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我覺得,我們還不能放鬆警惕。”林軒點點頭,沉吟了片刻,再次說道。
“哦,爲何這麼說?”黑蟒好奇的問道。
“這裡以前被血魔獸統治過啊,定然有很多他們的據點,就算是被毀掉了,裡邊也很有可能有他們的傳承在了。一旦某個族羣的小子到了那裡,學習了那種修煉之法,恐怕就會在潛移默化當中,被血魔獸的霸道能力影響,最後成爲血魔獸當中的一員了。到那時……”林軒說着,眼中忍不住掠過一絲忌憚之色。
血魔獸太可怕了,一旦這裡出現了一羣血魔獸的同黨,那他們所有人都將遭殃。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儘早的在那些傢伙成長起來之前,將他們徹底殲滅。
黑蟒瞥了一眼已經死去的獸天的屍體,微微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啊,的確是不能放鬆警惕了。”
“那你有什麼計劃?”林軒連問道。
這個世界如此之大,單靠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將那些修行了血魔獸功法的存在全部找出來,並且解決掉。因此,他只能求助於機械一族的存在了。
他們有很多族人,而且武器也精良,雖然曾經被血魔獸打得很慘。不過,這裡邊的那些傢伙,只不過是初學者而已,遠遠沒有達到血魔獸那種境界了,想必無法給予他們造成多大傷害。
“我也不太清楚。”黑蟒皺着鐵疙瘩一樣的眉頭,沉默了片刻,說道:“血魔獸在這裡肆掠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們機械一族因爲有記憶傳承,所以知道血魔獸的事情。而別的種族隨着時間的流逝,恐怕早就將血魔獸的恐懼給淡忘了。他們就算是修行了這種功法,恐怕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而你想要去處理掉,恐怕會遭到他們的反撲了。”
這就好比一個好人,你突然說他是殺人犯,很定是沒有人相信的。那個時候,如果你執意要對付他,那些與他關係好的人,就會瘋狂針對你,讓你無法成功了。
“這的確是麻煩了?”林軒聽聞,也是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了。
“唉,難啊。”黑蟒思索了好一會兒,依然是沒有想到好辦法,在那裡無奈的搖頭嘆息。
林軒也很是無奈了,血魔獸的能力太過霸道了,只要一滴血液,就可以通過吞噬逐漸復原。你如果沒有將對方滅絕,他就會轉土重來了。
“行了,你也不用多想了,遇到了就解決吧。”黑蟒狠狠地說道:“我們總不能一直等死,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幹。”
林軒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了,命是我們的,我們自己必須努力爭取。”
讓他看着那些修煉了血魔獸能力的存在,一步步變強,而不出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等到他們變強了,死的就是他們了。
他們與血魔獸,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所以,他們無需留手,也不能留手。
“好了,這個東西給你,他可以拍攝影像,如果你碰到了有修行了血魔獸能力的人,你直接拍攝下來,然後發送給我們,我們就會將那個傢伙,列爲追殺對象。”黑蟒說道:“你殺掉了的人,那就不要拍攝了。我們一起合力,將血魔獸的各個據點以及那些修行了血魔獸能力的人,一一解決掉。”
黑蟒說着,遞給了林軒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那個東西與手機相差不大,全體黝黑,既可以打電話,又可以拍攝錄像了,是機械一族研製出來的特殊通信器。無論在那裡,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那他們就就可以接收到。
林軒接過去把玩了一下,將功能全部熟悉了一遍,旋即放到揹包裡邊去了,笑道:“好,我們合作。”
黑蟒伸出手,與林軒握了握。旋即,他站起身來,朝着遠方而去了。一邊走着,他一邊說道:“這傢伙的遺體我們帶回去準備研究一下,你們自己保重。”
林軒擺擺手,與黑蟒告別了。不久之後,黑蟒等機器人,揹着獸天的屍骸,沖天而起,消失在天邊了。
這片林子裡,只剩下林軒花豹,以及黑貓和軒軒了。
“我們呢,接下來去哪裡?是去追擊王子山他們嗎?”花豹偏過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着林軒,問道。
林軒微微頷首,說道:“嗯,不過你要給我一天的時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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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花豹好奇的問道。
林軒笑了一下,說道:“先前黑蟒在這裡,我有件事情沒說,現在我要好好的檢查一下我的身體了,或許我已經知道,我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了。”
“哦,難道你體內真的有黑蟒說的不死藤蔓一族能力?”花豹眨了眨眼,很是期待了。
林軒先前可是被捅出一個窟窿啊,那窟窿有拳頭大小,就算是及時救治,活下來的林軒,恐怕也是一個廢人了。
然而,現在的林軒,依舊是生龍活虎,一點傷勢都沒有了,如果真是那個能力,那林軒以後就不要擔心自己會受傷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相信我身體的恢復,與血魔獸的一條手臂有關。”林軒沉吟道。
“血魔獸的手臂?”花豹皺皺眉,不解的問道:“在哪裡啊!”她剛纔尋找了四處,並未發現什麼血魔獸的手臂了。
林軒笑了笑,指着胸前那個已經恢復了的窟窿,說道:“這個大窟窿就是那條手臂弄出來的,他捅穿了我的身體後,就進入到了我的身體內部,準備操控我的身體了。不過,最後在我和暗獸的聯合之下,將那條手臂毀掉了。”
花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容,好久方纔說道:“你可真是命大啊,要不然,現在的你就不是林軒,而是血魔獸同黨了。”
