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市軍區總醫院,上午。
蕭河很倒黴地又躺在了病牀上了,這次他全身都纏着厚密的繃帶。而且坐在牀邊的不是雲大人,卻是一身黑色軍裝的白希。
此刻白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認真地削着一個蘋果,這令蕭河十分鬱悶:難道女人就喜歡削蘋果給病人吃的,雲鳳這樣,白希也這樣。
其實蕭河很想對白希說:“你給我一包煙吧,我抽菸比吃蘋果更開心!”
當然,這樣無理的要求,白希是萬萬不會答應的,這點她倒是跟雲鳳一般。
“白希……”蕭河百無聊賴地翻了翻手中的花花公子,便感到很無趣。
“幹嘛?”白希擡起頭疑惑地說道,順便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蕭河。
蕭河“嘿嘿”地笑了笑,沒有去接蘋果,而是一把握住白希白嫩柔滑的手,另一隻狼爪伸過去撫摸了起來。
白希臉上立刻浮起淡淡的紅暈,她心虛地看了看身後,發現房門緊緊地關着,這才站起坐到蕭河的旁邊。
“阿河,你好壞啊,竟然摸人家這裡哦!”白希嫵媚地給蕭河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紅脣如火,微微嘟起,一副嬌嗔的樣子。
蕭河更加歡快了,他兩隻手上下夾擊,一隻攬着白希的肩膀,一隻則是迅速地伸進白希的衣服,爬到她的聖女峰輕輕地揉捏着。
蕭河顯然不滿足現狀,他就像一個開拓領土的君主一般,一隻魔爪肆意地在白希的衣服裡遊走,最後竟然伸進白希的褲子裡去了。
但是,白希忽然伸手一按,把蕭河的動作制止了。
“嘿嘿,小美女,乖乖到蕭哥哥的碗裡來吧!”蕭河輕輕地撓着,卻發現此刻的白希一臉不高興。
蕭河一愣,停住了動作,看着白希問道:“寶貝,怎麼了?”
白希嘟起嘴,一臉的不高興:“有人讓我不高興了!”
“誰?誰這麼大膽!”蕭河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那個讓白希不高興的人,一臉正義之氣。
卻發現白希緊緊地盯着他,蕭河的臉頓時垮了下去,賠笑着說道:“難道是我……”
白希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着蕭河。蕭河被盯地心裡發毛,心一狠使出了大招。
“希希……小希希……”蕭河裝着一個萌樣子跟白希撒嬌,他輕輕地搖晃着白希的肩膀,一邊說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惡……”白希一臉嫌惡地看着裝萌的蕭河,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迅速崛起。但隨即又突然笑了起來,數落着蕭河:“一個老男人了,還裝一副可愛模樣,醜不醜啊……”
“反正沒有別人在,只有老婆你在嘛!”蕭河嬉皮笑臉地說道。
“哼!我可不是某人的老婆。”一股酸氣從白希的話裡沖天而起。“你啊,家裡一老婆,外面一情人,我算老幾啊?”
“嘿嘿,我跟雲鳳可是離婚的了,現在我只有你了。”蕭河忽然一副悲傷的表情,說道:“除非……你也要拋棄我了……”
“誒誒,你這混蛋,說什麼呢?”白希急了,把蕭河的腦袋轉了過來,大聲地說道:“我不是說過,這輩子我跟你的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跟着你的!”
蕭河被感動了,他伸手撫摸白希的臉蛋,溫柔地說道:“汝若不離,吾必不棄!”
“蕭河……”白希呢喃着倒在蕭河的懷裡,她一臉幸福,只覺得蕭河的懷裡十分溫暖。
半響,白希忽然輕咦一聲,擡起頭,詫異地看着蕭河:“阿河,你怎麼會說出這麼好的話的?”
蕭河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他輕輕地咳了一聲,一副神秘高深的樣子:“小希,其實我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說句好話那還不簡單?”
“切!你就吹吧!我可是有高中學歷的!”白希是打死也不相信蕭河的話的。對於這個初中都沒有畢業的男人,白希的心裡充滿了優越感。
白希擁有一本高中*,但是在這個社會,大學生都滿地都是,跟周圍的一個個高學歷人士相比,白希感到羞愧。但跟蕭河一比,卻又是充滿了優越感。
這樣一來,白希便經常洋洋得意地對蕭河炫耀:“我可是有高中學歷的!”潛臺詞很顯然就是指蕭河那可憐的求學經歷。
對於這個,蕭河雖然很無語,但也沒法反駁白希,一來他的確初中沒畢業,這是事實;二來他肚子裡墨水的確不多,至少比不上白希。
但如今蕭河卻要鹹魚翻身說自己是文曲星下凡,而且還有一句文縐縐的話作爲證據,這不由白希急了,這不是讓她長期以來對於蕭河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喪失掉嘛。
白希絕不相信這樣的事發生。
蕭河搖了搖頭,一臉風淡雲輕,倒有番書生之氣:“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白希,你必須承認,雖然你讀過高中……”
“等等!”白希猛地打斷蕭河的話,一臉不滿地說道:“誒,你啥意思啊?我讀過高中我咋啦?”
蕭河心裡“格達”一下,卻是不敢再招惹白希,連忙笑着對白希拍着馬屁道:“小希希,我其實是說你讀過高中,你比我厲害嘛!你美麗又聰明,我哪裡比得過啊……”
“這倒是……”白希喜滋滋地點了點頭,騰地又疑惑地問道:“那你說說你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高水平的話的!”
“這個嘛……”蕭河爲難了一會,在白希*視下還是從枕頭下拿出一本書,遞給白希。
“諾,就是這個!”
白希好奇地朝書的封面看去,便看到一行大大的字:一星期讓你更有文化!
“切,什麼爛書啊?”白希不屑地說道,卻把書自然而然地攬在懷裡,很顯然,她並沒有打算把這書還給蕭河。
蕭河心裡無語,一邊手指着書,一邊睜着無辜的眼睛看向白希。
白希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猛地拍打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副懊悔的樣子,還一邊說道:“哎呀,我忘記了!”
“啥?”蕭河陡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上次我逛街的時候看到一件超好看的衣服,就跟瑤瑤約好今天要去逛街買衣服的。”
“不是吧,那你們約的多少點?”蕭河懷疑地看着白希。
白希看了看錶,又是一拍腦袋:“哎,我們約好10點去的,現在都十點半了,不行,我要趕快趕過去了!”
“誒,等等,把書……”看着白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蕭河無語地呼了口氣。
“又剩下我了……”蕭河無聊地自語道。
沒有云鳳的白眼跟譏諷,現在白希也離開了,一個人呆在冰冷的病房裡,蕭河感覺自己忽然有些空虛起來。
胡思亂想間,一個美麗的倩影忽然出現在蕭河的腦海裡,卻是那個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不瞭解的蔡芸。
“唉!”蕭河想起前天自己剛剛醒來之時,第一時間便想起了蔡芸,但是當他打電話給小德,讓他去城市客棧看看的時候,發現那個房間已經被退了。
也就是說,蕭河跟蔡芸失去聯繫了,說不定以後都見不到了。
蕭河心裡一陣惆悵,雖然很不好受,但他還是安慰着自己:緣分天定。
用蘇軾的話來說就是:“苟非吾之所有……”
下一句蕭河忘了,但是他知道意思:自己就不會得到。他雖然對蔡芸一見傾情,但是還沒有達到生死相許的地步。
所以,蕭河堅持樂觀向上的好作風,儘量不去想蔡芸的事。
作爲一個充滿激情的男人,蕭河實在很難獨自呆在病房,於是他想了想,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