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白雪顧大局,識大體啊!”
馬義心裡悄悄點贊,但是臉上沒有任何表露,當着美女的面去稱讚另一位美女,本來就是男人的禁忌,他還及時吸起了剛纔的經驗,在衆美女之間,在沒有把她們的關係捋順之前,他唯一正確的做法是保持中立,沉默是金。
他收起天眼,摸準了楚東的病竈,他着手準備施針了,他讓長孫絳英和白雪將楚東扶起來,坐在牀上。舒經活絡的治療方法與解毒不同,所以馬義這回沒有一下就將所有的針都扎楚東身上,而是小翼翼地一針一針扎,先是頭部的穴位,百會、通天、風池、風府……兩邊的太陽穴也被各扎一針。
白雪驚訝地望着馬義,太陽穴是著名的人體死穴之一,一般的中醫都不敢往那裡施針的,就在銀針刺入楚東太陽穴的一瞬間,白雪都感覺到自己的心也跟着停滯了一下。
馬義沒有理睬她,繼續沿着任脈的幾個重要穴位,自上而下開始施針,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中庭、氣海、會陰;然後又在督脈的主要穴位上如法炮製,由神道穴起始,自上而下,至陽、中樞、懸樞、腰俞、長強穴。
施完針,他開始輸入自己的真元之氣,他每捻動一支銀針,就將自身真元之氣以銀針爲媒介,輸入楚東體內。他傷的是頭部,馬義只需要經頭部的銀針輸入真元,助他清淤傷,修復大腦兩半球的認知功能和網狀激活系統的覺醒機制,任督二脈的穴位,只是幫助疏通他頭部淤積的邪毒之氣。
白雪終於看出了一些門道,馬義針炙的精髓不再於施針,而是在他的捻鍼。但是她沒敢吭聲,馬義現在正聚精會神針炙,她不敢打撓他,就留待以後再找機會向他求教一下,順便探討一下人生。
長孫絳英沒學過針炙,但是她也看明白了馬義的針炙手法與別人不同,“白雪,我扶着楚東就可以了,你仔細看清楚,他的針炙手法不一樣,好好學學,不要錯過學習的好機會。”
“知道的。”白雪點點頭,小聲說。
馬義嘴角悄悄一牽,一絲笑意從嘴角處盪開,“這姐妹倆,有點意思!”他知道她倆都看出了自己捻鍼的動作與其他中醫生不同,可惜白雪丹田內沒有真元之氣,她懂也沒辦法操作。就好象張三丰當衆教張無忌太極拳,因爲別人丹田內沒有九陽神功,他們是學不到太極拳的,既使學到了招式,也只是花架子。
施完針,再輸過元氣,馬義將銀針收起,示意她們讓楚東躺下,然後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好了,天亮前,他就可以醒了!”
“真的?馬義,你太神奇了!”長孫絳英激動地擁抱馬義,然後喜極而泣。楚東受傷昏迷,她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壓力,馬義又一次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她哪裡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小嘴兒附在馬義耳邊,吐氣如蘭,“馬義,你是我的幸運星,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包括我自己!”
白雪看到長孫絳英擁抱馬義,她很默切地別過臉爲楚東整理被子,可是當她聽到長孫絳英的表白,雖然已經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馬義渾身僵硬,他不敢迴應長孫絳英的擁抱,她不是米莉莉,她是長孫家族的公主,她頭上的光環,足讓他自慚形穢。
“嗯……長孫……”他深吸一口氣,艱難啓齒。
“叫我英子。”長孫絳英不等他話說完,就急忙糾正他。
“好吧,英子,你這麼抱着我,我很緊張!”馬義很實城地說道。長孫絳英“噗哧”一笑,梨花帶雨,看得馬義心頭一蕩,雙手忍不住握了一下她的盈盈玉腰,長孫絳英心頭竊喜,順勢倒入馬義懷裡,如果不是白雪在場,她就勇敢獻出自己的初吻了。
“馬義,楚東好象動了一下。”白雪實在忍受不了他們當着自己的面玩曖昧了,可是他們一個是自己的心上人,一個是自己親如同胞的姐妹,她又不忍心斥責他們,她心裡五味雜陳,臉色潮紅。
馬義驀然警醒自己已經越界了,他尷尬地咳嗽幾聲,“咳…咳…我們把楚東身上的傷疤處理一下吧,他年紀輕輕的,渾身是傷疤不好。”
長孫絳英也從意亂情迷中清醒,正不好意思,聽馬義這麼一說,頓時好奇與激動就替代了羞澀,“你還能把楚東身上的傷痕處理掉?”
