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國內戰,政府軍節節勝利,棉國鷹派代表人物,三軍總司令素敏萊大將躊躇滿志。幾十來,政府軍與地方軍閥打打停停,政府軍愣是沒能消滅地方軍閥,停火、和平成了無聊政客的口頭禪。可是誰都清楚,以政府現行的民族政策,實現和平只是一句口號。
素敏萊將軍對和平無所謂,他是軍人,戰爭纔是他的專長與愛好,他猶其喜歡聽炮彈爆炸發出的轟響,戰爭給他的人生帶來契機,如果沒有戰爭,混到現在,他頂多只是一名默默無名的校尉軍官。離開了戰爭,他將會失去人生的激情。
如今北方戰事正酣,政府軍節節勝利,完全控制了戰場主動權,他再也坐不住了,決定到前線慰勞一下自己的部隊。
總統吳燈生也是軍人同身,前線在打仗,他心也癢癢,可是他今日已經貴爲一國總統,不能輕易到戰區,那地方危機四伏,萬一有子彈不長眼,在他身上的某個要害鑿個窟窿,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或許還說不定軍閥派出的特工,正隱藏在某個角落裡,等着他進入戰區,趁亂將他一槍爆頭。
首都內屁多的空氣很好,交通也方便,他權衡再三,發現還是呆在總統府裡比較安全。
於是他將自己上戰場的美好夙願交給三軍總司令素敏萊完成。素敏萊是他當年的小弟,小弟從來都是爲老大擋刀的,想當年,他如果不是攀上自己這棵大樹,到現在他撐死也就只能混一個小師長,哪能坐上三軍總司令的寶座。
現在是他報恩的時候了。大哥位高權重,不宜到危險的地方,只有他代大哥出征了。他開始還擔心素敏萊會拒絕,不料想他愉快地答應了。吳燈生很鬱悶,準備一個晚上的腹稿愣是一個字都派上用場。
可是他臉上沒有流露任何的不愉快。他是軍人出身的政治家,政治家最基本要素就是: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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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僞恰巧是吳燈生的強項。
其實他心裡很鄙視素敏萊,堂堂三軍總司令,還一大把年紀的人,不好好在自己豪華辦公室裡呆着,非要到深山老林裡,與一幫大頭兵一起折騰,他圖哪樣?
三軍總司令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還那麼勢衷於作秀,難道他惦記上總統寶座,想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
別搞笑了,哥們,總統這位子老子還沒坐夠癮呢!啥時候輪到你傻小子?等老子過夠癮了,也不能給你幹,咱必須順應潮流,打着民主的招牌,將它交給民選總統,提高自身晚年的政治聲望。素小子已是黃土蓋身的人,除非選民瘋了,纔會選一個垂死老人當總統。
至於自己,總統要做到什麼時候纔算過癮呢?
誰知道啊?總統是國家的CEO,擁有無上權力,只要自己喜歡,整個國家都可以是自己的,所有資源任由自己調動,金錢、美女更是唾手可得。麻逼的,男人就喜歡權力,就象男人都喜歡美女一樣,得到了,就不想再放手。
他暫時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力。
可是西方列強一直抨擊棉國不民主,他遲早會扛不住壓力,不得不由獨裁向民選政府轉型。讓出總統寶座,這只是時間問題。他不是薩達姆,也不是卡扎菲,沒膽量與人家對着幹,所以他只能通過全民選舉,爭取連任下屆總統,他想趁自己還幹得動,多撈一年是一年。
可是要想連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現在哪國的人民都不好糊弄,到處有人打着民主、自由的口號,爲達到個人極其自私、卑鄙的目的,不擇手段地給他們洗腦。搞得他很被動,也很惱火,可是又無可奈何。
帝國列強虎視眈眈,他不敢對這些人採取措施,只好任由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兜售他們所謂的民主與自由,欺騙善良、不明真相的人民羣衆,引導他們頃向於選擇西方頹廢的價值觀和社會制度。
他強烈感受到了挑戰與威脅,他必須大張旗鼓地出來乾點事。他正悶頭尋思找點什麼事做才能提升自己在人民心中的影響力,一個來自島國的猥瑣男井上村樹,主動上門給出主意,教唆他打着平叛的旗幟,發動戰爭,消滅北方軍閥,爭取選民支持。
北方軍閥歷來不服中央管轄,他們的治下簡直是國中之國,中央政府對他們一直如芒在背,卻從來沒有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如果自己能在大選前將這個歷史遺留問題解決了,民意支持率肯定如同海嘯來襲,洶涌澎湃。
吳燈生一拍大腿,這事就這麼定了。
然而問題來了,他手上錢不夠。棉國是一個舉世聞名的窮國,國家的財政收入幾乎入不敷出。打仗就是燒錢,沒錢大炮不響,沒錢士兵肯定是出工不出力,達不到戰爭目的不說,還很有可能會被軍閥打敗。