林軒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不可置否的說道:“是啊,當時我以爲自己要死了,不過憑着一股毅力,我最後還是活下來了。”
“你很不錯。”花豹說着,又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毀掉了那條手臂,爲何又說你的傷勢與那條手臂有關呢?”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她都有些被搞得糊塗了。
“我是毀掉了那條手臂,不過最後還剩下一個指尖大的東西,黑漆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林軒一臉笑容的說道:“我用暗黑之氣腐蝕過它,然而那東西似乎不怕暗黑的腐蝕力了,最後由於我失血過多,只得暫時放棄了。如今看到我身體恢復如初,我覺得多半與拿東西有關。”
花豹眨了眨眼睛,急促的說道:“快啊,好好的檢查一下。”
林軒也是一笑,立馬沉下心來,操控暗黑之氣對着丹田涌了過去。很快的,他就看到丹田當中的一切景象了。
他四處尋覓,不過卻不見了那個指尖大小的黑色物體了,它似乎憑空消失了呢。
“不見了,難道是融入了身體當中嗎?”林軒喃喃自語一聲,旋即他退出了丹田了。從花豹手中拿過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對着自己的掌心劃了一刀,一道深有兩釐米的血痕貫穿了整個巴掌了。
鮮血淋淋,從血痕裡邊逸散出去了,滴在了草地上了。
林軒咬着牙,強忍着痛楚,沒有去處理傷口,就是這樣靜靜的看着。
花豹拿着紗布在一旁緊張的關注着,擔心林軒會失血過去而暈倒了。
等了將近兩分鐘,那流淌着淋淋鮮血的血痕,驀地不在流血了,正在慢慢地癒合,並且那血痕也在逐漸的消失,到的最後,他的手掌重新的恢復如初了。
“果然是那東西。”林軒一笑,眼中有着濃濃的驚喜之色涌現而出,有了這東西,他只要腦袋沒掉下來,想必都可以恢復如初了。
“真是神奇啊。”花豹舔了舔嘴巴,眼中異彩連連,林軒得到的這個能力,讓她也有些眼饞了。
“喜歡嗎?”林軒看着花豹,問道。
“當然,不過它已經融入到你的體內去了,你想要給我,那也不可能啊。”花豹有些失望的說道。
林軒聞言,也是無奈一笑,這東西與他身體融爲一體了,根本無法分離出來了,他的確是無法送給花豹。
不過,就在他鬱悶不已的時候,一條信息驀地鑽入了他的腦海當中,讓得他腦海一陣刺痛,呲牙咧嘴起來,好久方恢復過來了。
“媽的,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林軒罵罵喋喋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怎麼了?”花豹好奇的看着林軒,剛纔並沒有人攻擊林軒了,可是他露出了很痛苦的樣子,讓她不解。
“我融合了不死藤蔓一族的能力,對方往我腦海當中輸送了一些記憶了,對於它們我有了一些瞭解了。”林軒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說道:“不過,那傢伙似乎對我怨氣頗深了,直接撞擊我的腦海,痛的我差點暈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知道了一些什麼?”花豹連問道。
林軒呵呵一笑,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有不死藤蔓哦,正好是這傢伙的本尊了,當年血魔獸也只是搶奪了一部分肢體而已。”
花豹眼中精光迸現,心跳驟然加速起來,俏臉也微微泛紅了一些了。
她自然是想要這個了,那可是保命的東西啊。她只要沒當場死亡,就可以在不死藤蔓一族能力之下,逐漸的恢復過來了。若是在戰場上,這可是相當於另一條命啊。
“看你驚喜的樣子,就知道你喜歡了。”林軒呵呵一笑,站立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先去獸人族山谷將那邊的事情處理完畢,然後就去尋找不死藤蔓了。”
花豹點點頭,沒有反對的跟在林軒身後了。
林軒也不遲疑,迅速對着獸人族駐地而去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獸人族山谷內。
那些獸人族族人看到林軒,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仇視的表情,相反的,臉上都帶着一絲絲感激之色了。
林軒滿意的一笑,與他們打了聲招呼,就直接朝着山谷內而去了。
不久之後,他就見到了那幾位形容枯槁的老者了。看到林軒過來,幾位老者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林軒看到他們微顫的身體,連過去安慰他們。
這幾個老者身體形容枯槁,他真擔心這幾人太過激動,最後一命嗚呼了。
“獸天如何了?”一個頭發掉光了的豹頭人身老者緊緊地抓住林軒的手,問道。
他雙眼渾濁,雙手枯瘦,沒有一點肉,就像是一張老皮包着骨架,顯得有些恐怖了。
“他已死了,身體被我給毀掉了,以後你們可以安心的生活了。”林軒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豹頭人身老者熱淚盈眶,獸天給他們的是噩夢,給他們的是最深的傷害,這些年他們無時無刻不想獸天去死了。但是,他們體內的精血被獸天抽走絕大部分,身體早就變得羸弱了,根本無法反抗獸天了。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對於獸天還有些用處,恐怕那個混蛋連他們也全部都殺死了。
其餘幾個老者也是激動不已了。
“行了,獸天死了,你們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了。”林軒說了一句,旋即神色微冷,說道:“但是,我想要說的是,如果你們以後誰敢學習那種功法,那我還會過來。不過,那個時候,我不會提前出手,我要等到那個傢伙將你們全部都吞噬了之後,在動手,懂嗎?”
他這話是在威脅,也是在震懾了,目的是讓這些人明白,血魔獸能力的害人之處。
他們明白了,就不會去修煉了。
“明白,這個你放心。”豹頭人身老者連連點頭,渾濁的雙眼迸發出堅定的光芒。
“那好,你們自己整頓吧,我去處理一些那個池子。”林軒不再理會他們,直接去了獸天修煉的那個池子旁邊了。雖然先前他破壞掉了那個池子,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擔心血魔獸在裡邊留有後手了。
他返回這裡,就是爲了將這個池子徹底毀滅的。唯有如此,他纔可以安心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