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一個舒適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徐虎很適時地給他遞上一根雪茄,並掏出打火機爲蕭河點上。
蕭河噴吐出一口煙,微微地眯起眼說道:“這外國的東西,果然不一樣,今天我倒開洋葷了啊!哈哈哈……”說着,他咧嘴對徐虎笑了起來。
徐虎也跟着笑,只是他笑得不知所謂,純粹是因爲蕭河笑而笑。
蕭河忽然沉默下去,手拿着雪茄,眼神遠遠地落在窗戶外面,整個人如同化作雕像一般,給徐虎一種永恆的感覺。
“哼!”蕭河陡然冷哼一聲,徐虎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低到零下,彷彿一下子被丟進萬年冰窟一般,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這男人,此刻從頭到尾散發着無窮的威勢,彷彿處於巔峰已久的人物,讓徐虎心裡感到極端地壓抑。
蕭河陡然轉過腦袋,臉上的冰冷瞬時如流水般褪去:“徐虎啊,上次我讓你去教訓的那個幫派是叫什麼啊?”蕭河的語氣很淡,但是聽在徐虎的耳朵裡,卻是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讓他有一種身處巨浪之中的驚慌之感。
“河少,叫……黑虎幫!”徐虎趕緊回答道。
“上次,你把他們教訓地怎樣啊?”
“這……他們已經投靠了我,所以……也沒怎麼教訓。”徐虎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小心翼翼地瞧着蕭河的臉色,生怕他生氣,但是蕭河依然一臉平靜,似乎在聽一件與他不相關的事一般。
頓了頓,徐虎又加上了一句:“但是,河少你吩咐要照顧的那家店我一直都關照着……”
蕭河聽到這話,臉上這才露出絲絲微笑,點了點頭,表示對徐虎的讚賞。
“河少,黑虎幫是不是得罪你了?”
“黑虎幫啊……哦,看來你們教訓得還不夠啊!”蕭河淡淡地笑道。
“河少的意思是?”徐虎心裡暗暗有了答案,他看向蕭河,嘴角浮起微微的莫名的陰笑。
“嗯,前些天黑虎幫到我的一個朋友的服裝城做了些不好的事,讓我很不高興,你現在把他們‘請’過來吧!”蕭河眯起眼睛,看着徐虎說道,“順便給我準備幾根木棍,不用太大,但一定要硬,知道嗎?”
“是,河少……”徐虎聽見後,立即離開了房間,到外面去跟那些壯漢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回到房間。
幾分鐘後,南粵國安局的胡韓宇局長趕到,他進到房間的時候,滿頭頭髮被風吹得豎起,一張臉累得發紅,上面都是汗珠。
“河少……不好……不好意思……來遲了!”胡韓宇站在蕭河面前,也不抹汗,首先先給蕭河道歉。
“沒關係,不就是十幾分鍾嘛,以後你早點來就好了。”蕭河毫不在意,招呼胡韓宇坐下,但讓徐虎感到怪異的是,胡韓宇非但沒有坐下,反而渾身發抖,最後直接地跪在地上,顫抖着跟蕭河說道:“對不起,河少,以後我不敢遲到了!”
這傢伙,河少不是說饒了他了嗎?怎麼還這副表現?徐虎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蕭河,心頭有一絲不安。
“我都說了,沒關係了!你耳朵有問題啊?快點,坐下來!”蕭河不滿地說道。
“河少,你就生氣吧!你打我一頓吧!不然我心裡害怕!”胡韓宇身體不斷地顫抖,居然這般要求蕭河道。
蕭河勃然大怒,他猛地上前一把揪起胡韓宇的衣襟,把他提了起來,隨即另一拳猛地打出,狠狠地砸在胡韓宇的腹部。
“啊!”胡韓宇一聲慘叫,身體彎成了蝦米狀,臉上滿是痛苦。
“好了,下次不要再遲到了!”蕭河隨意地把胡韓宇丟下,然後坐回沙發,淡淡地說道。
“謝謝河少輕罰!”胡韓宇根本沒有因爲蕭何的一拳而心生怨恨,相反他的眼睛裡面裝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徐虎眼見此狀,心裡對於蕭河的畏懼不由又加深了許多,這胡局長的表現說明什麼?說明他旁邊的這個貌不驚人,穿着普通的男人笑起來更加可怕。
黑虎幫是最近出現在城東的一個幫派,實力不弱,一開始是獨立的一個黑幫,但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在一個夜晚,南粵地下皇帝斷江手徐虎忽然帶着幾百個人找上門來,把他們教訓了一頓。
後來黑虎幫無奈之下投靠了徐虎,雖然屈居人下,但是卻少了很多被那些超大幫派欺負的時刻,所以黑虎幫的老大周黑虎也認命了,反正斷江手給他的自由度也很高的,至少可以讓他們自己接單,只要每個月上交一定的分紅就好了。
所以總的來說,周黑虎最近過的還是挺滋潤的,尤其是前幾天石家人陡然找上門來,直接丟給他五十萬,說要他去砸了一家服裝城,本來周黑虎還有些踟躕,生怕得罪了大人物,但是石家很爽快地又拋出了三十萬,再加上石家人告訴他那服裝城的老闆沒什麼背景,而且要是出事了,石家會保護黑虎幫。
在金錢的利誘下,又有石家的承諾,周黑虎哪有不不答應的道理,當下承諾一定會把雲霓服裝城砸的徹底。
有些事情,在別人看起來很大的事,但對於蕭河來說,卻是很小的事情,而有些別人看起來很小的事,在蕭河看來卻是很大的事。而云鳳的服裝城被砸的這件事,對於蕭河來說就是很大的事,因爲他知道是他連累了雲鳳,又加上內心裡始終有一絲對雲鳳的莫名情感,所以這才決心給石家一個重擊。
而黑虎幫,恰恰是第一個倒黴者!
