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隊的人都知道了,她自己也換回了女裝。”解軍山說。
馬義一頭黑線,馬拉哥筆,全大隊都知道的事也算密秘?而且這本來就在自己意料之中好不好?
“嘖嘖,小帥哥秒變小美女,世界九大奇蹟之一!”解軍山咂巴着嘴。他很意外馬義並沒有他意料中的驚訝。
“小馬哥,難道你不覺得神奇嗎?”
“確實挺神奇的。”馬義點點頭。
“小馬哥,我再告訴你一個密秘!”解軍山更來勁了,再次湊到馬義耳邊。
“我和小方一起鑽過被窩……”
“呃……”這個秘密夠雷人,馬義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鑽被窩與滾牀單一樣,地球人都會往那方面浮想聯翩,想象力豐富的還能從中演繹出許多情節。
解軍山卻撓撓頭,不無懊惱地說道:“當時咱咋就不知道她是女的呢?”
“如果知道你會怎樣?”馬義緊接着問,似乎還有些迫不及待。
“肯定不能和她一起瘋呀。男女授首不親,咱堂堂一大老爺們,怎麼能與一個女孩同牀共枕?那不是毀她名節嗎?”解軍山一攤手,滿臉無辜。
“你一個大老爺們,沒想到思想還挺封建的,怕什麼怕?你未娶,她未嫁,說不定你們真是前世的姻緣呢?”馬義嘴裡說着,心裡卻猶如一塊大石落地,他一直沒有留意到自己心情的起伏,所有的反應都是潛意識的。
“小馬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一直將小方當兄弟,真心沒有其他想法。”解軍山人品爆棚,胸脯拍得山響,馬義還沒來得及爲他點贊,他瞬間已秒變猥瑣男,一雙狼眼,貪婪的目光越過馬義,落在米莉莉身上,彷彿米莉莉身上有520,目光落下去就再也撥不開。
“嘿嘿……小馬哥,那美女是你什麼人?”解軍山擦一把嘴角的涎水。
“朋友。”馬義他從解軍山眼裡讀到與小王一樣的狼光。再看米莉莉,火紅的上衣,搭配緊身牛仔褲,褲腿上還有許多破洞,耳垂上掛着大到誇張的耳環,頭髮一片焦黃中帶着幾縷橙紅,腳下一雙韓版平底鞋,氣勢張揚,性格乖張。
馬義撓撓頭,他百思不得其解,米莉莉的魅力究竟來自哪裡,一天之內居然電翻了倆漢子?
莫非現代男人的審美情趣已經被顛覆?莫非溫婉、柔美、含蓄、傳統的東方美女已經奧特,能電死人的居然是一眼看去都不靠譜的非主流卡哇伊?
“我還有一個密秘。”解軍山狡黠一笑。
“是不是需要我將人家電話號碼給你了,你纔將你所謂的密秘告訴我?”馬義鄙視。
“哪能啊?”解軍山徒勞地詭辯,下一秒就回歸賤男本色。
“小馬哥,說說唄?”
“她叫米莉莉,十七歲。我知道的都說了,其他就全靠你自己了。”
“我拷!不會吧?”解軍山大失所望。
“打虎親兄弟,泡妞靠自己。”馬義快刀斬亂麻,堅決中止與解軍山合作。不做中,不做保,不做謀人三度好,他纔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她不會是你的菜吧?”解軍山一肚子狐疑。
“切,哥是那麼沒品的人嗎?”馬義嗤之以鼻。
“小馬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小姑娘多好的人,咋能說喜歡她就沒品了呢?”解軍山當即就急眼了。
“呃……”馬義老臉一陣發燙,貌似自己確實說話說過了,至少是措詞不當。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馬義解釋。
“既然如此,我上嘍?”解軍山又躍躍欲試。
“上吧,騷年,勇敢前進,哥支持你,哥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馬義大義凜然。
“幫我約約她唄?”解軍山揖手相求。
“我剛纔不是說了?難道你聽不懂人話?”馬義一瞪眼。
“我用我的秘密與你交換,總行吧?”解軍山一臉市儈,低聲相求。
“說說看……”
“小方背景不簡單,紅色後代,她的爺爺是樑司令的老排長,現在是中央的軍首長。”
馬義有點意外,他原來就猜測小方有背景,卻沒有想到是如此深厚。
“喂,你們鬼鬼祟祟在幹嘛?”米莉莉湊上來。
“他說他喜歡你!正請我爲他做謀。”馬義突然指着解軍山對她說。
“……”解軍山頓時面紅耳赤,小馬哥太爆炸了,讓他差點承受不起,他羞澀而又眼巴巴地望着米莉莉。米莉莉粉臉一寒,一咬牙,一跺腳,九陰白骨爪毫無預兆地抓向馬義的臉。
“馬義,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尖利的嬌斥能刺穿人的耳膜。
