祖宗十八代慰問個遍。
......
白幽離開了白市,她要去查所有有關面紗女的信息。至於妹妹白靈要留在白市,她也不能阻止她,只是囑咐她有空回家看看,父親和宏遠都很惦記。
在過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張蓓卻在這個時候請假了,她和白靈一起待在房間整整三天,沒有人知道她們是怎麼渡過的,而最後卻是面帶笑容出來的。
她們出來後直接去到吳池的家裡。
吳靜瑤和陪她一起住了一年多的黃如茵已經很久都沒有吳池的消息了。小吳弈也開始學會走路了,此時正在小院子裡,在母親吳靜瑤的陪同下,一步一步向前邁。
兩道靚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小吳弈面前,張蓓一把將他抱起,逗道:“小吳弈,還記得姐姐嗎?”
吳靜瑤擡頭一看,一眼就認出張蓓來,那次吳池買了那株奼紫十八紅就是送給這個小姑娘的,她多少也猜出兩人的關係,連忙招呼張蓓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到房間裡面,說道:“這位同學,很久沒見了,你好呀!”
吳靜瑤到現在還不知道張蓓的姓名,兩人只有過一面之緣。
張蓓笑道:“小姑,你叫我蓓蓓好了,吳——池他就是這麼叫我的。白靈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吳池的姑姑,這是姑姑的孩子,叫吳弈,是不是很可愛呀。”
白靈這才知道眼前這位美婦人是吳池的姑姑,連忙叫了聲小姑,和張蓓一起逗着小吳弈。
“對了,這位是——”吳靜瑤看着白靈問道。
“她叫白靈,是吳池的,是——”張蓓不知道怎麼介紹白靈了。
白靈卻嫣然一笑道:“我是吳池的妻子!”
“妻子?”吳靜瑤驚訝地看着白靈,又看了看張蓓。
“小姑,我回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兒進來,三人齊齊看過去。
吳靜瑤笑道:“如茵放學回來了!”
“如茵——”“白靈姐——”
“是你——”
“是你——”
張蓓,白靈,黃如茵三人同時喊着對方,隨後又互相疑惑地看着,神情十分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