井上村樹早有準備,他拿出事先擬好的備忘錄,表示只要開戰,島國政府將會無償無條件提供60億美元的支持。
拷,60億美元?還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吳燈生當時就流口水了,差點就喊井上村樹爹了。
於是,一場陰謀,伴隨着一場陽謀展開。
其實,吳燈生雖然窮,但是他不傻,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如果他猜得沒錯,島國是想將本國戰火燒到華夏邊境,趁機給他們上眼藥。哼哼,這幫錢多到燒手的傻B,小樣,別以爲哥不知道你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吳燈生心裡無限鄙視井上村樹和他的首相安背進山,臉上卻是一付感激涕零,恨不得將心窩子掏出來,然後請求井上村樹帶回島國,以一顆白底紅心向島國天皇宣誓效忠。
內戰如願爆發,井上村樹也沒有馬上返回島國,而是留在棉國,專爲吳燈生出謀劃策,順理成章成爲吳燈生麾下的一名外籍高級顧問。
他請井上村樹當他顧問,並不是看上他猥瑣,腦瓜好使,而是看中他手裡握着的美鈔。安背進山很狡滑,答應的支援沒有一次**付,而是象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往外擠,負責擠牙膏的人,正是井上村樹。
井上村樹是一個工作認真負責的員工,他的BOSS不僅要求他向吳燈生進讒,挑起棉國內戰,同時要求他隨時掌握棉國內戰進程,適當適時地引導戰爭往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內屁多遠離戰區,得到的信息都是各路記者的新聞報導,其準確性都有待商榷。
所以他決定與素敏萊將軍一同前往北方戰區,隨時有關掌握戰爭動態的第一手資料,然後報備給大BOSS,安背井山首相閣下。剛纔說了,吳燈生請井上村樹當顧問,只不過是因爲看上了他口袋的錢,真正打仗的事,他手下人才濟濟,用不着外來的歪嘴和尚唸經。
他只需要侍候好這位活財神,讓他乖乖往自己口袋裡塞錢。所以爲了討好他,吳燈生二話不說,同意了,還在自己的總統衛隊裡挑選幾個捧小夥充當他保鏢,保護他在棉國境內的安全,當然,爲了那個不可告人的協議,井上村樹不是以顧問身份,而是以戰地記者的身份到北方前線。
素敏萊將軍對這位財神爺兼顧問敬若神明,有他同行,將軍頓覺臉上光彩照人。他正準備出發,一位參謀匆匆進來,遞給他一份最新戰報,還有一份《環球時報》。
報紙頭版頭條報導的是棉國內戰,炮彈落入華夏境內,造成多人死傷……
素敏萊將軍將報紙隨手丟一邊,專心看戰報。他一臉得意,政府軍剛剛又突破了地方軍閥幾處陣地,他的部隊正穩步前進,肅清殘敵指日可待。他在戰報“沙沙”簽字,下令嘉獎前線有功將士,始終對報紙上的新聞置之不理。
他是軍人,不管政治上的事,況且發生誤炸**,純屬意外,以華夏政府一貫行事風格,解決此事想必不難。擦屁股的事,就讓外交部那幫官僚去辦吧,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幫B養的也該爲國分憂了。
素敏萊將軍計劃不變,一行人在衛隊護送下,奔赴前線。
……
馬義腳下踩着棉國的土地,心裡卻很茫然,當日,他一時義憤,決定到棉國爲冤死的華夏百姓討回公道,可是到了棉國,他猶豫了。當然不是因爲他怕死,而是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向誰下手。
難道偷襲他們兵營,然後亂殺一通?辦法看似可行,可是傷及無辜,太血腥,太殘忍,不是君子所爲。
莫非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進村殺幾個棉國老百姓,讓他們給咱死去的同胞陪葬?貌似馬義他也做不出這麼沒人性的事。
索性直奔內屁多,做了吳燈生,一勞永逸。這顯然也不現實,先不說天長路遠,就人家堂堂一國總統,哪能是自己想殺就殺得了的。
這也不行,那也做不了,可是他已經到了棉國,如果讓他任何事都沒做,就此打道回府,又有違他的初衷。
“哎,馬義,新聞……”米莉莉遞上自己手機。馬義心裡正煩着呢,沒心情理睬她。米莉莉給馬義一個白眼,對着新聞念:
“棉國三軍總司令素敏萊將軍,今天離開首都內屁多,率團到北方前線慰問三軍將士……”
“唰!”
馬義搶過手機,看着屏幕上又黑又矮的素敏萊將軍,喃喃說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就你了。”
“馬義,你不會是想殺他吧?”米莉莉指着素敏萊的相片,非常驚訝地問道。
殺人,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那是正常業務。米莉莉殺過人,但是她殺的都是地下世界的人,素敏萊堂堂一國三軍總司令,米莉莉真不敢打他主意,她都不知道馬義是怎麼想的。
“看情況。”馬義邊翻新聞邊說,他在查找素敏萊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