馬義愴促躲避,頭一甩,腳下連續往後滑,才堪堪躲過米莉莉襲擊。米莉莉不依不饒,繼續撲上來。馬義招架不住,只好落荒而逃,米莉莉仍然在身後窮追不捨。
解軍山一臉尷尬,站在原地,看着米莉莉追着馬義跑。
“她不是你的菜,節哀吧,騷年!”路雲拍拍解軍山肩膀,好言相勸。
……
這次軍演,是大軍區組織的、各兵種聯合作戰演習,主要檢驗陸空聯合作戰能力,同時震攝對面不聽話的傢伙,兼顧警告那些別有用心,唯鞏天下不亂的國家,可謂一箭三雕。
可是常規作戰馬義使不上勁,樑副司令甚至都沒有派出他的特種部隊,所以馬義安頓好路雲姐妹倆後,再次離開基地。
他仍然一身藥農打扮,正悄然穿越華夏與棉國交界的原始森林。他突然停下腳步,頭都不回,說道:“出來吧,米莉莉。”
“你怎麼知道是我?”米莉莉從藏身處走出來。
她是地下世界的殺手,學過追蹤術,一開始她只是沿着馬義留下的痕跡跟蹤而來,馬義一直沒有發現她,眼看他馬上就要穿過華夏邊界了,她一着急,就加快了腳步,其實她也已經很小心隱藏自己,結果還是輕易讓他發現了。
她有些不服氣,氣呼呼地鼓着嘴。
馬義輕輕一笑,不用回頭,天眼將米莉莉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問米莉莉。
“你又怎麼會在這裡?”米莉莉不答反問。
“明知故問,當然是採藥啦。”馬義回答。
“哼,你當姐三歲小孩呢?採藥非要跑到外國?人說外國的月亮比華夏的圓,難道外國的草藥也比華夏的香?”米莉莉嗤之以鼻。“還有,上山採藥你還需要帶上一身殺氣?莫非這些花花草草都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馬義驀然回頭,一臉不相信:“你能看出我身上有殺氣?”
“切,你別忘了姐是幹哪行的!就你這麼點道行,姐若還看不出來,有臉在地下世界混?”
馬義頓時一陣汗顏。自己身負異能,真元三重的修爲,居然被一個平時看似不太靠譜的超齡蘿莉,輕易看出自己極力掩飾的殺氣,看來不努力提高自己修真水平是不行了。
“別難過,你已經做得很好。我能嗅到你身上的殺氣,只是恰巧我的第六感比較敏銳而已。”米莉莉惡意安慰。“雲姐她就沒發現,不然她不得也跟來。”
“你是因爲這個纔跟來的?”
“對呀。一般殺氣外露的人,不外乎兩種可能:一、他想殺人;二、他想殺死自己。我來看看你屬於哪一種。”米莉莉已經來到馬義跟前,踮着腳尖,眼睛瞪着馬義眼睛,鼻尖幾乎碰到他鼻尖,臉上似笑非笑。
“我現在可以確定,你是想去殺人。”
米莉莉放下腳跟,仰視馬義,一臉看穿你的表情,馬義以滿臉無所謂迴應。
他確實是想去殺人,思茅鎮外的死傷累累刺痛他的神經,棉**政府與軍閥相互推諉責任更讓他憤怒。
內戰,沒有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它只是相互處於敵對狀態的政客間,以犧牲百姓利益爲代價的相互頃軋。棉國內戰,造成棉國境內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與他無關。
現在,他們居然把戰火延伸到華夏,讓華夏百姓慘受戰爭之痛!不論他們是無意還是有心,咱華夏人民都沒有義務承擔其中的痛苦,國家有國家之間的較量,他不管。他要以自己的方式,爲無辜的華夏百姓討還公道,讓慘案製造者同樣付出血的代價。
“我要到對面去。你不能再跟着我了,回去與路雲老實在南雲呆着,有樑副司令之棵大樹護着,支洪榮不敢把你們怎麼樣。”馬義對米莉莉說。
“不,我要跟着你。”米莉莉一口回絕。
“你跟着我幹嘛?我又不是出國旅遊!”馬義頭又大了。
“殺人是我的職業,專業對口,我正好學以致用,何況我會棉語,正好當你翻譯,不然你到了那邊兩眼一抹黑,根本成不了事。”米莉莉堅持。
馬義想了想,說道:“也行。不過你千萬別再讓炮彈嚇得走不動道。”米莉莉臉一紅,擡手就打,馬義伸手抓住她的手,斥道:
“別鬧,這裡是邊境,小心別讓巡邏兵逮着了。”
米莉莉不聽,猛力掙了幾下,馬義抓得更緊,她正想生氣,突然一陣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一聲吟嚀,隨勢倒入馬義懷裡。
馬義嚇了一跳,急忙鬆手,米莉莉突然失去重心,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馬義眼疾手快,伸手攔腰扶住她,情急之中,寬大的手掌剛好捂住她堅挺的溫柔。
一陣帶着Q彈的溫暖涌入掌心,馬義的心尖一顫,渾身彷彿突然被過電一般,人愣住了,忘記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