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跟春麗的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她還是站在原處,蕭河只好不理會她,把她當作空氣,而轉頭跟採彤繼續交談。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一男一女交談甚歡,在蕭河幽默風趣的話語中,採彤不斷地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他們似乎忘記了旁邊的春麗,只覺得兩人之間越來越相互吸引。
在與這美女的交談中,蕭河知道了她原來是一個律師,而且擁有自己的律師所,每個案子都能收入十幾萬甚至到幾十萬,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律師。不過,也許正由於她這般厲害,所以眼光極高,一般的男人瞧不上,所以到現在都是單身。
蕭河倒是很有興趣跟這個大美女發展一段美好的感情,而且現在客觀條件很充分,他也是一個單身貴族了,首先自由是有的,再者他對這個女人的確是挺喜歡的。
春麗在一旁偶爾插進幾句搞笑的話,總能引得蕭河跟採彤兩人大笑,這樣,春麗也是滿臉的笑容,顯得很開心。她現在對蕭河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恨之入骨了,恨已經沒有,如今她已經將蕭河當作半個朋友。
豪爽的女人總能把敵人變成朋友,這話果真不假。
來參加婚禮的來賓越來越多,轉眼間,整個大廳已經到處都是人,這些衣冠楚楚的人士相互交談跟走動。也許是賓客差不多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吧,蕭河注意到那個李宮瑋已經回到了大廳,正不斷地跟賓客們寒暄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鬧哄哄的大廳忽然更是喧譁了起來,蕭河聽到一個聲音大聲地喊道:“新娘新郎到了。”
“李公子真是英俊啊!”
“你看新娘也不錯,真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
“是啊是啊,李公子跟鍾小姐就是天作之合啊,兩人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接着大廳裡一陣人潮涌動,許多人紛紛往前方靠攏而去,蕭河不由自主也擡頭往那邊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青年正牽着穿着白色婚紗的新娘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在這對新人的旁邊,則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伴娘雲鳳,雲伊則是跟在她的身後,這一下,再加上新娘,是三個大美女站在一起,不吸引人目光纔怪、這新娘也就是鍾欣嵐倒是一個美女,一張臉很有喜感,彷彿無時無刻笑吟吟的一般,令人第一眼就生出無數好感。
英俊青年就是李家公子李明風,他一邊下來一邊舉起一隻手,笑呵呵地跟樓下的這些來賓打招呼道:“大家好,大家好,十分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
於是樓下的這些賓客紛紛迴應:“李公子好啊!”
“李公子,鍾小姐,祝你們白頭偕老,幸福美滿!”
“祝你們早生貴子,幸福美滿!”
大家紛紛祝賀,賀詞大部分都差不多,蕭河看了看,發現自己暫時擠不過去,所以也不着急,一邊跟身邊的兩個美女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一邊看着雲鳳。
扶着新娘下了樓,雲鳳一陣張望,然後把嘴巴湊近新娘跟她說了句悄悄話,然後新娘也伸着脖子朝着蕭河這邊看來,臉上露出一絲絲莫名的笑意。
再然後,雲鳳離開了新娘,擠開人羣居然朝蕭河這邊走過來,只把蕭河嚇了一跳,他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童採彤,又捨不得離開。
也就一猶豫之間,雲鳳已經過來了,她狐疑地看了看春麗跟童採彤,然後轉頭看着蕭河笑眯眯地說道:“你可真不錯啊,我就走沒多久,你居然搭上兩個美女了?”說罷,只見她明眸善睞,秋波流轉,閃動流轉間顧盼生輝,水汪汪的。
“過獎過獎,其實她們都是熟人!”蕭河訕訕地笑道。
“哦,熟人啊,有多熟啊?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啊?”雲鳳帶着微微酸意地說道,只可惜蕭河沒有聽出來,他聽了雲鳳的話,果真開始介紹起來。
“這位是春麗警官,曾經把我捉住弄到警局去的一個狠人,不過我們現在是朋友,這個是童採彤律師,很厲害的,曾經接受並且成功過許多個案子,擁有自己的律師所。”蕭河朝雲鳳介紹道,頓了頓,他又朝春麗兩人說道:“這個是雲鳳老總,她名下有一個服裝設計公司。”
“你好,雲總。”童採彤聞言頓時露出一絲驚詫之意,似乎對雲鳳這麼年輕就成爲一個服裝設計公司的老總而感到詫異,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主動地上前跟其握手打招呼。
對於一個律師來說,老總就是財富的來源。尤其像是童採彤這般沒有什麼背景跟後臺的人,只靠着自己的努力在這個城市站住腳,要是認識多一點上流社會的人的話,她就能過的更容易點了。
至於春麗,則沒那麼熱情了,她只淡淡地跟雲鳳打了個招呼,隨即便在一旁跟蕭河說着話。
雲鳳看了一眼蕭河,她隨便跟童採彤聊了幾句,然後對蕭河說道:“阿河,不如你過來做個伴郎吧。”
“不去,沒興趣。”蕭河果斷拒絕,他纔沒那麼無聊去做什麼伴郎,眼前跟美女聊不是很好嗎?
“爲什麼不去?你可以認識多點上流社會的人啊!”雲鳳勸說道。
上流社會的人?蕭河隨意掃視了一遍大廳裡的人,他搖了搖頭,真正的上流社會,其實就是一種高貴優雅的生活態度,奢侈是必要條件,需要它融入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當中,但着重的卻是一種思想跟品味,這個圈子很奇怪,既需要去融入,也需要特立獨行,即要表現出相互尊重,風度有加,也要表現出氣勢非凡,如果能夠真正地處理好這個問題,那麼就說明,你已經真正地融入了上流社會當中。
今天的婚禮,也許是較高層次的宴會,也許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有身份,都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但這絕對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因爲來這裡的許多人,都只是物質上的富有,但精神上卻異常的貧窮,也就是普通人所說的暴發戶。
蕭河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士,但他看過自己哥哥的一些做法,在他的眼裡,哥哥纔是那種人,而眼前這些人,大部分只是暴發戶而已。
“這不是上流社會,難道你覺得是?”蕭河淡淡地對雲鳳說道。
雲鳳不明白蕭河爲什麼這般說,她也不是有多麼的在意,但是聽蕭河的語氣,卻是感覺到那裡面蘊含着的絲絲不屑,她不知道又有誰讓他不滿了,但是雲鳳還是從側面回答了蕭河的問題:“來這裡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隨便揪幾個恐怕身價至少在幾十億以上呢!”
“等等,你覺得‘上流’就是有錢嗎?金錢越多就越上流?”蕭河打斷了雲鳳的話,淡淡地反問道。
“當然不是,但金錢也是一個標準嘛。”雲鳳說道。
“嘿嘿,你說是就是吧,採彤,你聽到了吧,要是你以後有錢了,你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蕭河意味深長地對一旁聽得很認真的童採彤說道。
“哎呀,我不跟你討論這些了,阿河,你去不去?”雲鳳朝蕭河說道。
“不去吧,我跟採彤聊一會。”蕭河笑着說道。
“好吧,那你們好好玩。”雲鳳看了一眼童採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芒,隨即便急急地回到新娘的身旁。
蕭河跟童採彤和春麗三人講了一會話,婚禮便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