“這是新傷,沒問題的。”馬義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但對於長孫絳英而言,簡直就是第二道福音。楚東如果滿身傷疤,他爺爺奶奶遲早會發現的,他們又得爲他傷心,甚至擔心受怕。她想過給他美容,可是他身上的傷疤縱橫交錯,面積廣大,特別是背部,除非整片皮膚全換了,不然美容手術沒法成功。
馬義再爲她創造了一個神話,她一激動,再也不顧不上白雪在場,“啵”一聲,一雙柔潤的珠脣,蓋上馬義的嘴脣。溼吻捏!馬義頓時瞪大眼睛,濱海長孫家族的公主溼吻了自己!他大腦頓時出現一陣空白,手一鬆,手中的銀針散了一地。
長孫絳英羞澀,又戀戀不捨地鬆開馬義,她其實比馬義還緊張,畢竟那是她守了近二十年的初吻啊,雖然它如願獻給了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她還是非常羞澀和緊張,但是當她看到馬義整個人都傻掉了,她頓時殷然一笑,俯身給他收拾地上的銀針。
“好了,別發愣了,快說說怎麼去除楚東身上的傷疤吧?”她將收拾的銀針交還給馬義,馬義纔回過神,他拿出也一顆藥丸,“將它兌上蜂蜜調勻,然後塗在他的傷疤上。只是現在時間太晚了,明天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不行,我等不及了,時間再晚些也不怕。”長孫絳英指指門外,一臉壞笑,“我們有使喚丫環的。”說罷輕巧轉身,出去交待路雲,讓她想辦法弄蜂蜜。路雲超級不願意,現在已經凌晨4:00點了好不好?讓姐上哪去弄蜂蜜?
“那是你的事了,反正我話已經傳到了,你有什麼意見找馬義說去!”長孫絳英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拿了三份小方早就就備好的宵夜,裝作很忙的樣子,匆匆趕回病房。
路雲並不知道長孫絳英是假傳聖旨,還以爲馬義爲給楚東治病,急着需要蜂蜜,於是心裡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匆匆地找蜂蜜去了。
再說白雪,她目送長孫絳英出門,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她突然站起來,在馬義臉上飛速一吻,兩片珠脣一碰即閃,然後她迅速坐回牀邊,低着頭說:“馬義,英子是我姐,你不能負她,但是你也不能負我!”
這是神馬意思?
馬義剛剛被白雪的突然襲擊搞得一頭霧水,她的一番話更直接就將他雷翻了。話說,現在的大學生,是不是讀書都讀傻了?還是YY網文讀多了,思想受到了塗毒,於是都敢玩姐妹檔了?
他是思想純情潔的五好青年,當然不能任由這些有悖華夏精神文明河蟹的事情發生,他正想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與白雪做一番面對面的交流,讓她迷途知返,長孫絳英已經喜滋滋地拎着夜宵進來了,馬義只好打消念頭,然後再冷靜想想,白雪是堂堂大學生,自己初中未畢業,關於人生觀神馬的理論,自己只有受教的份,要教育她,恐怕壓力不是一點點大。
於是他心裡很糾結,腦仁更是一陣陣抽搐地疼。
長孫絳英不知道在她離開的短暫時間裡,白雪做了與她同樣的事,而且還順帶給馬義出了一道難題。她今晚是驚喜連連,楚東馬上就甦醒了,身上都不會留傷疤;她剛剛向馬義表白,雖然他沒有明確迴應,但是也沒有反對不是?然後又藉機小刁難了一下路雲,報了她欺負自己的一箭之仇,所以她心情特別舒暢。
她笑眯眯地將宵夜分給馬義和白雪,“忙了一個晚上,都餓了吧,來,吃宵夜。”
她貼心地象個小媳婦,幫馬義打開夜宵包裝,還把筷子洗乾淨了纔給他,回來時看到白雪在盯着夜宵發呆,她就坐到她身邊,關心地問:“白雪,你怎麼了?不合你口味嗎?要不,咱們對換一下?”
白雪搖搖頭,“不是,是我不餓。”
“你看現在幾點了?能不餓?別任性,小樣!”長孫絳英不依。
“吃你的,別管我!”白雪心情有些煩燥。長孫絳英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她腦門,斥道:“別耍小孩脾氣,我是你姐,我不管你誰管你?”說罷,她將自己飯盒裡的荷包蛋夾給白雪。
“多補充蛋白質,增強體質,纔有能力保護你姐我,知道嗎?”長孫絳英象一位知心大姐,在哄挑食的調皮妹妹,白雪聳聳瓊鼻,撒嬌似地推開她,“你好煩啊,快走開!”
“小樣,沒良心。”長孫絳英端着自己的宵夜走開。