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一臉詫異的看着身旁的華文斌,對他身上突然出現的這種痞性有點不可思議。
華文斌對他咧嘴一笑,指了指盧良說道:“我挺喜歡這小子的,和我以前很像。”
事實上,他之所以放出這種狠話,一方面是因爲盧良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因爲蘇辰在這了。
辰天科技的創始人,魔都頂級紈絝圈子裡的大哥,他還真不認爲在這魔都能有幾個人掰腕子掰得過蘇辰。
其他人也都是目光驚訝的望着華文斌,盧良則是一臉激動和崇拜的表情。
不愧是我斌哥,社會啊!
坐在那的男子微微眯起眸子,帶着些許凝重的意味打量華文斌。
“怎麼說?別浪費大家時間。”華文斌不耐煩的再次開口。
“老公,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兒子我們都沒捨得打過啊!”女子不服氣的說道。
男子看了眼自己兒子,因爲身體原因他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子嗣了,想到自己平時都不捨得打罵的獨生子被人差點打成腦震盪,心中也是怒氣難平。
“你們兒子這包紮的是不是誇張了些,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那傷勢證明醫院怎麼開的,但我看也就是破點皮吧!”
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
衆人視線齊刷刷的落在蘇辰身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意思是我們證明是假的不成?”女子怒然起身,有些誇張的大聲吼道。
“也不是沒可能。”蘇辰輕笑着聳了聳肩。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以他如今的醫術,光是看面色就能大致判斷一個病人的狀況了,從這小年輕的臉色來看,腦震盪什麼的實在有點太過了。
“放屁,你又是什麼東西,有資格在這胡說八道嗎?”女子破空大罵。
蘇辰臉色沉了下來,對這種如潑婦一樣的女人,就算有一張好皮囊,他也感到厭惡。
“你給我閉嘴,坐下。”
男子皺眉呵斥了妻子一聲,然後望向蘇辰冷聲道:“你憑什麼來質疑我們?”
“我對中醫也算精通,你兒子這氣色根本和腦震盪扯不上任何關係,而且要真是到了可能腦震盪的地步,他現在不應該在這,而是應該在醫院纔對。”蘇辰語氣平淡道。
“這是虹口醫院開的證明,難不成還會有假?”男子怒視着蘇辰。
“這就要問你妻子和兒子了。”蘇辰笑容玩味。
男子微微一怔,然後視線看向身旁的妻子和兒子。
只見兒子低垂着頭不敢看他,妻子則是眼神慌亂的閃躲了下,有點心虛的大聲尖叫起來:“老公,你別聽他胡說,這是醫院的主治醫師開的證明,絕對是真的!”
看到妻子和兒子的這般表現,男子也猜測到了怎麼回事,心中涌現出一股被最親近之人欺騙的怒火。
他公司今天有一個重要會議,手機是關機的,開完會纔回的妻子電話,結果得知兒子被打成輕微腦震盪,頓時勃然大怒,本來想趕去醫院,但聽妻子說已經離開醫院到了警局,他也沒多想,就直接趕了過來。
“虹口醫院?正好,我在那醫院有熟人,打個電話問問。”
蘇辰笑了笑,取出口袋裡的手機找到了楚高明的號碼,撥通了過去。
女子見狀登時就完全慌了神,眼神怨毒的大叫:“別打了,是,沒錯,是我給錢那醫生讓他作假的,那又怎麼了?我兒子被打傷了是事實,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衆人聽到這話都是面面相覷,兩個一直等着解決這事下班的警官也是無語至極。
倘若真是一點皮外傷,那完全構不成案件,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蘇辰沒搭理她,還是撥通了電話,還直接開了外音。
“喂,小神醫,今天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楚高明很快接通了電話。
“是這樣的……”
蘇辰簡要的說明了下情況。
“什麼?我們醫院還有這種傷勢證明都敢作假的混蛋?你告訴我那個被打傷的叫什麼,我馬上就上報,讓醫院查出這傢伙是誰。”楚高明沉聲說道。
“他叫蔣明!”
盧良很機靈的大喊了一聲。
“聽到了吧,名字叫蔣明!”蘇辰對楚高明說道。
“行,我知道了,先掛了。”
楚高明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種收錢就能開假證明的醫生,不該穿上那白大褂。”蘇辰將手機塞回兜裡,自言自語。
“說得對。”
華文斌贊成的點了點頭,看向那男子說道:“現在都搞清楚了,我們最多賠點錢,你們要告就去告吧!”
男子臉色微微漲紅,感覺自己的臉面都被妻子和兒子給丟盡了,陰沉的雙眸望向一旁的妻兒。
女子眼神閃躲了下,咬牙道:“老公,我都是爲了兒子啊,那個小雜種要是再多用點力,兒子指不定就真的腦子要被打出問題的啊!”
“啪!”
男子直接一耳光甩了過去,打的女子捂着臉瞪圓雙眸,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丈夫。
坐在女子身旁的蔣明渾身一哆嗦,腦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埋進褲襠裡。
“說,他說你玩女生,還有找那些混混和人打羣架,有沒有這回事?”男子目光冷厲的質問。
蔣明渾身抖如篩糠,不敢吭聲。
“說!”男子陡然一聲怒喝。
蔣明整個人猛地一顫,竟是直接被嚇尿了褲子,帶着哭腔顫抖着聲音迴應:“有,有……”
“你個孽子!”
男子怒不可遏,起身就一腳踹了過去,將兒子直接從那椅子上踹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啊——你幹什麼?瘋了麼,幹嘛打兒子。”
女子尖叫着,衝過去攔在兒子面前。
兩名警官也急忙起身過去,拉住了暴怒的男子。
盧良站在那幸災樂禍的笑着,然後忽然察覺到殺雞,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向父親,見到的是盧宏陰森森的目光。
“這兒子就得打,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說的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華文斌無視了盧良投來的求救目光,看向蘇辰和盧宏說道。
“確實。”蘇辰笑着點頭贊成。
盧宏眼神更加無情,看着兒子就像看着一個人肉沙包,蠢蠢欲動。
盧良嚥着唾沫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好像要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