晚上九點多鐘,在市郊的一座別墅裡,周黑虎摟着一個二十幾歲的妙齡女子,長長的頭髮,豐滿的胸部,和挺翹的臀部,身材那叫一個火爆,這個年輕的女子並不是周黑虎的妻子,只是他在外面包養的一個二·奶而已,其實周黑虎的女人有很多,就算是三流的小明想也上過幾個,而這別墅,正是他給*買的,至於他的家,周黑虎早已經懶得回了,或許只有喝醉的時候,纔會回去一趟,熟悉熟悉回家的路。
周黑虎對懷中的女人上下其手,正在享受的時候,陡然外面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周黑虎頓時一驚,一把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理女人的驚呼,一邊趕緊穿起衣服來,一邊打開旁邊牀頭桌的抽屜,拿出了一把手槍。
只是他剛穿上內褲,陡然一羣黑衣人破門而入,周黑虎大驚之下,舉槍對着來人,但一瞬間,他便絕望了,因爲那些黑衣人中居然有四把*,正冷冰冰地瞄準着他的身體。
“啊!”眼見此幕,那個一絲不掛的*登時發出淒厲的尖叫聲,睜大着眼睛看着來人,彷彿見了鬼一般。
“嘭!”當頭的一個黑衣人拔出手槍對準女人,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扳機。
周黑虎回頭看到的是滿牀的鮮血,趕緊扔下手中的手槍,慌忙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當頭的黑衣人掠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隨即朝後面的人揮了揮手,兩個人趕緊上來,把周黑虎控制住。
“走,我們馬上回去!”
蕭河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並沒有說話,而旁邊的徐虎跟胡韓宇兩人則是大氣不敢出地看着蕭河,此刻的河少毫無疑問是極其可怕的,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心底下卻壓抑了一股強大的火氣。
徐虎的手機鈴聲陡然響起,他看了一眼蕭河,蕭河點了點頭,示意他接電話。果然是徐虎的那些手下回來了,此刻就在酒店門口。
徐虎讓他們帶着人上來。
“效率還可以,徐虎你訓練得不錯。”蕭河微微笑道。
在這麼不長的時間裡,那些人就那麼快地把黑虎幫搞定並且帶回來,蕭河很滿意,當然,對於他來說,這也是很正常的,辦事不利索,這樣的手下留着有什麼用?拍馬屁?唱讚歌?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拍馬屁的人,缺少的是能辦事並且可以辦好事的人。
敲門聲響起,接着房門被打開,一個只穿了條內褲,已經暈過去的光頭男首先被兩個黑衣人架了進來,接着還有十幾個頹廢,無精打采的壯漢也被帶進來。
“噗通”一聲,光頭男被扔在了地上,他沒有因此醒來,像一個死人一般。
“把他弄醒!”蕭河說道。
那些黑衣人聽到蕭河的話,立即一腳踢在光頭男的後頸上,只聽得“咳”的一聲,從光頭男的嘴裡吐出一口酸水,整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這光頭男就是黑虎幫幫主周黑虎,他剛剛還在別墅寵幸二·奶,誰知道一羣黑衣人忽然闖進來,殺了他的*後,打暈了他。
“你就是周黑虎?”蕭河的身體稍微往前傾,盯着周黑虎冷冷地問道。
“是……是!”周黑虎粗略地掃視了一下,便看到蕭河旁邊的徐虎,登時心裡更加迷糊了,“徐老大,你……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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